第40章 苏眠凶巴巴地说,“你不许读!” “哦?”他拿信纸的胳膊往上一抬,挑衅地扬了扬眉,“我偏要。” 苏眠踮起脚,胳膊伸直去抢,北深的胳膊向上举起,他仰头开始读,“我喜的食物如下:萝卜糕、清蒸……” 苏眠听着里面的内容,脸上的肌微微僵住。 原来里面的内容是这个? 这下……糗大了。 读完,北深低头看着苏眠,另一手拍了拍她的头,“所以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苏眠还保持着要抢信纸的姿势,身体贴北深很近,她连忙后退了几步。 此时她的脸用一种颜来形容的话,那肯定是猪肝。 透的深红,里面夹杂着黑。 “就、就…就是…”她看着北深,脸颊**辣地烧,还影响了声音,都开始结巴了。 北深说,“不是怪我不告诉你我喜吃什么吗?” 苏眠嘴颤了颤,咽了口唾沫,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可是这么长一串菜单,你不觉得不合适吗?我也记不住。” “哦…原来是这样啊…”北深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记不住,我可以每天读给你听。” “……” 苏眠语气加重,“就是这样!” 内心深处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自恋了。 其实她一直都自恋的。 北深可能真的是单纯的把他当做妹妹吧。 如果是这样,她一个星期突然不理他,真的是特别莫名其妙,简直就像风。 而北深对她居然还出奇的好脾气。 她内疚的低下头,“行吧,你喜的我都会记住,还有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就不理人。” 北深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苏眠的理由,他的下巴向屋里侧了侧,示意她进屋,苏眠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事,我马上就走。” 北深说,“我有好几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 苏眠惊讶地看着北深,“你学习已经这么用功了。”然后鼓励北深道:“加油!好好学!你的变化真的很大了!” 北深学习是一件好事,她走进了屋里。 “嗯,你也是,你的变化也不小。” 苏眠知道北深说的是自己的格变化不小,可是一个人一直隐藏本总会馅的,这是早晚的事。 只要对方不喜她。 只要自己没暴马甲。 那就没什么。 这是苏眠第二次进北深的卧室,她看着桌案上摊开了七八本数学试卷册,她问,“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嗯,昨天就写完了。”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眠,“为了写作业,我昨天一天没出去,你呢?” 苏眠没明白对方是在问她写完作业了吗?还是问她,出没出去? 她想,难道昨天她出门的时候,他看见了? “嗯嗯。”她下意识心虚起来,她岔开话题,“我想问,你本来都决定和姨夫打官司了,后来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因为有个人说希望我幸福。” “她说如果连最后的亲人都没有了,她会担心,会难过,她会怕我不幸福。” 北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一湾秋水,波光粼粼。 苏眠觉得现在的北深很温柔。 她忍不住问,“是谁说的?” “你不知道吗?” 苏眠:“???” 我应该知道吗? 她恍然道:“是你妈妈吗?她好温柔啊。你的脾气是随谁呢?” 北深:“……” 看着北深瞬息万变的脸,苏眠想自己不应该提他过世的妈妈,她连忙道岔开话题,“你哪道题不会,我们……” 北深打断道:“那个人还告诉我,觉得我父亲和我继母有秘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提示。 苏眠“啊”了一声,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原来还有人和我的想法一样?然后呢?你去查了没?查到了什么?” 北深深口气,强忍住和她翻脸把她赶出去的冲动,“查到了,北木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我爸。我爸当年并没有出轨。” 苏眠不可置信地看着北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眠听北深讲了半天终于明白了。 原来当年北珩的初恋是王如彤,后因家庭原因被北珩的母亲强行拆散,拆散后替北珩安排了商业联姻。 北珩结婚不久后,王如彤也结婚了,从此再无联系。 北珩婚后一心放在事业上,直到30岁被家族迫生下北深后才逐渐回归家庭,又生下一女北雨。 北珩说不上对北深母亲是情,亲情总是有的,两个人也算相敬如宾。 直到北深母亲去世,他才重遇王如彤,知道王如彤的悲惨遭遇以后更是悔恨自己当年的退让。 王如彤身体不好,总觉得自己快活不久了,找伴侣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对自己的儿子视如己出,当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并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北珩本来就对王如彤愧疚自然一口答应,王如彤身体不好能活多久还是未知,只能趁着人还在不要留下任何遗憾,所以子过世一年就取了王如彤。 可偏偏忽略了北深的内心。他答应王如彤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里包括他的亲人。 并且北深当年那么小,告诉他,这个秘密或许就不再是秘密。 北珩想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深会逐渐健忘。 北深自然对父亲出轨还带一子的事情深信不疑。 毕竟谁能想到北珩能往自己头上扣那么大一定帽子。 当初这件事在a城闹得沸沸扬扬,各种报纸争相报道北珩是如何如何在外面彩旗飘飘,家里是如何红旗不倒。 北深对北珩深深的唾弃和鄙夷。 直到苏眠说,她觉得奇怪,他想或许是苏眠对亲人带有深厚的**彩,但是他还是派人查了查。 没想到查到了这样的结果。 苏眠听完故事,心情有些复杂。 她无法说里面的人谁做的对,谁做的错。 以王如彤的角度来看,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让儿子有爸爸有个家。 北珩就是想为了疯狂一次,完成人的愿望。 而北深,失去了母亲,又恨上了父亲,是故事里唯一无辜的人。 幸好北珩还是有父亲的责任心,王如彤人本善良会对北深有内疚补偿之心,而北木一心崇拜哥哥。 这个家原本的死结瞬间解开了,就算还有些疙瘩,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有机会解开的。 北深听完苏眠对此故事的叹,又听完苏眠的安。 他忍了又忍,问。“所以,你想起来了吗?” 苏眠立马说,“对!还得给你讲题呢,哪道题不会?” 北深:“…” 给北深讲完题,苏眠立马就离开了。 北深看着更被关上的门,从兜里拿出那张皱巴的粉信纸。 其实上面是一副画,炭黑的中笔勾勒出两个人。 他看着画,笑了笑,“不管你在别扭什么,我都会让你敞开心怀。” 随后神又一冷,哼了一声。 苏眠真是没良心,说了那么多暖他心的话,转眼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他把信纸用小心翼翼地撵平整,然后夹在书里,这幅画总会有重见光明的时候。 苏眠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拍了拍口,“今天晚上的北深可怕的,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那脸黑的,掉进碳推里估计都找不到他,鼻孔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哼,估计进猪圈里都可以以假真。 北深就是猪! 气哼哼的猪! 但是一想上个星期自己不也是这样,她扶额,叹了一声,“两头猪。” 是她有错在先,算了,睡觉。 一切都在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真好… … 第二天一早。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