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顺势站定,“父王恕罪,事急从权,儿媳这也是被得没办法了,不得已才好找您主持公道。” 晋王爷闻言脸才好看了一点,但眉头仍皱得紧紧的,“何事?”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这般硬闯进来呀! “父王您亲口吩咐过的,儿媳跟大公子的事王妃无需手,小泉管事也是在场亲耳听到的,这才过去几天,王妃就又张罗起给夫君纳妾的事儿了,也不想想夫君那个身子骨,这不是祸害夫君吗?敢情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不心疼?她不心疼儿媳还心疼呢。自儿媳嫁过来,便好医好药名贵补品地替他调理着,好不容易见了点起,王妃这又要往夫君身边个妾,居心何在?”沈薇的嘴皮子可利了。 “上一回是那宜慧表妹,这一回又换成宜佳表妹了,还说宜佳表妹的容貌更胜一筹,合着在王妃眼里夫君就是个肤浅的?这宋家的家风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给人做妾?做正头夫人不好吗?既然王妃这么希望把侄女送出去给人做妾,儿媳想了,与其给夫君做妾,还不如给父王您做妾好,毕竟父王您更有权势,更能足小姑娘家的虚荣心,而且也方便王妃照顾侄女不是?桃花,把人给父王送过去。” “好嘞!”桃花咧嘴一笑,把手中拎着的宋宜佳朝着晋王爷推过去。 晋王爷没防备,宋宜佳一下子被推进他怀里,这一幕正巧被匆匆赶来的晋王妃瞧在眼里,她几乎都要魂飞魄散,“王爷!”声音凄厉,直冲云霄,吓得院子里歇息在树上的鸟儿都扑棱棱飞起来了。 晋王爷这才看清入怀的是王妃的侄女,老脸一红,顿时如被火烧一样把人推了出去,“胡闹,沈氏你太不知所谓了。”怎么有这样不知羞的妇人呢?晋王爷气得差点闭过气去。 宋宜佳被拎了一路,又被这般推来推去,那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一下子跌到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好在此刻也没有人去关注她。 晋王妃被华烟华云扶着走过来,“沈氏,你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你到底想怎样?” 沈薇眼带讥诮,“应该是我问王妃想怎样吧?今儿这事不是你硬要把你娘家侄女到我们郡王府而起的吗?说到胆大妄为,王妃你才是个中翘楚吧?你一继母成想着我家夫君做什么?你三个亲生的儿子还不够心的吗?” 晋王妃没想到当着王爷的面这沈氏都一点不收敛,脸上一阵黑一阵紫的,“沈氏你这是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哪家爷们身边没三两个妾室,本王妃作为大公子的嫡母,指个人到他身边服侍怎么了?王爷,您说妾身错了吗?” 晋王爷的脸上也是不赞同,不就是一个妾吗?这个沈氏的醋也太大了。“沈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妃也是为了你们好,多一个人服侍佑哥儿不是替你分忧吗?” 这奇葩想法让沈薇忍不住笑了出来,“没错,我就是个妒妇,谁若是朝我家夫君身边这些恶心人的玩意谁就是我的仇人!王妃说我犯了七出之条,那你们休了我呗!”沈薇可理直气壮了,圣上赐婚,连和离都不成,还想给她个什么七出之条的罪名,真是太好笑了。 果然晋王爷和晋王妃都想到了这一茬,齐齐脸乌黑。 沈薇又道:“既然王妃这么贤惠大度,应该是不会拦着父王纳妾的,刚才王妃也瞧见了,父王跟宜佳表妹都有了肌肤之亲,王妃大度就成全他们了呗!王妃不也说宜佳表妹是个极妥贴的吗?定能替你分忧把父王照顾好的。” 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一个妾也少了点,堂堂王爷身边没十个八个解语花说出去都丢人。虽说后院还有两位姨娘,可那两位都一把年纪了,估摸父王都瞧腻歪了,儿媳跟夫君是孝顺的,定上心寻摸多孝敬父王几个的。嗯,夫君不仅是个孝顺的好儿子,还是个护弟弟的好兄长哦,二公子还没有儿子,三弟妹又怀有身孕,二弟妹和三弟妹那里可不就需要人多分分忧吗?至于四公子,算了,还是等四公子成了亲后再说吧,婚前送妾只有那没规矩的人才干得出来。”沈薇毫不留情地揭了晋王妃的老底。 “放肆。”晋王爷和晋王妃齐齐怒喝。 沈薇却不当一回事,“王妃打算何时让宜佳表妹进门?订了子记得通知一声,父王纳贵妾,作为晚辈的总得来喝杯喜酒吧。折腾这大半天,王妃是不是该去瞧瞧你那未来四儿媳换好衣裳没?王妃啊你说你这么明的人咋就选今天呢?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可以,可秦七小姐毕竟还没过门,被人家瞧了笑话多不好!行了,父王跟王妃别别送了,儿媳告退回府了,这大热天的,还是自个府里呆着自在呀!” 也不管晋王爷夫妇脸如何难看,沈薇领着她的四个丫鬟施施然地走了。 出了晋王府大门,沈薇对月桂吩咐,“去,去喊你们郡王爷回府一趟。” 徐佑正在五城兵马司演武场上瞧那群纨绔子弟训练呢,听江白禀报沈薇喊他回府,站起身立刻就往外走。 他是知道沈薇今儿回王府的,这是王妃又出妖蛾子惹恼他家薇薇了?徐佑可担心啦! 沈薇和徐佑是前后脚回到郡王府的,“怎么了?”徐佑脸上带着担忧朝沈薇走过来。 沈薇糟糕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瞅着徐佑特委屈地道:“我今儿把你父王继母全得罪了。” 徐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没事,咱们又不指着那边过子,得罪就得罪了吧。”他还以为沈薇受委屈了呢,只要没受委屈,啥都好说。 沈薇的声音依旧闷闷的,“王妃要把宋宜佳送给你做妾,我把她送给你父王了。” “送就送吧,父王身边也好多年没进新人了,也是时候置一二了。”徐佑还是没放在心上。 “我还说你是仪宾。”沈薇抬起头瞅着徐佑的眼睛说道。 徐佑一怔,立刻便明白了沈薇的意思,轻扯角,笑了。扭头吩咐道:“江白,去请苏先生帮我起草一份折子,问问圣上能不能把郡王府改成郡主府。”仪宾就仪宾呗,只要他媳妇高兴,他做郡王和做仪宾没啥区别。 沈薇不错眼地盯着徐佑,“就这么喜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大肯定。 徐佑了沈薇的头发,毫不犹豫地点头,认真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父王都没正眼瞧过我,扔在小院子里任由我自生自灭,见了面也是训斥责骂。王妃?她不在父王跟前上眼药就是好的了。都说圣上看重我,其实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有用。薇薇,我就是个六亲靠不着的孤零人,只有薇薇你是我的,也只有你无条件地对我好,肯护着我,为我出头。薇薇,我都知道的。”就为了抓住这抹温暖,他愿意付出所有。 沈薇皱了皱鼻子,“不怕别人说你惧内?不怕没面子?”男人不都是要面子的吗? 徐佑闷笑出声,捏了一下沈薇的鼻子道:“从娶你的那天我不就一直惧内的吗?至于面子,只有底气不足的人才要面子,我要里子就够了。”还有一点徐佑没说,是他贪恋她身上的温暖,是他把她拉进晋王府那个污浊地的,是他亏欠与她的。 沈薇这才展颜而笑,双手攀着徐佑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膛,“徐佑,我发现更喜你了哎!”这一辈子能有徐佑这般包容她疼她,看来她的运气真好。 徐佑心中一悸,收紧双臂把沈薇紧紧抱住,心道: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薇薇,谢有你,这一生我才不会孤单。 “哦对了,我还说会给你父王兄弟送美人的。”沈薇又补充道。 徐佑的下巴摸索着沈薇的头顶,“嗯,这主意不错,你在府里歇着吧,这事我来办。我作为长子和长兄,总得多照顾他们一些。” 哎呦,大公子可真是上道!沈薇可心花怒放啦! 沈薇走后,晋王爷冲着晋王妃发了一顿脾气,晋王妃抹着眼泪哭诉,“妾身这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大公子?他身边就沈氏一个,又是那样的子,哪里能照顾好大公子?宜慧和宜佳都是妾身瞧着长大的,子柔顺,为人稳重,若不是大公子,妾身还舍不得给呢。” 晋王爷被她哭得心烦,“行了,行了,他们不乐意你就少管,随他们去吧,你还是多心心昶哥儿的婚事和炎哥儿媳妇肚子里那个吧。”成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烦死个人了! 晋王妃还想再说,晋王爷已经不耐烦地背手出去了。晋王妃表情一滞,脸可难看了。 至于宋宜佳自然也不能留在晋王爷的书房里,被晋王妃带回内宅去了。 “姑母!”宋宜佳脸是泪,又委屈又屈辱。 晋王妃想起她倒在晋王爷怀里的画面,顿时心头一阵烦躁,虽知道不怪侄女,心里却膈应地不行,“行了,回去再说吧。” 宋宜佳心里咯噔一下,眸中闪过惧怕。不,她不想死,亦不想青灯古佛,一点都不想啊! 如何安置这个侄女,晋王妃也十分头疼。毕竟今儿闹得这事府里好多奴才都瞧见了,她是可以下缄口令,可在场的不只有王府的奴才,还有沈氏主仆呢。若是传出一星半点,王府跟宋家可都跟着没脸。 还没等晋王妃想出对策,又出事了。 一早,三儿媳胡氏又动了胎气,晋王妃到的时候,胡氏一边喊着疼,一边哭喊着求她做主。三儿子徐炎黑着脸站在一旁,脚边的地上却跪着她的侄女宜佳。 晋王妃大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宜佳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 宋宜佳立刻扑过去抱着她的腿,仰着脸哀求道:“姑母,您可要给侄女做主啊,昨夜,昨夜三表哥要了侄女的身子。” 此刻宋宜佳也豁了出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给姑父做妾的,为了两府的面子姑母恐怕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三表哥的上,但现在三表哥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一定要抓住,一定要。 晋王妃又是一惊,而那边胡氏已经哎呦哎呦地叫骂开了,“你个不要脸的人,只会勾引人的狐狸,想进王府的大门,想得美,哎呦,哎呦,母妃,您可得替儿媳做主呀!” 晋王妃既担心胡氏肚子里的孩子,又因侄女做出的事儿气愤,听着胡氏越说越不像样子,立时喝道:“你给我闭嘴,孩子若有个闪失,我先拿你是问。” 胡氏能这般嚣张全凭着肚子里的那块,被晋王妃这么一喝斥,也不敢再叫骂了,只哼哼唧唧地说疼。 “炎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晋王妃怎么也想不到侄女会爬上三儿子的,侄女住的院子离这里还有老远,侄女怎么就进了三儿子的院子上了三儿子的? 徐炎的脸一点都不好看,“母妃,儿子也不知道,儿子昨晚喝了点酒,早晨醒来就发现表妹在儿子上了。” 昨夜他睡得糊糊的,觉得有个柔软的身体窝进他的怀里,他以为是通房丫头呢,哪里想到会是宜佳表妹。 “宜佳你说,你怎么进了你三表哥的院子?”晋王妃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侄女,脸上全是厉。 还没等宋宜佳开口,就听胡氏嚷嚷着,“怎么进来的?自然是买通奴才才进来的,这不要脸的东西,给我等着。” “你也给我少说几句。”晋王妃不地看着上的胡氏,又把目光拉回来,“宜佳你说。” 跪着的宋宜佳身子猛地一哆嗦,着泪摇头,“姑母,侄女也不知道哇!昨晚侄女分明记得自个在青梧院的,哪里知道醒来却是在三表哥的上。” “你说谎!”胡氏尖利的叫声首先响了起来,“有种做就要有种认,撒这种谎有什么意思?不知道?难不成闹鬼了不成?” 晋王妃也不信,“宜佳你老实代,你到底是怎么进的院子,谁给你开的院门。” 宋宜佳泪水连连,继续摇头,“姑母,侄女真的没有说谎,侄女真的是一觉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侄女若是说谎就让侄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狠狠地诅咒着,心中亦十分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呀,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母妃,儿子觉得宜佳表妹恐怕说的是真的,儿子之前已经审问过奴才了,那院门就没开过。”徐炎沉着脸说道。 “爷您居然袒护这个狐狸?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妾身不活了,让妾身死了吧。”胡氏一听徐炎的话顿时不依了,捂着肚子直嚷嚷着要寻死。声音凄厉地让帮她安胎的王太医的手都哆嗦。 晋王妃的脸立时拉得老长,“胡氏,胡氏你赶紧给我安生些听到没有,孩子,孩子最重要了。”她瞧着王太医脑门子上的汗,恨不得能把胡氏给撕了,这个该死的败家玩意,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一味的拈酸吃醋。真是气死她了! 徐炎也是一脸紧张,“太医,胎儿没事吧?”这是他的头一个嫡子,他自然是上心的。 王太医为难地回了一句,“三公子,三夫人这情绪太动,不利于安胎呀。”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搁不住三夫人这样作呀! 徐炎一听,脸沉地能滴出水来,又担心又气愤,“胡氏,你再作试试,孩子若出了啥岔子别怪爷不给你留体面。” 徐炎这边还没安生下去,世子爷徐烨的院子里也闹了起来,过来请人的大丫鬟道:“请王妃为我们夫人主持公道,昨晚宜慧小姐怕了世子爷的。” 晋王妃闻言身形一晃,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冤孽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在这样的一个早晨,曝出晋王妃的两个侄女爬上了她两个儿子的,两个侄女还一口咬定睡前她们还是在自个院子的,醒来却发现在表哥的上,喊着冤枉求她做主。她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破绽。 晋王妃想起昨儿白天沈氏的威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大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碎牙和血往肚子里。 晋王妃就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呢,徐佑的手段才刚刚施展,这才只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题外话------ 谢谢183**7627的2朵花花,clemclem的1朵花花,qq9380a53b48fe94的9朵花花。 ☆、第256章 徐佑宠媳妇 沈薇以为徐佑是哄她开心,没想到他真的上了那道折子,恳请圣上把平郡王府改成郡主府。 这道折子一经面世,朝震惊,这个平郡王也太宠媳妇了吧?这倒不是说不能宠媳妇,可你宠是宠,疼是疼,可也不能这般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呀! 平郡王府改成郡主府,自个甘愿成为仪宾,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徐佑却脊梁直,理直气壮地跟圣上争取,“众所周知,臣身子骨自幼便是不好,嘉慧郡主非但没有嫌弃,还屡次救了臣的命。臣打生下来就用药,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有个子嗣,也不知哪天就突然撒手人寰了。嘉慧郡主待臣情深意切,臣总得趁着还活着的时候把她的后半辈子安排好吧!” 顿了一顿,又诚恳说道:“圣上若是觉得为难,不如开开恩再赏一座郡主府,哪怕只是座一进的小院子,也免得以后臣不在了嘉慧郡主受人欺负。”说罢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殿上。 这简直都要惊掉众人的眼睛了,尼玛,原来高冷面瘫特有范儿的平郡王还是个情深意重的痴情种子,妥妥的奴啊!连自个可能没有子嗣都敢往外说,大家的心情可复杂了,都不知道以何种目光来看待平郡王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太傅大人沈平渊,忠武候沈弘文和礼部的沈弘轩的目光里充了羡慕,瞧瞧人家多会养闺女,把个没有烟火气的平郡王硬生生地笼络成了绕指柔。平郡王如此宠媳妇,待岳家岂不是更加亲近?同样是养闺女,怎么人家忠武候府就那么好运道呢? 若说众人看向忠武候三父子的目光是羡慕,那看向晋王府的目光就意味深长多了,晋王爷不上朝,所以接收众人注目礼的是世子爷徐烨和三公子徐炎,两人的脸都不大好。 坐在龙椅上的雍宣帝都要气乐了,他瞧着跪在下头振振有词的徐佑真想一脚把他踢翻,什么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子嗣,什么也不知哪天就撒手人寰了,当他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强健得跟头牛似的?不就是沈小四跟晋王妃又干了一仗吗?你这就上赶着撑来了?也不看看沈小四那个彪悍的子,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惧内,他怎么就没想到他一手调理出来的侄子是个惧内的货呢?雍宣帝口那口气被堵得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太傅怎么看啊?”雍宣帝徐徐吐出一口气,瞧了一眼垂眸不语的沈平渊。 沈平渊恭谨道:“回圣上,老臣没有看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切只看平郡王高兴。” 别说雍宣帝了,就是下头站着的诸位大臣也都被沈平渊这无的回答刷新了下限,尼玛,谁不知道你家孙女隔三差五就回娘家,不仅自个回去,平郡王还亲自陪着,即便实在没空,傍晚下差后也会亲自去接。现在你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你舍得泼出去吗? 啧啧啧,就这脸皮,就这无程度,真是让他们自愧不如啊!也难怪人家能得圣上的青眼,不得不服啊! 老狐狸!雍宣帝被噎了一下,不死心地看向沈弘文和沈弘轩,“忠武候和沈卿如何看呢?” 两人赶忙上去应答,“回圣上,臣的意思跟家父一样,出嫁从夫,一切以平郡王的意思为准。” 尼玛,谁说沈平渊的几个儿子资质平庸来着?这不是机灵谨慎的吗? 雍宣帝抓着椅背的手蓦然紧了一下,瞧着他侄子更觉得堵心了,骂道:“赶紧给朕滚,当朕御赐的宅子是大白菜呢?你放心,若是那一天你真的撒手人寰了,也有朝廷照顾嘉慧郡主,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后头的一句话徐佑几乎都能听到他皇伯父磨牙的声音。 徐佑麻溜地滚了起来,恭敬谢恩,“叩谢圣上恩典,这样臣就放心了。”一脸坦的样子,看得雍宣帝更糟心了。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