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错。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诶! 曹初按捺住想继续再戳一下的冲动, 屏住呼,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郭嘉的反应。 只见倚在树边的男子果然有了动静,微微睁开了眸子,神离。 曹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看她。 曹初整个人往右边挪了挪。 郭嘉的目光随之一晃。 “你这是醒着,还是没醒着?”曹初望了一眼地的酒坛子,严重怀疑后者的可能大一些。 郭嘉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随即继续阖眼。 曹初乐了。 他这样子肯定是醉了啊! 她望着那块凸起的喉结,继续伸手一戳。 郭嘉依旧闭着眼,毫无反应。 曹初顿时贼心大起,悄悄手,接着伸出三手指, 急速往他的喉结上准一捏—— 谁知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得手之时,忽而察觉到她的动作被人挡住了。 这还不算,恍惚间她望见眼前的人影一晃, 郭嘉的右手握住她的肩, 整个人似是受了刺一般倒在了她身上。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畔,似乎下一秒就要触碰到莹润的耳垂。 敞开的衣襟摇摇坠,只消轻轻一拨…… 曹初一时之间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这样的情形不过只维持了片刻,很快,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郭嘉即使是醉了也能察觉到有人靠近, 立即抬袖把人一藏, 自己也靠在了树后。 曹初不明所以, 想要转头看情况,却被郭嘉按住了。 受着发顶传递来的温热,她默默无言。 所以郭奉孝这会儿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若说不清醒罢,刚才的动作完全看不出醉的样子,若说清醒那就更没有说服力了,试问哪个清醒的人会是这般行事? 树前。 陈群优哉游哉地晃到树边,目光一凝,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酒坛子。 曹初躲在树后面,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 陈群不知从哪处掏出了一支笔,又从袖中扒拉出一卷竹简,开始坐下认真记东西。 曹初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方才拉着她躲到树后面的郭嘉有了动作。 他望了一眼树上摇摇坠的秋叶,又瞄了一眼树底下坐着准备跟主公打小报告的陈群。 曹初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 果然,郭嘉的目光盯着上面断了半截的树枝不动了。 曹初小声问道:“砍下来?” 郭嘉点头,仍是一副看似清醒的模样。 陈群似有所觉,突然回头。 曹初连忙拉着某个醉得站都站不稳的家伙躲起来。 陈群疑惑,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而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 陈群甩了甩脑袋,试图把掉在头顶的叶子甩下去。 瞅准机会的曹初骤然拔剑,狠狠地往断了一半的树枝上一劈! 树上的秋叶本就是洋洋洒洒地落下,这下更猛,整段树枝直接掉在了陈群的身后。 霎时间,叶子埋了陈群身,似是整个人都埋进去瞧不见了。 须臾,一只手把脑袋顶上的叶子费力扒开,落树叶的堆堆中探出了一个懵的脑袋。 陈群“呸呸”两声把口中的叶子吐出来,疑惑地仰头一瞧。 只见一道清晰的断裂痕迹横在树干上,一半是自然断裂,一半明显是人为劈开的。 郭嘉看见他的样子直接笑出声来了,一旁的曹初甚至来不及把他的给捂住。 陈群:“……” 好哇,又是他! 他怒气冲冲地往树后一转,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是女公子? 曹初这会儿正倚着树后的一块巨石,手里像模像样地拿了个酒樽,笑着跟陈群打招呼:“陈曹掾,好巧啊,可有事?” 陈群是司空西曹掾属,叫他的官职也没什么问题。 陈群这会儿简直摸不着头脑:“我方才好似听到了郭奉孝的声音。” 他说话时还瞄了一眼方才地酒坛子、如今却被树叶掩盖的地方。 女公子不会这么能喝吧? 曹初佯装茫然:“啊?郭奉孝?哪儿呢?” 陈群锁紧了眉头,瞄了一眼她始终放在巨石后面的另一只手:“女公子未曾听见?” 曹初摇头:“没啊,我在这儿好久了就看见陈曹掾一个人,应该是听错了吧。” 陈群虽然不是太愿意接受自己年纪不大耳朵就出了问题的事实,但也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明郭嘉在这里,只能把刚才记下的罪状划掉。 他点头道:“是群冒昧了,还望女公子见谅。” 曹初察觉到石头后面的动静,又把手往里面摁了摁,笑道:“陈曹掾尽职尽责,我怎会介意呢。” 于是陈群就怀揣着一肚子的问号离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曹初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还好她反应快! 她望着快要昏睡过去的郭嘉,下意识地戳了戳他的脸。 谁知这一戳可不得了。 郭嘉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一把抓住她还未离开的手,睁开了眼。 曹初还当他醉着,把手出来哄道:“以后不要随便笑了。” 郭嘉轻笑:“好。” 曹初顿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故技重施,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很配合地作出了与先前无二的反应。 曹初这才放下了心,继续之前没得手就被打断的捏喉结行动。 这东西戳起来简直上瘾!而且有时候还会上下滑动呢! 瞧着她越戳越开心的样子,郭嘉似笑非笑:“好玩吗?” 曹初毫无所觉,连连点头:“好玩!” 比耍剑好玩多了。 姑且不论王越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反正曹初现在可是十足的开心。 郭嘉佯装叹:“此处可从未有人敢碰。” 曹初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登时一僵。 思虑片刻,曹初视死如归地一仰脖子:“我这也没人敢碰,我们可以扯平。” 一个姑娘哪里来的喉结哟,这时候的曹初纯粹就是在耍无赖了。 郭嘉也不恼怒,依葫芦画瓢,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颈窝。 指尖轻轻一点,带着微的酥。 曹军大营这边的气氛还算不错的时候,前方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曹亲自率军,杀敌八万。 战场厮杀并不是看谁数量多谁就赢的,而是要看一种“势。” 袁军粮草被烧,人心惶惶。袁军大将张郃、高览二人投降曹,军心大。攻打这样毫无士气的军队自然要比先前严阵以待的袁军轻松不少。 袁绍匆忙之下只带了八百骑出逃,辎重军备、孤本典籍甚至信件之类的物什自然没能带走,全让曹军给搜了个正着。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曹营中却有很多人陷入了恐慌。 袁绍未能带走的那些书信里有那些人通敌的证据。 在这一战袁绍确实占了极大优势的情况之下,有人生出异心也是正常。 可虽说良禽择木而栖,在此战还未能分出胜负之时就急着给自己找下家,自是受人唾弃。 那些书信都没拆开,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曹的面前。 但曹却并没有伸手打开,而是把它们当着众人的面烧成了灰烬。 “主公……”士卒犹豫。 曹似乎浑不在意:“袁绍势强时,孤尚且不能自保,何况他们?” 他的决定相当聪明。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