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朗,她拿出来的是两个手机壳,这的确是她夜里在街上逛时买的,是一对情侣手机壳,两人住在一起后,盛星河没事就捣鼓情侣系列,什么情侣睡衣,牙刷,拖鞋等等,好像越多的情侣小物,就能显示彼此越恩似的,就连手机也跟詹程程是同款情侣机,现在詹程程买了一对情侣套壳,倒是正好合适。 买的还是卡通风款,詹程程的壳子是个可小姑娘,盛星河是个小男孩,小女孩伸出左手,小男孩伸出右手,两个壳子靠在一起,两只手刚好构成一个桃心,仿佛两个孩子偎在一起做了一个比心的姿势。尤为亲昵。 盛星河看着软萌的手机壳,不觉角向上微提,这礼物虽不贵重,却代表着她的心意。她要不是惦记着他,又怎么会在街上挑这些小物,只是他想着自己心急火燎的找过来,一路上担心着急,还是有些委屈。 詹程程看他孩子气的神情,起身抱住他,“好了,不生气了。” 她温香软玉抱着他,见他还没有笑,便凑过去亲他的脸颊,“我们把手机壳装上去嘛。” 盛星河脸上没有笑,但角越发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的情绪,两人在一起时,几乎都是他主动亲吻她,而她子害羞,很少主动亲昵。 眼下她主动亲了他,盛星河当然是喜的,心里已经不气了,嘴里还是嘟囔着说:“那你说你喜我。” “我喜你。” “是最喜,你最喜我。” “最喜最喜!”詹程程都要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 结果盛星河更委屈,“不公平,你喜我,我却是你。比喜多多了。” 詹程程笑出了声,这无赖! 可是无赖还在继续:“我还是有点生气,需要你再真诚的弥补一下。” “怎么弥补?” “今晚伺候我……”盛星河一边委屈,目光却一边慢慢下移,落在自己的某处上……嗯,这个画风,很违和。 詹程程蹭地脸红了,扭头吃吃笑,意思是不干。 盛星河猛地扑倒她,“行行行!我伺候你总行!所以说咱两不公平嘛!” 两人打打闹闹,骨碌碌滚到了上。 这一晚,自然是夜旎,风月无边。 盛星河说到做到,卖力伺候起自己的小媳妇——当然,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卖力”两字,那可真是花不完的力,做不完的事。 詹程程起先坚决不同意,且不说这是出差的旅程,关键是陈默安就在隔壁,怎么想怎么尴尬。 可她拒绝没用啊,盛星河就是着她,死烂打也要她接纳,詹程程被得没办法,后面就招架不住,任人宰割了。只能希望动静小一点,不要惊动隔壁。 两人好了一两个月,这档子事从最初的青涩到现在的络,彼此越发适应对方的喜好与习惯,除开后期觉疲累点,詹程程大半时间并不排斥这种男女之。 盛星河自不必多说,他喜两人紧密地拥在一处,合二为一的过程,更喜被她需要的过程,她娇小而柔软的身躯攀着他,倚着他,因为他的恋眼神离,面有红晕。情动时他亲她吻她,惑她喊他的名字,她害羞不依,但身体的愉悦让她会笑,抿着,红着脸,可得令人着。 而除开身体的愉,最最让人足的,还是两情相悦的喜。 虽然今天有些小小的误会,但好在和好如初,这就是最好的事了,他喜她,她也喜他。这种心理上的喜,更甚于躯体上的喜。 所以那句话说得好啊,身体的痴,只有建立在真心的恋上,才能得到最大化的愉。 两人一直闹到转钟才结束,詹程程疲累地缩在被窝里,反倒是盛星河一脸餍足,容光焕发。他还凑过来问詹程程受,总归是想让詹程程夸夸他,时间够久,力道够足云云……詹程程羞得脸都红了。 这还不算什么,刚才两人愉时还有更不要脸的,他不仅逗她喊他名字,喊各种使坏的想让她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嘿咻似的。 总之别看这家伙对外一副公子哥做派,在上无至极,油腔滑调,什么氓话都敢说,什么无的事都敢做。眼下,詹程程臊的不肯说话,可他又不要脸地往詹程程身上种草莓了。 詹程程躲着不肯让他再种,她已经被他种了一身,除了在外的脖子因为奋力抵抗没有让他得手,其他的地方,哪里没有被他光顾过?再这么种下去,明天出门绝对招摇过市,回头率百分百。 她死活不肯,可盛星河非按着她,一阵亲亲啃啃,还美名曰,“谈恋没个草莓怎么叫恋?” 仿佛就故意让人看见。 得,到了第二天,詹程程终于知道他的意图,因为草莓真被人瞧见了。 昨天已经把工作上的事完成,今天可以直接回z市,两人一大早起来,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 一出房间,就见陈默安已收拾好了行李,背对着他们,等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陈默安微抿着,表情不太好。 不过想着他少年老成,一贯端重沉稳,很少轻松明快,詹程程便没说什么,只将房卡给他,等会一起去大堂退,可便是这一瞬,陈默安接卡的手一顿,目光在她脖子上掠过。 纵然昨晚奋力抵抗,还是没能招架住盛星河的蹭蹭亲亲,这家伙硬是在上面了好几个,其中一个就在耳下,尤其显眼的位置,高领衬衫都遮不住。 受到陈默安的目光,詹程程迅速将衣领往上拉了拉。 而与她的局促相反,盛星河笑盈盈搭上她的肩,还伸手替她整了整耳边微的头发。也不知是有意还无意,整理头发时,他指尖拨过她衣领,于是刚才被她扯起来的遮羞布,再次掀开,那紫红的吻痕,明晃晃的头下,再招摇不过。 陈默安的眼神明显深了一分。 詹程程赶紧又将衣领拉了回去,都不好意思看对方,刚巧她想起来有东西落在房间忘拿,便转身回房,如临大赦地说:“充电器忘拿了,我去拿。” 她进房间后,外面的长廊上只剩两个男人相对。 盛星河仍是笑着,然后故作关心地看着陈默安,“呀,陈经理的脸不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又低声音耸肩:“抱歉啊,我们已经很控制了,但这酒店的墙隔音效果太差……扰到你了,不好意思。” 与他的嬉笑相反,陈默安神算得上平静,除了看到詹程程脖上的吻痕,眼神有过波动,其他时间古井无澜。 直到盛星河说完,他才缓缓抬眸看他一眼,“我可以理解为,盛总是在忌惮我吗?” “忌惮?”盛星河优雅地保持着笑,“陈经理,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误解?” 陈默安看向窗外天空,远远的天边,飞过一群鸟,他视线落在那鸟群上,说:“不少雄鸟类在争夺配偶时,习惯将羽翼张开高耸,以便在气势上过对方。”他视线斜睨过盛星河,“盛总来y市后的举动与挑衅,似乎跟那些鸟类没什么区别。总不过是忌惮对手,便急不可耐地在气势上施摆谱。” 陈默安说这些话时仍不动声,对比起他往常沉默寡言的格,这一刻的他,倒像一个一直沉着稳重的人,突然显出了深藏的锋芒。 盛星河眼神微冷,面上笑容反而更甚,“对手?这词不准,明明是手下败将啊,毕竟咱们早就胜负已定,你连对手都不是,你是——”他慢慢贴过去,咬紧了字眼笑,“过去式。” 陈默安脸上终于浮起冷意,微带着讥诮,“盛总以为自己赢了?如果那也算赢,盛总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赢的吗?” 盛星河反问,“我怎么赢的?”他眼里也有些讥诮,直视着陈默安,陈默安亦回看着他,两个男人对视着,忽然谁都不说话,空气渐渐紧绷起来。 这时詹程程从房里出来,“怎么了?”她走到两人之间,因着她的出来,紧绷的气氛撤散,两个男人结束了对视。 盛星河撇撇嘴,最后离开的一瞬,看着陈默安冷笑:“陈经理是后悔了吗?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说完拉着詹程程就走。 只剩詹程程还蒙在那,她一时还没听清他说什么,就问:“你们说什么啊,什么药啊?” 盛星河道:“没什么,你咳嗽了,回去记得吃药!” 高铁站。 毕竟是一起来的,搭高铁回去的一路,再怎么气场不合,仍是三人一起。 不过盛少爷显然不想呆在一起,待上了高铁后,便加钱将二等座换成了商务舱,拉着詹程程去了商务舱。 詹程程觉得这样也好,三个人相对,总觉得怪怪的。 坐在商务舱,免去了三人同行的尴尬,乘坐也更为舒适,詹程程将座椅调得低低的,斜靠在上面躺着,盛星河跟她一样放下座椅,两人并肩躺在位置上,看窗外的风景,盛星河将胳膊伸过来,给她当靠枕,列车颠簸轻摇,摇篮般安逸,詹程程倚着盛星河慢慢又睡过去。 盛星河倒是没睡,窗外风景水般后退,他一直看着外面的景象,似乎若有所思。 第83章 催婚 回到z市, 小两口又回到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唯一的不同是,詹程程工作比先前更忙碌,从偶尔加班变成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而盛星河宠狂魔的身份依旧, 女朋友加多晚,他就陪多晚, 相当体贴恩。 两口子情好,外人羡慕不已, 还有人开玩笑,说盛星河是巴巴盯着自己的小娇,生怕跑了呢。 詹程程一笑而过,可仔细想想, 这家伙的确比以前更黏人, 过去他陪加班都是等自己工作忙完再去, 而现在只要条件允许,他就抱着笔记本去她公司一起加,还偏就挤在她的小格子间,要多黏腻就有多黏腻。 不仅如此,这家伙从y市回来后, 催婚也比以前更频繁, 隔三差五就要问,还各种花式惑。 “媳妇, 咱的好子还要多久啊?” “媳妇,你看,这都暖花开, 不冷不热,多适合结婚啊。” “还有,去年咱在y市买过一次结婚摄影还记得吗?马尔代夫五天四夜八套礼服,你就一点都不想吗?要不咱们再升级一下,干脆住个十天八天,慢慢拍,慢慢玩?” “媳妇,我昨天看了老黄历,四月20号是个好子,喜气洋洋,咱先把证扯了?婚礼再办?” “婚礼你想在哪办?教堂?咱去国外包个古堡怎样,超浪漫的!你喜的周杰伦就是在古堡里结婚的……嗯,你想不想?” “对了,婚房还没看呢,你瞅瞅你喜哪个楼盘的,碧桂园好不好?买个小别墅?” “到时候要个大花园,生两个小鬼头,一儿子一女儿,我教他草坪上踢皮球,女儿就在花园里秋千,美不美……” …… 面对盛星河的一脸憧憬跟陶醉,詹程程不由轻笑,这家伙最近催婚比别家父母的催婚还要积极,她拍拍他的手说:“想啊,只不过先不急,过阵子再说。” 自己这么向往,女朋友却一点都不动,盛少爷难免失落,拖长声音闷闷地说:“哦……”委屈巴巴。 “好啦!”詹程程笑着去抱他,“我最喜你啦!你别急嘛,等我等我把手上几个项目忙完。” 盛少爷被女朋友甜甜的安抚下来,但这并不代表着结束,几天后他又问了詹程程更多更奇怪的问题,比如,“你最喜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时光倒,你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生。” “有想回到哪一年,修正哪一个选择吗?”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让詹程程摸不着头脑,她既然跟他在一起,当然是喜他这种啊。而且她也不想回到过去,修改任何一个选择,对她来说,活在当下,就是最好、也最重要的事。 盛星河见她没有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干脆直白点说:“假设你没遇到我,你会选择什么类型的?” 如果没有遇到盛星河?詹程程想了想,“善良,温厚,顾家,最好还会做点家务有些厨艺……”最后一条估计每个女人都喜,一般来说,会做家务的男人更贴贴,女人在家庭里的担子也会轻松点。 然而盛星河神微妙。 她的要求,他除开第一个稍微能靠点边,后面几个简直相隔十万八千里,看来他还真不是她的理想对象。 另一个人倒是更像。 盛星河默默转身,不再说话。 几天后,詹程程便看到这样一幕。 盛星河竟然系上了围裙钻进厨房,不知捣鼓什么。 詹程程一惊,这大少爷平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会进厨房,她赶紧拦住他,可盛少爷非但不肯,还口口声声要练习厨艺,甚至对自己寄以极高的希望——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智商及领悟力十分自信,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他一直属于人群里的佼佼者,所以他坚定地认为,厨艺就是拿着锅跟铲子捣鼓的简单技能,只要他稍加练习,烹饪大厨指可待,届时他将以高超的厨艺留住媳妇的胃与心。 但现实很残酷,打脸很响亮啊。 别说什么烹饪结果,饭菜还没上来,他险些把厨房都炸了。 想学美食视频里抖锅翻转,帅炸天的动作,结果火太大,烧着了锅,想灭火却慌不择路将油打翻进锅里,轰一声火势猛蹿,吓得詹程程冲进去,七脚八手半天才灭了火。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