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喜之余又不免纳闷,不是说起码要等上三四个月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拿到了? 文雅告诉她,说是那天龙豹跟龙虎通电话,无意中说起了此事,恰好龙虎有事要回老家一趟,顺便就把秘方给带出来了。 龙虎?提到龙虎的名字,西鸢萝稍微沉了一下,那边大雪封山,那龙虎是怎么进出的?难不成用走的? 电话那头的文雅毫无察觉她的一样,难掩兴奋的在电话里头大喊大叫,让她快点过去。这大大地染了西鸢萝的情绪,笑了笑,便答应着过去了。 但是常言有道:好事多磨;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老天爷对于那些充了豪情壮志的人总是喜在一开头就泼他们的冷水,不会让其一帆风顺。当西鸢萝兴冲冲赶到文雅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文雅一脸颓丧的样子。 “怎么了?”西鸢萝问。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 文雅没有说话,苦着一张脸,闷闷地走到桌边坐下。龙虎和龙豹也都在。西鸢萝走过去,笑着和他们兄弟俩打点头招呼,龙豹憨憨一笑,但龙虎,当她看见西鸢萝娇俏的脸上明媚的微笑时,高大的身躯怔了一怔,然后撇开了脸,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有种刻意的冷淡。 西鸢萝淡淡地一笑而过,没有在意。在文雅身边坐下。这个时候,龙豹挠挠头,犷的脸上出了尴尬的表情,带着歉意说道:“那个,鸢萝啊,真不好意思,乡下人不懂得保管东西。这秘方传到我手里都好几十年了,一直被在箱底,这不……”龙豹说着,将圆溜溜的眼睛移到了桌子中央一个破旧的小木盒子上,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西鸢萝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的小木盒子,因为年代久远,木质的棕都已经褪成了灰白,带着一股子腐朽破烂的气息,边缘几处甚至已经被蛀虫被蛀空了。盒子都成这样了,里头的秘方是纸张,情况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鸢萝,看样子我们开化妆品公司的事是没戏了。”文雅双手托腮,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失望的意味非常明显。 西鸢萝忍不住安她,“别这样,就算秘方没了,我们也还可以再找,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研究。” 西鸢萝说的容易,但研究秘方谈何容易?文雅的心头依旧是云笼罩,垂着眼帘,提不出一丝劲头来。 龙虎和龙豹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场面顿时有些寂静。西鸢萝盯着那个破木盒子看了一会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一打开,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鼻而来,西鸢萝眉头一皱,身子几乎是本能的立即向后仰了一仰。 龙虎看了她一眼,说:“别看了,盒子都成这样了。”言下之意也是里头的秘方早就毁了。 西鸢萝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取出了盒子里的秘方。有些东西总是要自己亲自验证过才能够下结论的。 秘方被折叠的整整齐齐,颜微黄,边缘处坑坑洼洼,中间更是细细碎碎地被蛀了好些个,乍一看,还真的是回天无力了。但西鸢萝却细心的发现,秘方的纸张虽然已经发黄,但是光而不滑、纹理纯净,竟然是上好的宣纸。宣纸最大的特就耐老化、不变、少虫蛀、寿命长。这秘方如果不是保养不当,只怕是放上千年都没有问题。发现了这点,西鸢萝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试着打开秘方。果然,虽历经百年,但宣纸上面的繁体字迹依然清晰有力,虽然有许多小,许多字都少了几笔几划,但西鸢萝学识渊博,这点小问题本难不倒她,认真揣摩了半天,竟是将秘方上头的内容辨认出了*分,最后只剩下两味中药名字实在无法辨认。 秘方似乎又重新进入了死胡同。 龙豹提议说:“上头那么多中药材,少个一味两味应该也没什么吧。” 他的意见立刻被西鸢萝给否决了。这美容秘方制成了可是要涂到脸上去的,要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可就是自己的那张面皮,哪怕出个丁点问题都非同小可,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文雅刚提起一点信心瞬间又给隐没了下去,渐渐生出了退缩的想法。但西鸢萝却是个骨子里有几分倔强的人,认定的了事情,就是排除万难也一定要去做。所以仅仅只是少了两味药材,对于她来说本不是什么问题。当下她就决定自己回家研究医书,一样样试着配置。文雅被她坚韧的毅力所,顿时也变得豪情万丈,热情回应说让西鸢萝负责研究,配置提炼的事情就给她来做。 当下俩人就拍案而定,随后各自畅聊了一些话题,直到夜幕降临西鸢萝方才回去。 龙虎跟着西鸢萝一同出来。夜幕之下,小巷的灯光幽暗昏黄,俩人看似并排而走,但实际上,龙虎却始终在西鸢萝身后半步之遥,寂寂的小巷里他们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显得异常清脆,清脆的让人觉着有些尴尬。 “你在北那边还好么?”西鸢萝随便找了个话问他。 龙虎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还好。” 西鸢萝转头看他,又问:“在做什么工作呢?” 龙虎刚毅的脸上微微一滞,眼眸微垂,恰好瞥到西鸢萝脚上致的银白细高跟鞋,穿在她的脚上,衬得她的一双小腿越发的雪白纤细,竟像是浑然一体一般,散发着魅人的惑,绝美不可方物。龙虎简直看得痴了。只是鞋子上晶亮地钻石刺痛了他的双眸,这些名贵的玩意儿就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如此高贵而又不可一世的闪耀着。 龙虎忽然中有些涌动,分不清是悲愤还是失落。这些东西肯定都价值不菲,就算是小小的一颗,也足够他努力打拼一两年了…… “龙虎,你怎么了?”见他愣愣地盯着地上,西鸢萝觉得有些奇怪。 龙虎回过神来,脸上觉有些烫烫地,肯定都红透了。好在灯光昏暗,西鸢萝也看不清楚。他转开了脸,语中带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随意跟冷漠:“没什么。我们打工的,什么赚钱干什么。” 西鸢萝被他突然的冷漠噎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到他了,有些讪讪的。但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我。” 听到这句话,龙虎口起伏,了口气,毅然决然地回答她:“不用了。” 西鸢萝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此时,他瞥见不远处巷口正驶进一辆黑宾士,他认得那是西鸢萝的专用座驾,于是就立刻转身告辞,头也不回,快步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西鸢萝忘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抬手“诶”的叫了一声,但又顿住了,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要叫住他跟他说什么?是说几年前她订婚前夕最孤苦无助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援手之恩表示谢?还是,她真的是想要帮助他?对于龙虎,她总是有些摸不透,看不清。 “小姐”一个低沉的男声唤醒了沉思中的西鸢萝。司机打开车门,恭敬地道:“小姐,上车吧。”西鸢萝点点头,矮身坐进车里。 当车子缓缓驶出巷口的时候,另一头的拐角处,龙虎高大的身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双眸直愣愣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良久才又转身离去。 西鸢萝是个韧很强的人,就像是藤蔓一样,无论遇到任何的阻碍,始终都会朝着光向上攀援。 从文雅家回来之后,她就真的一头扎进了医书里头,研究一味味具有美容功效的中药材。人参、当归、何首乌、茯苓、罗汉果、芦荟、山药、百合、地、大枫子、……她将这些中药材跟秘方一次次的进行配置,试调,但可惜每次最后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中华文化博大深,医学典籍浩如烟海,中药材更是多如天上繁星,单单就美容功效的而言,就算没有上万,只怕也是成千,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文雅早已不止一次的想要放弃,但西鸢萝依然坚持了下来,非但如此,她反倒似乎真的对中医产生了兴趣,每天除了去学校,就是躲在房间里头啃医书,房间里头堆了《神农本草经》《百草纲目》《本草经集注》等等医书。简直快要入魔了。 西家家规森严,西鸢萝就算再认真投入,也是不允许废寝忘食的。所以一到了饭点,虽然心扑在医书上头,但人还是必须乖乖地坐到餐桌前。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宽阔的客厅照得亮如白昼,水晶吊灯下方一张椭圆形红木长餐桌旁边坐着西家“一家人”,西固天坐在上首位,冉再青坐在他右下首,西崇明坐左下首,西鸢萝坐在冉再青旁边,白翠浓和白恩秀依次坐在西崇明身边,进食的时候不闻人声,就连站在身后的一排佣人也静的似乎连呼声都没有。 西固天最近肠胃不太好,医生建议饮食清谈,所以餐桌上的菜肴全部都是寡淡无味。西鸢萝心里边思索着刚才看的几味中药材,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饭粒,半天都没伸出筷子去夹菜。 西固天看了她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鸢萝,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让厨房给你加几道喜吃的菜。” 一听这话,白翠浓不高兴了,她可怀着孕呢,口味本来就重,还成天吃这些没滋没味的东西,可老爷子一句话没说,现在反倒关心起西鸢萝来了。 白恩秀拿眼睛去白西鸢萝。自从白翠浓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将来会把连家和齐家都从高位上拉下来,她就再也不掩饰自己对西鸢萝的厌恶,哪怕是在西固天的面前。 西鸢萝,如果没有了连家跟齐家,你就什么都不是。 西鸢萝一心都浸在了医书里头,就连西固天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听到,仍然是默默地扒拉着饭粒。 冉再青轻推了她一下,西鸢萝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冉再青。西家家规,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她一时有些纳闷冉再青干嘛突然推她。 冉再青说:“鸢萝,爷爷说给你菜,你想吃什么?” 西鸢萝搁了碗筷,说:“不用了爷爷,我了。” 西固天看了一眼她碗中没少多少的白米饭,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看你最近都躲在房间里头不出来,在干什么?搞得竟然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冉再青笑了笑,替西鸢萝回答:“她呀,在研究医书呢。” “医书?”西崇明疑惑地问:“你研究那个做什么?” 冉再青继续替她回答:“鸢萝想跟朋友一起开化妆品公司,不知从哪儿来一张美容秘方,据说是慈禧太后当年用过的,但可惜秘方上缺了两味药材,这不,她就自己钻研上了。唉,我看鸢萝这百折不挠的倔强儿,别说,还真像老爷子你呢。” 西崇明气得搁了筷子,骂道:“你就快高考了,不把心思好好用在学习上,尽搞这些无聊的玩意儿,简直不务正业。” 西鸢萝毫无惧意,淡淡回了一句:“我上个礼拜才刚考了第一名。” 西崇明顿时被顶地无话可说,气得脸紫涨,但碍于西固天在场,硬是不敢发作。 “不过就是缺两味药材,找个可靠好点的中医看看不就行了,犯得着自己在那儿瞎琢磨么。”西固天不以为意的说道。 西鸢萝叹道:“我早就找过了,还找了好几个,可他们都说这样的秘方从未所见,还说里头有几味药材药相冲,本不可以配到一起使用,说这秘方肯定是假的,是骗人的。可是我查过,那秘方使用的纸张是当年清廷的御用宣纸,应该不可能是造假的。我想问题肯定是出在残缺了的两味药材上,所以才想着自己研究。” 西固天默默地喝着茶,听完西鸢萝的话,放下杯子,说道:“说起中医,我倒是认识一个,他祖上当年就是清廷的御医,我找个时间约他来家里坐坐,到时候你把秘方给他看看。” 西鸢萝喜出望外,“真的?” 冉再青笑道:“你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那老中医我也见过,是上京城中医药大学的教授,桃李天下,厉害着呢。而且他祖上就是清廷的御医,说不准啊,你那张秘方当年就是他们家出的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西鸢萝喜形于,娇滴滴地道谢:“谢谢爷爷。” 西固天但笑不语。 冉再青戳着她的脑袋笑斥:“你呀!再过几天大公子就从北边回来了,你要是再像现在这样成天捧着医书躲家里头不出去,冷落了他,小心他跟你闹。” 一说道齐怀渊西鸢萝立刻面绯红,摇着冉再青的胳膊娇嗔:“小~~~”惹得冉再青哈哈大笑,就连西固天也加深了眉眼中的笑意。 “我吃了。” 白恩秀突然甩了筷子,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嘎吱的声响,瞪了一眼西鸢萝,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转身跑上了楼。 西固天顿时黑了脸,刚要发作,白翠浓也施施然放下了筷子,软绵绵地说:“我这两天胃口不太好,也吃不下了,先走了,你们慢用。”她的脸上有一种无所谓的倨傲,微昂着下巴,眼神随意的扫视了冉再青和西鸢萝一眼,托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挥手招了个佣人扶她上楼,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此是西固天沉着眉头,反倒敛去了所有怒气,垂着眼睑,表情凝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爸,恩秀小孩子脾气,您别跟她一般计较。”西崇明避重就轻说得云淡风轻。 冉再青冷笑:“小的这样,大的也这样,一个一个越发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了。” 西崇明盯了一眼冉再青,心内不悦,白翠浓和白恩秀就是再不济,也轮不着她说三道四,但在西固天面前,他不便发作,只是当做没有听见,转而低声跟西固天解释:“爸,翠浓这两天确实胃口不太好,她怀着孕难免辛苦一些,您多担待一些。” 西固天伸手夹了一筷芹菜送进嘴里,默默吃着,不说话。 冉再青见状,立刻又夹了两筷子芹菜送到西固天的碗里,不咸不淡地说道:“看着未来孙子的面,老爷子自然是要多担待几分的,但孩子还没生呢,就骄横成这样,若是生出来了,指不定还要怎么着呢。” 西崇明看着西固天的脸,心中本就窝火,冉再青又这样不不的冷嘲热讽,怒火腾地一下窜地老高,不由得冷了脸,“青姨——” “小,我想吃糖醋排骨,你吩咐厨房去做好不好?” 西鸢萝把话抢在了西崇明的前头。 冉再青立刻笑靥如花,摸摸她的脸颊,“好。你是该多吃一点,免得大公子回来看见你瘦了找我算账。”说罢,站起身,扭着玲珑的身躯朝厨房走去。 西崇明一口恶气卡在了喉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憋屈的要命,索也放下了筷子起身走人。 偌大的桌边就剩了他们祖孙二人。西固天抬头目光探究地看着西鸢萝,西鸢萝对上他锐利审视的目光无惧无畏,坦然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实在对不起,我知道我万死难辞其咎,拍我吧。自马年以来我一直不顺,熬了几个月,清明过后,祖宗保佑,总算是拨云见了。现在开始努力恢复更新。 ☆、第73章 三天之后的周末,西固天将那名老中医请到了家里。老中医一头银白的发丝,年纪跟西固天相仿,慈眉善目,说起话来笑呵呵的,令人一看就觉得亲切,只是神头似乎有些不济,总是没说几句话就要咳嗽一阵。西固天见此,也就不再磨叽,略微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让西鸢萝拿了秘方过来让他瞧。 老中医戴上金边老花眼镜,将秘方拿在手中搁地远远地瞅了一阵,就呵呵笑了起来。 众人大惑不已。 西固天喝了口茶,问道:“你祖上当年就是清廷的御医,莫非这秘方真是出自你家?” 老中医摘下金边老花眼镜,平淡地说了一句:“算是,也不算是。” 众人懵了。这算什么答案?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看着众人如坠云里雾里惑不解的目光,老中医略显枯瘦的脸上出了呵呵地笑意,徐徐将这秘方的来源说了出来。 老中医名唤周栋梁,祖父周芝曾任清廷御医,医术了得,尤擅美容养颜之术,乃是当年慈禧太后的心腹宠臣。当时同在太医院任职的还有周芝的一位同乡李德才。俩人即是同乡,又师出同门,情自是亲密,经常一起研究讨论,为年过花甲慈禧研制驻颜美容的秘方,深得慈禧的宠,在当时的太医院可谓是风头无两。 但古人有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芝和李德才的风光招来了嫉妒,在一次为慈禧配置美容药膏的过程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二人不察,将美容膏送到了慈禧面前。第二天慈禧用后,立刻脸皮泛红,变得面目全非,苍老不堪。慈禧震怒,下令将两人处死,幸亏当时固伦荣寿公主在跟前,劝慈禧说处死了二人,她的脸可能就真的无法恢复,不如给他们三天时间,研制药房医治慈禧的脸,医好了就罢,如果医不好,就门抄斩。 为了自己和全家人的命,周芝和李德才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耽搁,连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研制出了一个秘方,不但可以医治慈禧脸上的过,还可以滋润护肤。 为了防止有人再次暗中做手脚,周芝和李德才将秘方一分为二,各自保存一份。每张秘方上的中药药都是相克的,本无法配置,只有当两张秘方加在一起时,才能配置出真正的美容秘方。 慈禧在用过他们的秘方之后,短短几天时间,非但过消退,而且皮肤也变得柔白皙,紧致莹润,宛如少女一般,顿时凤心大悦,赦免了二人之罪。 后来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慈禧带着光绪帝避走热河,紫城里一片混,周芝和李德才也仓皇出逃,兵荒马中李德才为了救周芝,死在了洋鬼子的洋之下。 而周芝凭借着一身医术,在往后的风云岁月里,倒也平淡安然的渡过了。至于那两张秘方,在历史的滔滔洪里,不过是点滴微末,再也无人记起。只是没想到时隔百年,竟到了西鸢萝的手里,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回到了周家后人的手中。 周栋梁讲到最后,干涸浑浊的眼眶里有了些温润的意,取下了金边老花眼镜,细细地擦去镜片上面的水雾。那个动屈辱的年代他并不曾亲身经历,只是祖父将李德才的牌位供奉在了周家先祖的祠堂内,每年清明周家后人都要前往祭奠叩拜。时至如今,他仍然清楚的记得祖父在跟他们讲诉那个故事的时候,眼中深深的悲拗与凄怆。动的年代,同舟共济、舍身相救的生死之,怎不令人唏嘘缅怀、涕零。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