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厅,灯光闪烁,劲爆的音乐声不绝于耳,红黄蓝三灯光替打在舞池中央不停扭摆的男男女女身上,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暧昧颓靡的面纱。 黑白制服,红领结的侍者躬身走到辜星面前,笑容可掬,身体45度恭敬弯曲,“先生,您请。” 夜辜星抬步,低声音,“四楼。” 侍者明显一怔,看向辜星的眼神愈发怪异,笑容不变,恭敬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酒吧只有三层。” “哦?是吗……”夜辜星角轻勾,声线低沉,“你再好好想想?” 像是早就料到这番局面,侍者并未动气,也没有将她当作砸场的人赶出去,而是真的凝神细思起来。 好半晌才问道:“请问,您去四楼有何贵干?” “听戏。” “什么戏?” “海龙王招女婿。” “先看戏,还是先买票?” “银货两讫。” 侍者脸一变,霎时郑重起来,立马九十度躬身,“您请。” 在侍者的带领下,夜辜星乘坐升降梯,电梯门打开的一瞬,夜辜星眼前豁然开朗。 寂静的大厅,入目所及,水晶般剔透莹亮的圆桌围着一圈圈真皮沙发座椅,吊在空中的宽大晶显示屏将酒吧三层楼的监控录像尽数纳入其中。 红毯铺地,绿翡作饰,华丽不可方物。 黑衣人分列两旁,身材魁梧,不苟言笑,前方拐角处隐约脚步声传来,夜辜星面不改,安然等待。 拐角处,在老人凌厉的眼神示意下,于森慢慢松开搀住老人的手,恭敬垂于两旁,后退一步站定,眉眼低垂,神情庄重。 脚步声渐近,一双铮亮的黑皮鞋映入眼帘,夜辜星微微抬头。 清瘦的老人一身黑唐装,头发斑白,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老人斑,但是眼光凌厉,暗藏狠。 在夜辜星打量老人的同时,老人一双明的眼也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无疑,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够壮硕,身高不足175,看起来文文弱弱,像个中学老师,但是,老人眼里却慢慢浮现出凝重的神。 竟然没有带? 来见他的人,还没有一个自信到如此地步! 要么就是这个年轻人太狂妄尊大,不怕死;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不惧死。 这两种情况都不妙,胡世友顿时收起轻视的心,严阵以对。 要是夜辜星知道他此时想法一定会觉得很冤枉——不是她不想带,而是她本无可带。 咱其实是穷人来着,下午才去做了兼职,赚了一百五十块,这一身行头就全部花光了,连玩具都买不起,更何况真…… “买家?还是……卖家?”老人一口别扭的普通话,港台腔很重。 “龙王?”夜辜星气沉丹田,低声线,一开口就是粤语,喑哑的嗓音,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别。 “哦?遇见同乡人?”老人立即改用粤语。 夜辜星不置可否,只道了声:“幸会。” “幸会。” 两手握,一只枯瘦到清晰可见暴突的青筋,一只则是被黑皮手套牢牢包裹。 一触即离,相碰即分。 “小友如何称呼?”老人笑着招呼夜辜星到沙发坐下,亲手泡茶以待,俨然一个和蔼的长辈。 夜辜星一顿,随即接过老人递来的茶杯,声线低沉,磁喑哑,“夜。” 老人哈哈一笑,眼中一抹光划过,“夜先生,不知今晚有何贵干?” 夜辜星送到嘴边的茶杯一顿,角微勾,一口饮尽,“我想同您做笔买卖。” 她并不担心这杯茶会有什么不妥,她只是渴了而已。 在没有清楚得知这笔易的具体内容之前,夜辜星相信,龙王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他是个生意人,商人重利,他应该知道如何权衡利弊。 看着夜辜星潇洒的饮茶动作,胡世友微微一怔,随即朗声笑开,“好!老夫最喜同豪的人合作。就是不知,这笔买卖如何进行?” 鱼儿上钩,辜星轻笑。 “龙王钻,想必在这方面也多有研究,”话音一顿,夜辜星换了个坐姿,姿态愈发悠游,仿佛眼前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闲话家常,“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wittelsbach呢?” “蓝维特斯巴士!”老人惊呼一声,眼里贪婪的光一闪而过,恰好被夜辜星捕捉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钻之人。”夜辜星动手为自己再斟一杯,茶味甘香,好茶! 不过眨眼一瞬,胡世友的情绪便平静下来,和蔼的笑容重回脸上,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但声音却带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你有这颗顶级蓝钻?” 辜星呷了口茶,不紧不慢放下茶杯,缓声而道:“wittelsbach,17世纪王室名钻,重约35克拉。”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