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使劲咽了咽口水,才道:“小泉管事在大公子院子劝着呢,大夫人哭着回了院子就闹着要撞墙,大公子问了月桂姑娘,得知大夫人在王妃这里受了大委屈,当下就吩咐下人套车,说,说既然王妃看他们不顺眼,他们就搬出去,省得留在府里碍眼遭人嫌弃。”他小心地窥了王妃的脸一下才道,“小泉管事劝不住,就吩咐小的过来禀报王爷了。” “大公子要搬出王府?这还没出新婚月呢,这不是让外人戳妾身的脊梁骨吗?王爷啊,妾身就说那沈氏不是个的好的,您还不相信,现在可信了吧?”晋王妃的脸上又浮上怒。 晋王爷的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妃一眼,道:“行了,你先歇着吧,记得请个太医给你瞧瞧。我去佑哥儿院子瞧瞧。”说罢就大步离开了。 气得晋王妃又使劲地捶,小种,拿搬出府吓唬人,有种你永远不要回来。 “让开!”徐佑瞪着拦在他面前的小泉管事,冷冷地说道。 小泉管事陪着笑脸,急得脑门子都是汗,“大公子,有事好商量,您要搬出府怎么也得等王爷来呀,您稍等一会,王爷马上就到了,您跟王爷道句别再走呗。” 他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心中不停地祈祷,王爷您赶紧来,奴才快顶不住了。即便顶不住了,王爷没到他也不敢放行呀!不然王爷非怪他不会办差不可,“大公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他苦着脸,都要哭出来了。 “现在是你为难我!让开!”徐佑的眼神可冷了,晋王妃那个老不死的今天居然拿玉枕砸他媳妇,这让他如何能忍?“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本公子不讲情面了。”示意江黑把人拎一边去。 晋王爷赶到的时候正瞧见这一对歭的场面,“住手!”他大声喝道,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还不快放开小泉。” 江黑闻言,嘴角一扯,立刻把手里拎着的小泉管事掼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走回他家主子身边。 “哎呦!”小泉管事被摔了一个股蹲儿,疼得他呲牙咧嘴半天才爬起来。 晋王爷的脸可难看了,瞪着徐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父王不是看见了吗?儿子要搬出王府,郡王府早就修葺好了,儿子有自个的府邸,何必留在这里受窝囊气?”徐佑不甘示弱地道。 “胡闹!赶紧给我回去!”晋王爷大声训斥着,“什么窝囊气?哪有人让你受窝囊气?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还在这里住着,你要搬到哪里去?” 虽说圣上赐了郡王府,可佑哥儿要搬过去怎么也得一年半载之后,若是连新婚月都没过完就搬去了郡王府,不说外头说闲话,就是圣上哪里他也代不过去呀! 徐佑脸上出讥诮,“父王这是从王妃院子来的吧?受什么窝囊气您不是心知肚明吗?当着屋下人的面就打骂熬夜给她侍疾的儿媳,这不就是瞧着儿子不顺眼想把儿子赶出王府吗?成!儿子如她所愿,儿子这就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是一刻都不想在王府呆。 面对儿子的指责,晋王爷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半天才道:“这都是误会,王妃身体不适,情绪难免不好,你们做小辈的多担待一些怎么了?” 徐佑脸上的嘲讽更浓了,“呦,父王都知道偏袒王妃,难道儿子就不知道疼媳妇吗?儿子二十多了才娶上个媳妇,婚还没睡热就得给王妃侍疾,晋王妃的儿媳只沈氏一个吗?二弟妹三弟妹都是死的?不就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媳吗?屋的奴才伺候着还非让儿媳去给她守夜,有这么折腾人的吗?还一连守了五夜!父王您京城打听打听,谁家的婆婆有这么不慈?”徐佑的声音可高了,连五十步开外小花园里干活的花匠都听到了。 晋王爷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能一把掐死这个不孝的长子,他也知是王妃理亏,可那毕竟是他的王妃。再有错她也是长辈,佑哥儿做晚辈的就不能担待担待?尤其是沈氏,也不知道劝一劝,晋王爷顿时觉得沈氏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了,“沈氏你说呢?” 沈薇站在徐佑身后,一直垂着头,被晋王爷点了名,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声音里带着哭音,“儿媳,儿媳不敢说。母妃拿玉枕砸儿媳,若不是月桂拉了儿媳一把,儿媳现在估计都躺上不能动了,儿媳害怕,儿媳不敢住王府了,儿媳听大公子的。”沈薇也不想留在王府了,是以又给加了一把火。 这把火把徐佑的愤怒烧得更旺盛了,瞧瞧把他小四给吓得,这晋王府不能住了,立刻马上得搬走! “父王,儿子已经给您留了面子,按着儿子的脾气,没去王妃院子闹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您瞧在儿子孝顺的份上就别拦着儿子,让儿子搬走吧,省得今儿这事,明儿那事,出不尽的妖蛾子。”徐佑又道。 晋王爷恼羞成怒了,气冲冲地说道:“本王说不能搬就是不能搬,新婚月还没过完,你这孽子是想外头看笑话呢?本王是你老子,你必须听本王的。” 徐佑冷笑,“看谁的笑话?是王妃的笑话吧?都这个时候了父王您心中想的还是您的好王妃,您处处为她打算,您把儿子置于何地?您这心也偏到胳肢窝去了吧。圣上早有旨意,那郡王府是儿子的府邸,早一天搬晚一天搬有什么区别?今儿儿子是铁了心要走,父王您是拦不住儿子的。”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晋王爷的脸气得通红,“你要搬至少也得过完新婚月,说吧,只要你不搬,条件任你提。”实在无法,晋王爷只好后退了一步。这个孽子,生来就是气他的,真恨不得当初没有生他。 “不行,必须——”徐佑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搬出晋王府,身后的沈薇却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顿时改了主意,既然他媳妇有话要说,那就先听听他媳妇怎么说吧。 沈薇怯生生地道:“父王,大公子也不是非要搬,他实在是气得狠了。谁不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她哽咽了一声,继续道:“儿媳知道大公子做出如此决定也是怕儿媳再受委屈,儿媳好惶恐,可是,儿媳也好害怕,儿媳害怕母妃,儿媳不敢,不敢——” 徐佑立刻会意,接过来道:“父王不是让儿子提条件吗?沈氏这般害怕王妃,那就免了她的请安吧,也省得王妃看见她心情不好,不利于养病,到时这盆脏水又往沈氏头上泼。王妃已经有了两个,马上就要有第三个亲儿媳了,也足够她摆婆婆的谱了,就放沈氏过几天安生子吧。” “可以!”晋王爷从牙里挤出这两个字,一张老脸青了紫,紫了黑,可难看了。眼底全是气愤。 “那儿子就过完新婚月再搬吧。父王可别忘了跟王妃说,免得她又到处宣扬沈氏不孝。”徐佑就不把他爹的怒火当一回事,扶着沈薇转身回了院子,身后的奴才也跟着呼啦啦地回去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脚步,十分有气势地道:“什么大公子大夫人?难听死了!改口,以后全称郡王和郡主。” 晋王爷看着随后关上的院门,恨不得能上去踹上两脚,这个不孝子,这个不孝子!他气得急促地着气,“小泉你去跟王妃说一声,让她免了沈氏的请安。”至于他自己,还是回外院吧! 小泉心中暗暗叫苦,偏还不能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往王妃院子走去,已经做了好被王妃砸得头破血的心理准备。 晋王爷和小泉管事一走,周围的下人们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大家不敢议论,但却不妨碍他们以目。 “嘿,听见了没有?王妃拿玉枕砸大夫人,啊不,是砸郡主,那是玉枕哎,稍微一走手,是要出人命的。王妃这是多恨郡主啊!” “什么恨郡主?瞧郡王不顺眼才是真吧!毕竟这个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王妃一直想让郡王娶她娘家的侄女呢,这不就恨上郡主来了吗?” “郡主也是个可怜的,才进门几天就被这般磋磨,咳,到底是隔了一层啊!哎,你们知道不?王妃想说给郡王的娘家侄女是庶女呢。” “不能吧?郡王的身份哪是个小小庶女能配上的?就是做妾也得看郡王的心情,更何况是做正室。王妃娘家不是还有个嫡侄女吗?听说长得花容月貌的,还素有才名,就不知跟郡主比起来如何。” “你说的是宜宁小姐吧?我倒是瞧过一眼,美则美矣,但比郡主还是要差上一线的。听说郡主的生母曾经京中第一美人呢。” 话语说着说着便歪了楼。 晋王妃听了小泉管事转达的话,一下子就栽倒在上,这一回她是真的病了,嘴歪眼斜,小中风。幸亏太医来得及时,给她扎了针才抢救过来,就这样她也得养上几才能再开口说话。 幸亏晋王妃在养病,没有听到外头的言,不然她非得气死。 许多人都在暗自猜测晋王府是不是年不利,这一段子全是他们府的言,继晋王妃谋夺儿媳嫁妆,晋王妃的上位史,晋王妃消减继子院子用度之后又出了新的内容:晋王妃让继子媳妇整夜侍疾磋磨儿媳。 尤其是最后一则言,人们津津乐道。有的说:这个沈氏八成是个运道不好的,怎么她一进晋王府,晋王府就出了这么多的事? 有的说:应该是因为沈氏嫁入晋王府,晋王妃的伪善面孔在出来了吧?哎呦哎,她的脸子可真大,堂堂郡主都得给她守夜侍疾,稍不顺心非打即骂,这哪是高贵的王妃,分明是个市井泼妇,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了。 也有的说:给长辈侍疾不是应该的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沈氏能得晋王妃动手打人,也是个不省心的。 还有的说:你拉倒吧,向来都是婆婆磋磨儿媳,沈氏一个才进门的新妇哪里有底气跟晋王妃嚷嚷? —— 大家众说纷纭,有同情沈薇的,也有帮着晋王妃说话的,总之整个京城因为晋王府而再次热闹起来。 ------题外话------ 谢谢ant210300的33朵花花。 看到好多妞儿留言说期待晋王爷夫反目,为何会这样觉得呢?晋王爷就是个耳子软,格优柔寡断的渣男,不然也不能被晋王妃一哄二十多年,他都能为了晋王妃而不要前程,怎么可能会轻易就站在徐佑这边。 不过最终他会看到晋王妃的真面目的,两人的下场都不会好,尤其是晋王妃! 哈哈,不剧透了哈! ☆、第232章 风雨渐起 “薇薇,委屈你了。”一进屋子徐佑就内疚地对沈薇说。 沈薇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道:“没啥,早就知道的。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也不用每去请安了,在王府和搬出去也不差什么。”那老妖婆已经熬了好几夜了,估计身子骨也撑不住了,可没力再出幺蛾子了,离新婚月也没多少天了,他们很快就能搬出去的。 徐佑还是觉得愧疚,薇薇在忠武候府过得多潇洒恣意,这才嫁入王府几天就出了这么多的狗倒灶事。真是,真是,咳!徐佑无比内疚地看向沈薇。 “要不,我带你出去逛逛吧。”徐佑想着这丫头是个玩的,立刻想了个补偿的办法。 沈薇果然来了兴趣,“行呀,咱们去吃好吃的,然后沿着东大街买买买,累了咱们就去茶楼听书去。哦对了,桃花呢?得把她带上。”至于王爷王妃会不会高兴,谁管他们呢。 “行,都听你的。”徐佑见沈薇高兴,他的嘴角也轻翘了起来。 待嫁的秦相府七小姐秦颖颖最近一直忐忑不安,对于晋王府的这门亲事她开始是不大乐意的,谁不知道晋王府的四公子徐昶是个纨绔?正经差事不做,每呼朋引伴浪着。哪个怀的少女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夫婿是个上进有为的?尤其是她的死对头忠武候府的沈四嫁给了晋王府的大公子,自己若真嫁过去岂不是被她着一头?这让她怎能甘心? 还是她娘亲看出了她的心思,劝她道:“傻闺女,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姑娘家嫁人好比第二次投胎,嫁得好那就一辈子无忧。世人讲究低娶媳妇高嫁女,晋王府这门亲事是咱们高攀了。那徐四公子可是圣上的亲侄子,咱们家虽说是相府,但咱们到底是三房,但凭你爹那个官职你能嫁入晋王府?人家还不是看在你大伯和中淑妃娘娘的面子上?” 见女儿不语,秦母又道:“那晋王府的四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不过是玩了些。男人年轻的时候哪个不是玩的?你兄弟不也是这样吗?等娶了亲成了家就慢慢收了心思,而且他是晋王妃的小儿子,还能不偏着一些?她呀可是个最有手段的,把持着晋王府后院二十多年,晋王爷身边愣是只有她一个,手里的好东西可多着呢,随便漏出一点给你们就够你们富贵一辈子的了。你嫁过去,给她生个大孙子,还怕她不捧着你偏着你?” 秦颖颖便有些心动,相府中她最羡慕的便是大堂姐淑妃娘娘了,贵为妃,又有皇子傍身,享受着荣华富贵。对于晋王府的门第她是极意的,只是有前头三位公子对比着,她便有些不甘心,比不上世子夫人吴氏和三夫人胡氏也就罢了,难道她还不如个在乡下长大的沈四吗?那位大公子虽说身子骨不好,可他占了个嫡长呀,而且人也长得好看,年轻的姑娘家哪个不是貌的? 秦母对女儿跟忠武候府四小姐的恩怨也有有所耳闻的,瞧着女儿微蹙的眉头不由说道:“你傻了吧,那位大公子已经封了郡王,是要搬出王府的,能碍着你什么事?” 秦颖颖不地噘着,“我就是不甘心嘛,她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嫁给大公子那样的人才。” 秦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戳了女儿一指头,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到底想得简单,你只看到了大公子长得谪仙,咋就忘记了他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山上养病呢?大婚前头不还旧疾复发以至于推迟婚期吗?他那个身子骨能不能留下子嗣还是两说,没有个传宗接代的再大的富贵还不是便宜了外人?沈家的那位四小姐现在瞧着是风光,以后还不定怎么凄凉呢。你想想,若是大公子是个四角俱全的,圣上能封她一个郡主吗?虽说这里头也有沈老侯爷的原因,但侯府的小姐可有好几个呢,怎么就落到她一个三房小姐的头上啦?颖姐儿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了你,这门亲事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秦颖颖听了娘亲的话,想象着死对头将来落魄的样子,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而秦母也松了一口气。这门亲事不仅老爷看重,就是相爷和中的淑妃娘娘也是看重的,可不能让颖姐儿任了。 秦母好不容易劝下了女儿,还没刚松了一口气,晋王妃磋磨继子媳妇的言就起来了,女儿的忐忑不安丫鬟早报到她这里了,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事物往女儿院子里走去。 “娘!”秦颖颖望着娘亲,神情中是委屈。“那晋王妃这般厉害,女儿嫁过去——”她咬着樱,脸上是害怕。她家祖母便是个喜磋磨儿媳的,虽说现在上了年岁不大为难她娘亲和大伯母了,可听说她原来二伯母就是被生生磋磨死的,大冬天着大肚子立规矩,动了胎气,没过生产那道关。 秦颖颖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姐,想想就觉得骨悚然。 秦母看着女儿脸上的害怕,心便先软了下来,揽过女儿道:“不过是言,大抵都是不可信的,你不用担心。” “那,那若是真的呢?”秦颖颖还是不安。 “颖姐儿,你要知道,这门亲事是晋王妃主动相求的,冲着这一点她也不能待你差了。再一个,你的背后可是站在相府和淑妃娘娘呢。而且你也听到了是磋磨继子媳妇,怎么不是她那两个亲儿媳呢?你放心地嫁过去吧,她若是敢错待了你,娘就是豁出脸面也会替你主持公道的。”秦母摸着女儿光滑的小脸怜说道。这个女儿虽然脾气急了些,子大了些,但到底是她唯一的嫡女呀!她眼珠子似的疼着宠着,怎么舍得让别人磋磨? 秦颖颖望着娘亲慈祥的脸庞,不由点了点头。 一出晋王府沈薇就如出笼的小鸟一样喜雀跃,同样喜雀跃的还有桃花,这些子桃花可憋坏了,没办法沈薇就让人在院子里给她搭了个秋千,她胆子大,得可高了,有好几回沈薇都觉得她跟个炮弹似的马上就能出院墙外面去。 “夫人,一会我要买一簪子,要那种上头带蝴蝶飞呀飞的。”桃花很神秘地对沈薇说。 “咦,那你不买桂花糖了?昨儿我还听你念叨着呢。”沈薇逗她,要知道桃花这丫头眼中第一紧要的事就是吃。 果然桃花的脸上现出挣扎的神,似乎在簪子和桂花糖之间无法取舍,但最后仍是道:“先买簪子。” 沈薇扬了扬眉梢,继续逗她,“呦,桃花长成大姑娘了,知道美了!那你带够钱了吗?” 桃花猛点头,“我带了好多钱呢,夫人你看!”她朝着沈薇招手,小心翼翼地把小荷包打开让沈薇看。 沈薇一瞧还真是,荷包鼓鼓的,桃花这是把她所有的家当都带出来了。沈薇瞧着献宝般望着自己的桃花,不由笑了,“傻丫头,把钱都花完了你拿什么买零嘴?收着吧,你想要什么夫人给你买。” “不要,我自己有钱,我要自个买簪子。”桃花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这让沈薇觉得很诧异,“为啥?这不都一样吗?夫人我给你买簪子戴,你的钱留着买好吃的。” “这簪子才不是我戴的呢。”桃花大声反驳,随即脸上带着几分高兴,“我买簪子送给夫人呀,当然要用我自己的钱了。” 送给她的?沈薇更诧异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桃花,你是说你买簪子是送给我的?” “嗯嗯。”桃花点头,“我听梨花姐姐她们说快到夫人的生辰了,每年我生辰夫人都送我礼物,我也要送夫人礼物。”桃花的小脸上写认真。 沈薇的心顿时像被什么击中似的,柔软得如一团棉花,“我的生辰还早着呢。”她是六月的生辰,现在才进五月,还有一个月呢。 “那就提前买好呗,等到了夫人生辰那一天我要第一个送给夫人。”桃花大声说道。 旁边的徐佑心道:你一个小丫鬟第一个送礼物,我这个做夫君的怎么办? “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沈薇抚摸着桃花的头柔声说道,她的心底还真生出了为人父母的欣。虽说她也只比桃花大三四岁,但向来是把她当孩子,当妹妹一般养的。院子里哪一个不知道桃花是最特殊的存在?虽是丫鬟,待遇却堪比小姐。 徐佑带沈薇出来就是想过二人世界,沈薇也不喜呼啦啦跟一群人,于是身边就留了梨花和桃花,其他人全都发了银子让她们自个逛去。徐佑这边带出来的江黑江白兄弟则是远远地跟着,徐佑就不许她们上前。 许是好久没出门逛了,沈薇的兴致特别高,一路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买买买。瞧见啥顺眼的全都收入囊中。她是个不差钱的,徐佑又是个纵容她的,不过半个时辰,江黑江白的手上便拎了东西。 沈薇见状大手一挥道:“送忠武侯府去。”然后仔细代了这样东西是给她祖父的,那样东西是给姐妹们的。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