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玉顿时挑眉,笑着说:“朋友?是女朋友吗?” “咳,你还跟以前一样聪明,哎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到时候可记得一定要来,我等着你啊。” “一定来,你放心吧。” 楚广玉挂了电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司臣下班回家,刚换下衣服就抱着儿子喂他喝,听见老婆叹气,过来问了一句,“为什么叹气?你跟华家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楚广玉斜睨了他一眼,笑说:“你对我的事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嘛。” 司臣抿着嘴不做声,想当初为了更了解心上人一些,他对楚广玉身边亲近的人都做过一定了解,不过这些事他当然不会承认。 楚广玉笑眯眯看他一会儿,直把人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慢条斯理地说:“他回兰城了,估计楚嘉德那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想找他做说客吧。” 司臣闻言也顾不得不自在了,担心地看着他,他知道楚广玉这人看起来冷清,其实对自己的亲人很在意,尤其是在他的母亲去世后,他几乎是把华家那边的人,当成他的母亲一般的存在。 楚广玉觉到他的关心,摇了摇头笑说:“没事,到时候,究竟是谁说服谁还不一定呢。” 过了几天,时间到了和华绍辉约好的时间,楚广玉早上跟司臣一起坐车出门。两个爸爸都出了门,小不点司球球当然是不能丢下的,楚广玉抱着人颠了一下,笑着说:“咱家球球好像又变重了,也不知道是真长了个儿,还是光长了。” 司臣把司球球专用的一溜儿东西抱上车,一边说:“长个儿了,比之前又长了一厘米。” 楚广玉闻言惊讶地说:“你还真量过啊?” “嗯。”司臣应了一声,把司球球的东西放好了,坐到他身边拉上门。 楚广玉和华绍辉约的是中午一起吃饭,他会这么早跟着司臣过来,就是想去他的公司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把手的。现在设备重新买回来了,司臣又忙碌了起来,楚广玉有心想早点去北京一趟,时常也会给他帮上一些忙。 公司里的员工们已经习惯了老板的办公室里多出一个管事的老板娘,以及一个小娃,反正这个公司完全属于这对夫夫,自然也没有人会跳出来指摘他们什么。 楚广玉一边哄着儿子,一边还能帮司臣处理一些文件,这让偶尔进来一趟的秘书们看见了,心里都特别佩服,而对于总是乖乖的不怎么闹腾的小球球也特别喜,偶尔得闲了,还会拿着玩具什么的过来逗逗小不点。 “好了,我去玉兰香了。”他处理完了一份文件,把笔丢在一边,说完想了想,又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司臣倒是很想跟着他一起去,但是工厂那边的设备已经安装完毕,他做为唯一的老板,当然要亲自过去看一看的。 “不了,你带儿子去吧,把保镖带上,小心一点。”司臣走到他身边,弯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那好吧,我给你订餐,你先吃了饭再去。”楚广玉不放心,亲自给他叫了外卖,他对司臣这一点很了解,只要是自己叫的饭菜,他一定会全吃下去不会敷衍的。 果然司臣听后连连点头,对于最近老婆开始全方位地关心自己,司臣特别受宠若惊,要知道最开始他对这个人的念想就只是念想而已,后来又机缘巧合地用了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把人娶回来,司臣心里不是不心虚的,他那个时候甚至有一些特别灰暗的想法,他是不是,这辈子都无法得到楚广玉的心。 所以现在这种子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般,他还敢不老实听老婆的话,那他肯定是脑子里面进水了。 楚广玉给他叫了外卖,这才抱着儿子离开公司。 父子俩到达玉兰香的时候,华绍然也刚好过来,华绍然身边果然带着一个女孩儿,长得很漂亮,楚广玉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华绍然也一眼看见了他,正想打招呼,就见他的车后又停了一辆车,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拱卫一般地跟在他身边,华绍然看得怔了怔。 “表哥,是不是好几年没见了,不记得我了?”楚广玉笑意盎然地向他走过去,发现这个表哥跟当年相比变化还是大的,也对,从一个学生的青涩,到走进鱼龙混杂的社会的事故,没有人会一成不变,就像他不也一样吗? “……笑话,我自己的弟弟我还会不认得?”华绍然抬手就去拍他的肩膀,这时才意识到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个小娃娃,登时一惊,赶紧把手给收了回来,“这是你和……那位的儿子?看着有两个月了吧?” “是我儿子,刚两个月。”楚广玉说着低头逗了一下怀里的小宝贝儿,例行说道,“球球,这是你的表叔,以后见了记得要叫人哦。” 华绍然下心中的不适,笑着说道:“这么小的小孩,哪里记得这些。”他说着正好见小孩乌溜溜一双眼睛朝自己看过来,他怔了一下,发现小孩竟然跟表弟长得很像?这不是……那个人的儿子吗? 华绍然旁边带了人,他因为吃惊于表弟周身的各种变化,反而忽略了自己的女朋友,连给他们互相介绍都忘记了。 楚广玉没有继续再在儿子的话题上打转,主动问道:“这位就是表哥的女朋友了?” 华绍然也回过神,有些赫然,赶紧说道:“对对,广玉,这是我的女朋友董雁青,雁青,我是我的表弟楚广玉。” 董雁青看起来比较活泼,听到两人终于说到自己,立刻笑着跟楚广玉打招呼,“你好表弟,我早就听绍然提到过你了,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你比绍然说的帅多了。” 楚广玉与她握了握手,也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表哥竟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觉他这一笔真是赚大了。” 董雁青登时捂嘴笑了起来,对华绍然说道:“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会说话的表弟,你们看起来可真不像。”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出了真相,华绍然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别一直站在人家门口说话了,走走走,我订了包间,咱们进去说吧。” 楚广玉倒是一点也没在意,附和道:“也好,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楚广玉从学生时期就常来玉兰香吃饭,服务员都认得他了,领着他们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人送了一个带护拦的婴儿车进来,还拿了拨浪鼓,铃铛环来逗司球球。 华绍然在旁边看得神复杂,等到服务员都出去后,他才问道:“他对你好吗?” 楚广玉晃着拨浪鼓逗儿子,闻言抬头看他一眼,笑了,“大哥,我不是女人,这话你自己说着不别扭吗?” 华绍然的神更复杂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表弟并非是女人,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才更不自在。对于这个霞姿月韵、智慧过人的表弟,他从小就只能仰望,对,就是仰望,因为他自知自己没有哪一点能赶上他,无论外表、才华、家世、甚至是格,都赶不上。 很小的时候,因为楚母的关系,他们走得近,还常常被人拿来做比较,他也因此在之后许多年里,其实是很嫉妒、甚至是讨厌这个表弟的。没有哪一个小孩儿,愿意事事被人一头,最可悲的是,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不可能比得过对方…… 只不过他天不是暗的格,在渐渐长大的过程中,他也看开了很多事情,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既然如此,那么他就做那样的他,自己就做自己这样的自己,谁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也很好吗?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对方竟然会被查出不是楚家的儿子,也不是他姑母的亲生骨,不是他的表弟,他当时就在想,这怎么可能呢?那样出的表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平平农夫的儿子?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血缘的证明摆在那里,谁也不可能撼动。而后听说楚嘉德把他嫁给了一个男人,他当时只觉得这很荒唐,可是对于既定的事实,他也无力改变什么。可是他只要心里一想起来,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表弟就这样嫁了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像夫一样生活过子,他就觉得特别不自在,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今天来的时候,他还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不至于在表弟面前表现出什么,让表弟难堪…… “说这些干什么,不是来吃饭的吗?你们都不动,我点菜了啊。”董雁青笑眯眯地拿起菜牌,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女士优先,当然要由你来点菜了。”楚广玉对女从来都非常的绅士。 董雁青笑眯眯点头,点完了菜,又看了一眼婴儿车上的小孩,笑着说:“他能吃东西吗?” 楚广玉摇头,“暂时还不能,他太小了。” 董雁青点点头。华绍然终于从尴尬中缓过来,干笑着问:“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取正式的名字,小名叫球球,打算等去北京了再取。” 华绍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身上,尴尬地说:“唉,我之前没想起来这一茬了,都没有给孩子准备个红包。”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没想到表弟会把那个人的孩子带来。 “表哥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是不是?再说我来之前也没跟你说会把儿子带来,怎么能怪你。” 华绍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来实在是没有做好准备,原本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能说出来。 他过来,确实如楚广玉所说,是受楚嘉德这个姑父所托,想劝楚广玉回心转意的,因为楚嘉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司臣的真正身份,心思就重新活跃起来。 这些事,楚嘉德自然不会跟他说,华绍然也只当他是真心想劝楚广玉这个曾经的儿子不要怨恨他。 第53章 这一顿饭下来,华绍然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到最后他原本想好的劝导也被憋回了肚子里,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楚广玉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热情地陪着两人吃过饭,送他们离开后,就回了司臣的公司。 司臣去工厂了,人还没回来。不过他走的时候,很细心地给司球球煮好了,正装在特殊的瓶里,用小火烧着水烫着,以免他一会儿没在,司球球要喝他楚爸爸煮过头或者没煮的。 楚广玉看了一会儿文件,见司球球困了,就抱着他去休息室陪他一起睡了一会儿。 司臣回来时没在办公室里看到自家的一对宝贝,径直去了休息室,果然看到这一大一小正在呼呼大睡,司臣看了一眼时间,把楚广玉叫了起来。 “别睡了,乖,要不然晚上又该睡不着了。”司臣把人拉起来,结果一低头就从老婆蹭开的衣领子里看到下面一对立的红果,喉节顿时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睛有点拔不出来。 耳边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就听楚广玉似笑非笑地说:“好看吗?”他一边问着,一边暧昧地把手指缓缓从司臣的西装边缘伸了进去,径直摸到他的皮带上,嘴上慢地问,“要不要尝一口?” 司臣就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全身的血则轰一声直接往下冲去,汇集到了某一处,正在他到心头涌之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司总,您在吗?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司臣顿时觉到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所有的涌和绮念一下子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等他回过神,就听到楚广玉低低的笑声,人哪里还在上,早就走到了休息室的门边,隔着几步路戏谑地看着他。 司臣有些无奈,听见秘书在外面叫人,应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不过他在走出去之前,目光深深地看了楚广玉一眼。 被看的楚广玉觉自己好像被一头食的野兽盯住了,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直接扑上来一口把他下去,他毫无畏惧地耸了耸肩,反正他们俩自从在一起后,司臣哪次没野兽过?习惯了就好。 因为表哥回了兰城,他们回北京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推迟了。 又过了两天,那个被他治好了“站不起来”的曹老板脸欣喜地提着礼物上门,说是要谢楚广玉让他重新活了过来。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是一点也不夸张!那个地方站不起来,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身体好了就好。”楚广玉笑眯眯让管家把礼物接下了,既然是曹老板的谢礼,他收得也是理所当然。 “果然高人就是不一样,之前我这病也四处看过,但一点都没见效,我真没想以是……唉。”曹老板说起来时有些悲哀,他是真的喜他那个小老婆的…… 楚广玉没接他这话茬,转而说道:“虽然病好了,但是你这身体也得慢慢调理,不然再好的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曹老板连连点头,“是,是这个理。” 曹老板今天是特意上门来谢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秦叔把礼物拿给他看,笑着说:“这位曹老板也是有心了,这礼物送得有趣的。” “哦?我看看。”楚广玉笑着接过礼盒,就见里面装着一白一黑一黄三块玉牌,左右两边一白一黑尺寸规格相等,另一块黄的则要小很多,也不像那一白一黑那么方正,外型就是一个圆润可的长命锁形状,上面雕刻着长命百岁,长生富贵的字样以及吉祥图案,圆滚滚的跟司球球的小手一样,非常的可,楚广玉看一眼就喜上了,拿到手里细细把玩。 这三块玉牌都是上等的和田软玉,入手质地细腻莹润,除了那个小的,另外一黑一白上则刻了两首诗,楚广玉细看了一眼,内容是诗经里的一首著名的情诗。 这三块玉牌,一看就是送给他们一家三口的,秦叔从他脸上看见意的笑容,也笑着点头,看来这个曹老板是把东西送到广玉少爷心坎里去了。 楚广玉拿着三块玉牌看了一会儿,干脆抱着儿子上了山。 路鸿羽正忙着收种在农场里的玉米子,金雕闲来无事,也在旁边帮忙,尖利的爪子一划拉,一下子就能划下来三四个玉米,倒是给路鸿羽省下了不少力气。 “要是忙不过来就去请人,工资不是问题。”楚广玉见他头是汗,怕他硬抗,他请这人过来,可不是真心想让他给自己下苦力的。 “没事,这么点东西我一个人能搞定。”路鸿羽可不希望恩人觉得自己是干吃白饭的。 楚广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到他的父母,又关心地问道:“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路鸿羽眼睛就亮了,一脸地望着他说:“他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手术非常成功,也没有排异反应,现在已经回家住着了,只要定期去医院检查一次就行。” 楚广玉也很为他们一家人高兴,这一家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不管路鸿羽最终身份如何,都不应该因为穷而被弯了脊梁。 路上与路鸿羽说了两句后,楚广玉就去了白鹤的小院子。 依白鹤这死宅的程度,估计不是有特别要紧的事,他能一直在山上宅到天荒地老。 楚广玉来的时候,白鹤才从上爬起来,要知道此时都快下午了。其实像他这样修炼有成的妖,完全可以用修炼代替睡觉,不过白鹤其实并不太修炼,该睡觉的时候当然选择睡觉了。 “你们来了,赶紧进屋坐坐,小球球给我抱一下。”白鹤笑眯眯地冲司球球拍了拍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小家伙。 白鹤人生得十分好看,司球球也不认生,笑嘻嘻地看着他,小身体就探了出去,十分乐意给他抱。 楚广玉好笑地把人递过去,“怎么样,这里你还意吧?要是有那里觉得不好,直接告诉我。” “没什么不意的,每个地方都特别好。”白鹤对他挥挥手,他现在的子简直不能再美了,可以继续死宅研究他喜的东西,关键是还有钱随便花,多美的事啊。 楚广玉点点头,进屋后把那三块玉牌拿了出来。 正逗着司球球的白鹤咦了一声,走过来看了一眼,挑眉说道:“这三块玉质地真不错,你买的?” “不是,是别人送的,想拿来你看看,可不可以往上加一些防御的阵法,特别是球球这一块。”楚广玉指了指其中那块黄玉,小孩子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这是他跟司臣最担心的事。 白鹤仔细检查了三块玉,然后点点头说道:“没问题,这玉质地不错,等我放到阵眼中收一些灵气,再刻上防御阵法给你们。”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