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指到哪儿,哪都晃成一片。 可没谁敢反抗,一是自己本不是玄天的对手,二是这不是自己巴着表忠心吗?好在不是全要,缺了的耳朵、龙角总还能长出来,就是疼点,总比金蝉强吧?金蝉直接被玄天讨去了蝉蜕,现在光着身子躲在柱子后面呢。 苏白搜刮了一圈,把目光投向朱雀。 朱雀可不是这帮傻货,他早瞧出玄天本不是为自己搜刮宝物,而是为了苏芮那个小人。 受到玄天的目光,朱雀笑的很美:“主上,我这一身也没有治病的功效,不过我的雀鸣却能安人魂魄,您要是不嫌弃,朱雀愿为您唱上三天。” 苏白托起下巴,乖宝能被玄天抓住都是这个朱雀使诈,朱雀觉得这样就可以逃惩罚了么? “好,不过还有一事,自从我受伤之后,常常觉得寒冷,换了很多被子也不管用,我看你这又红又轻,要是做成一条被子肯定能让我暖和。朱雀,依咱俩的情,你不会不愿意吧?” 苏白这么问着,威却散了出来,整个照花厅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多时,地上就落了一层火红的羽。见数量差不多了,苏白才放开了朱雀,轻笑:“好了,朱雀,你可以去外面唱歌了。” 朱雀完全没料到玄天会忽然对他出手,他虽不比那金蝉被扒了衣裳,但浑身火红的袍子却像掉一样黯淡无光,玄天还让他出去唱歌? 玄天却冲他挥了挥手,朱雀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被玄天送了出去。 众妖王面面相觑,幸亏方才给了,否则就朱雀这种实力,还跟赶苍蝇一样…… 苏白收获颇多,打算立即回去。一回眼看见地上还趴着一个。 原来黄君修为最低,旁人能抵住玄天那威,他却是不行,只盼着玄天快点离去,他才能爬起来。不想自己被一阵风托了起来,便听玄天问道“你有何事?” 黄君胆颤之下便把外面人修要见他、还问苏芮情况的事都讲了。 苏白本不理会这些,转念一想怕打搅了苏芮,遂道:“你去告诉金光大师,叫他们不用等候本尊,本尊事了,自会现身与他们说法。” 黄君得了回答,巴不得赶快退出去。 刚转过身去,股上忽然一疼,只听玄天道:“你这尾巴不错,我还缺一个围脖。” 黄君:…… 出了照花厅才敢摸股,看那一手血简直哭无泪,不过听见朱雀有气无力的歌声甚宽。 且说苏白不管这些妖王会不会对玄天怀恨在心,只管掠夺他们的宝物,越才越好呢。奇的是玄天藏在剑里一声不吭。苏白更厌恶他这般模样,将各妖王献上来的东西都收在一个盘子里,不想东西太多,一个盘子装不下,正待再找个盘子,余光忽然瞥见了秋芙。 倒忘了这个女修了…… 秋芙见玄天看他,忙道:“属下再去拿个盘子来。” 话未说完,一只手忽然托起了秋芙的下巴。 秋芙吃惊,却顺从地抬头来,虽然惧怕,仍鼓足勇气看向玄天的眼睛。 玄天上的剑碰在桌腿上发出响声。 苏白心里冷冷一笑,手摸向秋芙的耳际。 柔软的头发擦着耳朵,秋芙从耳到脸都红透了,她虽然觉得玄天的眼神很诡异,却沉在他这举动里。 “长的真丑啊……”玄天忽然凑在她耳边悄声道。 秋芙脸一下僵了,从脚底升起的巨大辱直冲头顶。 “但我就喜这样儿的……你愿意吗?” 另一种觉冲上头顶,秋芙就像同时泡在火与冰里,她像是分裂成了数个秋芙,飘在空中看着自己雀跃地冲着玄天点头。 玄天眼底的冷笑还未飘出,外面忽然传来声音:“苏盟主不见了——” 玄天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甩开秋芙就走了出去。 秋芙的觉还没落地,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追到门口,玄天早就不见了。 她脑袋还蒙蒙的,玄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天,其实是苏白的意思很明显。秋芙这个女修,苏白以前没有留意过,但秋芙看玄天的那种眼神,苏白一眼就看透了。用玄天的身份给玄天找点乐子,苏白干的很顺手。苏白以前是不屑于这么干的,但不屑于干不等于不会干。换个角度来看,苏白未必没有恶的一面,不过看是什么情况。此时,苏白看玄天,玄天看苏白,都像是在发现另外一个自我。 不过苏芮的忽然失踪打断了苏白,但他也差不多完了,那几句话够玄天这个仰慕者痛苦纠结几天,并且后患无穷的了。 真的玄天在千神绝里暗自恼怒,苏芮不在的时候,他无需注意这些,可苏芮在,他一点也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传到苏芮耳朵里。 不过,眼下两人没时间吵架,都着急苏芮去向去了。只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儿,苏芮就不见了。 到了望月阁暂时安置苏芮的地方,苏白发现结界是从里面打开的。两人走的时候安置了一个太古门的侍女看护苏芮。为什么是太古门的人而不是妖修?这就是苏白和玄天妥协的结果。 现在这个侍女被苏白的气势吓的兢兢战战的跪在地上:“我也不知道苏盟主去哪了,她醒来之后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就睡过去了,还是门里的人来叫我,我才发现苏盟主走了。” 听起来像是她自己想出去,结界也是从里面打开的,苏白敛了气势:“你站起来说话,把她醒来的情形再讲一遍,一个字都不要漏。” 那侍女站了起来,心想“这妖皇慕苏盟主的传言果真不虚,仅是不见了就要了我的命了”,老老实实把苏芮醒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苏白。 原来苏白带着玄天离开后不久,苏芮就醒了。她这一醒没看见苏白和玄天心头就大为松懈,见门口有个小丫头在打瞌睡,遂叫醒了来问话。 那小丫头本能就想通知“玄天”,却被苏芮拦住,说并不想见人。 苏白和玄天为了防止有人加害苏芮,选的这个侍女是个修为甚低的女修,仅是在望月阁外面布下强大的结界,故而这女修见苏芮不想见人,只得依了她。 苏芮先问她睡了多久,知道足过了七后大惊讶。又问现在外面谁主事。侍女还道苏芮担忧她这个盟主被架空了,忙告诉苏芮是玄天主事,金光大师和玄天都在等着她醒来。 不料苏芮听了并无过多表情,又问玄天这段时间安好。 不求仙里玄天极力推举苏芮为盟主的事早就传了出来,这侍女正值青年少,怎会没有遐想?只当苏芮关心玄天,便将玄天这几的行踪细细讲来。 苏芮一听,“玄天”和千神绝不但没有大打出手,还处理了不少妖族内务,同时跟金光大师往来也颇有风范。 她一时觉得自己是白心了。这就像一个平时总是很忙的人,觉得少了自己世界就会立即停止运转。忽然有一他生病了,好了,离了他的世界转的更了。 左右瞧过,除了这小丫头不见一人,苏芮又问二老。 侍女一脸茫然,说是从苏芮到了这里,她就没见过除了“玄天”之外的人。 见这小丫头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苏芮沉思了一会儿。 侍女又要通知“玄天”她醒过来了,苏芮忽然点出一道灵光让她昏睡过去,自己破了结界出了望月阁。 因抱她回太古门时,她身上那衣裳都破烂不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苏白就给她换上了太古门女修的衣裳。因此,苏芮走在太古门里,并无人发现异常。 她走走停停,看着太古门的琼花碧草,亭台楼榭,身着白衣的太古门修士行走在其间,那么美好,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觉。 这么美好的时光,何必自寻烦恼去想那两个男人? 这么想着,苏芮抬脚出了太古门,站到了风霄城的大街上。说起来这么多年,只有今天最清净了,她一个人,自由自在,没有烦恼。 苏芮走走停停,停下来的时候就用手按按眉心。她口袋里没有钱,不买只看,也觉得很足。 此时夕西下,光将所有物体的影子都拉的很长。转过两道街,苏芮忽然看见两个悉的影子,她急忙躲在一边。躲起来是因为并不想有人打搅此刻的心情,但发现那两个人并没有人跟着的时候,心里一动悄然跟了上去。 不是她故意要听,实在是耳力太好,只听那两个人一个道:“今儿天一黑就开始了,一定不要惊动师尊他老人家……” 一个道:“你灵石够吗?不够我再卖些符箓。” 前头那个拍了拍脯,股撞了后面那个一下:“我的灵石够买门票的了,你还想带一个回去?!” 后天那个“哎呦”了一下,被撞的趔开身子,余光扫到苏芮,忙转过来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苏芮:“师、师师姐?” 前头那个呆呆的:“师姐,你什么也没听到吧?” 苏芮笑了笑,过去搂住两人的肩膀:“谢师弟、季师弟,你们说呢?” 也是苏芮穿的太古门道袍在千城不算稀奇,谢和季斐然还都知道苏芮没有醒过来,所以就这样把秘密出去了。 正赶上苏芮什么也不想想,只想先玩一把再说。所以这两个小师弟就不得不带着苏芮一起玩了。 “这样不太好吧?如果油条先生或者包子先生知道的话……”谢还有些犹豫,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谁是油条谁是包子就太傻了。 “你想让我告诉师父你们想去哪里吗?”苏芮毫无力地啃着二位师弟献上的灵果。 “但您老人家现在是盟主啊盟主!”季斐然希望以诚恳打动苏芮。 苏芮把果核吐到他手上:“帮我扔了。盟主也是人,盟主也有七情六,盟主也需要男人。” “但您已经有两个了……”谢伸出两手指。 苏芮把他的手指一掰掉:“所以他们都不是真,也许今天晚上我就能收获一个真,那我就不用这么难以选择了。” 嗯……有道理!但后背怎么那么凉呢?! 谢和季斐然并不死板,从他们敢背着慕瑶华去月灵花盛会就知道了。或许在他们这个年龄,还有着令人羡慕的好奇心和探索神。 好吧,其实是苏芮给他们美化了,因为这月灵花盛会并不是什么欣赏月灵花的雅宴,而是以“炉鼎拍卖”为中心发展起来的男女勾当。也并不是只有这里有,全修真界都有。以前苏芮一心修行,身边又总是有人。没心思也没机会去瞧瞧,今次赶上这两个家伙想开荤,怎么也得凑一脚。 谢和季斐然听苏芮把他们说的那么低俗,脸垮了下来:“师姐,我们真的不是那么想的,就是没见过想去看看,再说我们是不是童身,也瞒不过师父他老人家啊!” 这说的是实话。苏芮点点头:“但是我是真的想去,我受够了那两个人。为什么别的女人都被捧在掌心,而我却要左右为难,痛不生。我不想这样了,既然我选择不出,那就换成别的。” 你不是吧?师姐!这样开放? 就师姐你这样,还想被捧在手心里,那人得多大力气啊! 油条不说了,敢得罪包子的人还没出生吧? 师姐你放过我们吧!我们觉得小命将要不保! 苏芮不理会他俩苦的表情,俩眼水汪汪地看着他们:“师弟,你们到底帮不帮师姐?” 谢和季斐然就这么被苏芮打败了,别的不说,就师姐这化神期的修为硬能装成炼气期的软萌妹子就吓掉了他们一身皮疙瘩。 再则师姐夫啥的,毕竟是先有“师姐”,“夫”还在后面排着呢。 不过这也是在苏芮拍着脯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后。 “不过师姐你最好换一张脸,你这样……”好歹是盟主啊,要是被人发现也太丢人了。 “你觉得能有人认出来我?”苏芮仰起脸,让两人看清楚她的脸。 夕照在苏芮脸上,她面孔渡了一层金,细致的一个孔也看不见,角看似在笑,眼睛却漆黑无情。这种反差奇异地给她增了一种惊心动魄之美。谢和季斐然一个垂下了头,一个把脸转到了一边,但心跳却是一样快。 苏芮嗤笑一声:“笨蛋,心跳加快了吧?只要你们想一想我的年龄足够做你们祖母的祖母,还会有兴趣吗?” 谢、季斐然:…… 心跳果然正常了。 但这一招也太狠了,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和季斐然看到长的特别美的女修都在心里称呼对方为老,审美观就是这么被苏芮摧毁的。 “不过你们说的对,我是应该乔装改扮一番。”苏芮拉着两人进了街边的成衣店。 等苏芮再出来的时候,谢和季斐然嘴里直念“老妖婆老妖婆”。 只见苏芮一身墨绿长裙,恰到好处勾勒出纤长腿。口风光,二人不敢直视,掠过上移,只见她琼鼻樱口,虽是风情无限,却不及眉间勒的那条抹额,中间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墨绿宝石,清清冷冷的,硬是下了那股丽,令人不敢亵渎,却更加过目难忘。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