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公子、黄小姐,还有六个富商,裴越泽和冷蓉夫被审讯登记之后,经过府衙大堂外面时,他们进来向知府和救命恩人道谢。 “周伯伯。”黄小姐脸泪痕的跪在了周知府面前,周知府非常喜这个侄女,温柔、大方,最是适合当家主母之人。 当然如果是当王妃之类的,她肯定还不够格,但给他们这样的人家当少、当家夫人绰绰有余。 周知府让黄小姐的丫鬟把她扶起来,沉着脸道:“儿,别担心,与匪徒勾结谋财害命,不会是家事这么简单,这已经触犯朝廷律例了。” 病弱白公子烧退了,就是人还虚弱的,他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被这么一折腾,生生去了半条命,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大幸了。 稍后,六个富商回家,白公子被他随从带走了,那两个书生也各回各家,而黄小姐、裴越泽冷蓉两方人被周知府安排住处,后面就等这件案子的继续审问。 姬七紫婉拒周知府的挽留,留下肖琦他们和差役接,她们先回客栈了。 来到客栈,燕景辰已经用过午膳,就连雪团五宠与小翠也都吃过了,七只都懒洋洋的卧在角落里。 让客栈上了饭菜,姬七紫打发肖琦他们去吃饭,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燕景辰。 看着美男,食大增,一刻钟后,姬七紫吃完了桌的饭菜,她一个人顶五六个人的食量。 燕景辰看着她,不有些失笑,等回到天庭之后,食神可就开心了。 吃完饭,姬七紫才想起扮优雅淑女的事情,她慢的从衣袖里拿出一方手帕,慢悠悠的擦了擦嘴巴,然后温柔一笑。 “景辰哥哥,我刚刚回来在路上,听到路人议论,说城里来了一个绝世美男,是不是讨论的你呀?” 她一个蹦跳跳跃到燕景辰的身边,双眼明亮的望着面前的少年郎。 燕景辰神情淡然,一点也没有窘迫,他点头道:“约莫就是我。” “嘻嘻嘻,大家真有眼光。”姬七紫笑眯了眼,笑得很足的样子。 而后,她才讲起裴越泽冷蓉,及白家公子、黄家小姐的事情。 燕景辰听了后,沉片刻,叹道:“这世上,只要自己的内心强大,便无人能摧毁。” 但,任何生灵逃不过七情六,死在别人的言蜚语当中的人多不甚数。 夕西下,姬七紫和燕景辰一起出门逛街,早上燕景辰是逛了早市,这半下午就去保州城有名的一些景点,比如护城河畔呀。 不过,今天城中议论纷纷的赫然就是这次劫匪事件,与劫匪勾结可是大罪,府衙已经收押了白家那位姨母贵妾和黄知州的继室,还有某个富商的竞争对手。 而被劫持的众人当中,受非议的只有黄小姐,那几个富商和白公子还深受世人同情,唯独这些人在施舍了一点点同情给黄小姐之后,就是无边的非议。 黄小姐闺名黄,她和两个丫鬟本不敢出门,但不用出门也知道城百姓是如何议论她的?她抱膝坐在上,面泪水,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寄希望于父亲能为她主持公道。 但没多久,黄失望了,她爹领着弟弟妹妹来求他原谅继母,那她怎么办? “儿,爹求你了。” “姐姐,我知道娘对不起你,但她是我娘啊,求姐姐原谅娘。” “姐姐,求你了,不要让你坐牢啊。” 黄一脸木然,望着父亲和弟弟妹妹,她揪着口,整个人往后倒,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她的两个丫鬟惊叫:“小姐?!” …… 再见黄,已是三天后。 姬七紫看着消瘦得不成样子的少女,心中很不好受。 现在常充当侍女的亲卫是肖琦的下属叶芳和宁欣,充当燕景辰小厮的亲卫是林飞的下属范元武、梅康。 她侧头吩咐了叶芳一声,叶芳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出茶楼,她很快就追上了黄。 黄的两个丫鬟不知去了哪儿,现在就她一个人颓丧的走在街头,她垂着头,好似很怕被人认出来。 叶芳带了黄来,姬七紫身边就她和宁欣,燕景辰和雪团它们在另一座去了。 周知府并未把姬七紫的身份讲出去,所以黄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猜测是京城哪家出来游玩的贵女。 黄福身一礼,声音很微弱道:“这位小姐,您找我有事么?” 姬七紫让叶芳给她倒了一杯水,才说道:“黄小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诗想必你并不陌生。” 黄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有着深深的困惑。 “你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若是继续这样沉湎于中,岂不是对不起在陇山时,一直护着你的林老爷等人么?在陇山那么艰难的子,你都熬过来了,区区言蜚语,有何惧之?” 姬七紫抿着,说得慷慨昂。 黄脸上立即出两行泪,双手捂着脸泣起来。 “这世上最让仇人痛恨的事情是,你比仇人过得好,你好好振作起来,好好想一想如何运用你聪明的大脑与那些侮辱你、看不起你的人周旋,只要你自己强大,旁人是伤不了你的。” 讲完了,姬七紫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留给了黄,并说如果它她真的走投无路,可以到京城某条街找她。 “黄小姐,我希望你好好的,比所有鄙夷你伤害你的人都过得好。”最后留下这句话,姬七紫便和燕景辰领着侍卫侍女和宠物离开了茶楼。 因为这件案子还牵连到隔壁州府与劫匪勾结的一些官员、富商和百姓,所以这件案子注定短时间内不会结案,而姬七紫一行人也不可能在保州城停留太久。 停留十后,留下养伤的二十小队,姬七紫和燕景辰他们一行人又按照原计划前行了。 不过离开保州城不过一天,城中的亲卫传信来说那个病弱的白公子竟然托人向黄提亲,知州黄同伟一口就答应了。 还有病弱白公子的姨母贵妾和黄的继母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因为这两人身边的嬷嬷和丫鬟认罪,说是她们做的,与她们的主子不相干。 这件事情是明晃晃的仆从顶罪,但从劫匪那里搜来的书信确实是她们身边的丫鬟和嬷嬷的笔迹,两个嬷嬷和丫鬟一口咬定是她们自作主张,周知府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她们放了。 不过白家宗族出面,谋害白公子的姨母贵妾被永远的放到乡下别庄,永远都不可能再回白家,而黄的继母,却并未任何惩戒,谁叫黄家的男丁都是她生的呢?不过这位继室名声毁了,但只要黄同伟还是知州,就永远不缺人奉承她。 姬七紫很不,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一路的行踪都在皇爷爷和傻爹的掌握之中,保州城发生的事情,他们肯定都知道,那么这个黄知州还想高升,还想继续当官,只怕会有点困难哦。 …… 太原,一个在历史上留下辉煌、灿烂事迹的城市。 太原是并州的府城,因为处于通要,这里商业发达,经济繁茂。 傍晚时分,三辆马车停在太原北城门口,这会进城出城的行人和商队很多,于是三辆马车侯在商队后面排队进城。 隔着车厢,隔着窗帘,就能隔绝外面的热闹。 “还有几天就是小七的十一岁生,我们在太原多停留一段时间,为小七过生。” 燕景辰含着笑意说道,他这样说,姬七紫哪会反对,那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姬七紫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还有几便立秋了,但天气依旧炎热无比,姬七紫他们走走停停,从保州城到太原城花了一个多月,当然这一路玩得很高兴,吃得也很高兴,达到了旅游的目的。 进了城,肖琦和林飞练的找到一座三进宅院,这是先一步到太原的亲卫队在太原置办的产业。 进了宅子,稍事修整一下,肖琦和林飞就来汇报太原城的相关事情。 太原城的知府、知州,本土的大户人家,富商等等组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其中网上的一个节点就有康靖候府。 这些年康靖侯府在太原的名声还不错,或者是被太子的冷酷无情给吓到了,康靖侯及其儿子不敢再自诩太子舅家就可以胡作为非,除了康靖侯志气消弭之外,他的儿子们走过那段失落得时期,作为侯府清闲少爷倒是适应得很不好。 “主子,您要去拜访康靖候么?”肖琦并不知道当初太子和康靖侯这对甥舅关系破裂,她只是从世情考虑。 姬七紫摇头:“不去,我和康靖侯有私怨。” 肖琦和林飞了然,主子说的私人恩怨只怕无解,他们两人心中只是好奇了那么一下,并无探究的意思。 待屋子里没有人,燕景辰才好奇道:“康靖侯,我若是没有记错,他是你爹的舅舅,你居然和舅公有恩怨?” 姬七紫眼珠子一转,有些意兴阑珊的把当初的事情讲了一下,反正她爹和舅公关系破裂,她绝对是始作俑者,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有重生文,以杜良娣为主角,只怕她重生的第一个谋算就是死她。 燕景辰无言以对,他震惊道:“你当初真把喜塌了?新婚之夜毁了,第二夜又用假山堵住了通往后院的门?” 姬七紫咳嗽一声,谦虚道:“嘿嘿,那不是那时候还小嘛。” 燕景辰失笑,这丫头是真的把自己当着小孩,她难道忘了她内心是一个成的女子? 夜晚,天空明月高悬,星光灿烂。 院子里一片喧哗,小翠似乎越来越机灵了,说的话也越来越多,它飞到枝头上,豆大的绿眼睛得意的望着雪团和小黑。 “抓不到,抓不到!” 小黑扬着脑袋龇牙咧嘴,小翠极为得意的望着它,但下一刻响起的是小翠的惊叫声。 “啊啊啊,吓死鸟了!”小翠被吓得抖动翅膀飞到空中,因为雪团不知怎么的跑到它栖息的那枝头上,要不是枝头晃了一下,它肯定被雪团抓住了。 姬七紫被逗笑了,这傻鸟果然很傻,以为自己能飞,就能凌驾于雪团之上?要知道雪团它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妖,就算现在不会飞,爬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燕景辰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看着这六只耍宝,他也不会心一笑。 姬七紫偏头看他,明明就是同样的月之下,照在他身上,月星光都成了他的陪衬,他比月光更亮眼。 燕景辰探手抚了抚她的头,说道:“生礼物想要什么?” 姬七紫这会的表情就跟被得很舒服的雪团、小白它们一样,一脸享受的表情。 “景辰哥哥送什么都好。” 燕景辰可就为难了,他是有许多收藏,且个个价值不菲,但觉都不适合她。 …… 现在城里在为乞巧节做准备,外来者姬七紫和燕景辰就领着宠物逛太原的各大景点,他们先去的是永祚寺。 永祚寺在太原很有名,本来就香火鼎盛,又因为乞巧节的到来,大家夫人、太太领着自己的女儿、孙女来寺中上香,都是为儿女求前程和姻缘来的。 姬七紫他们一行人从弯弯曲曲的石板山道走上来,没有去大雄宝殿上香祭拜的意思,就是在外面转一转,看一看风景。 杜腾扶着母亲从大雄宝殿出来,女儿扶着母亲另一边,他们刚在里面上了香,也了签,现下要找高僧解签。 母亲所求签不过是为了妹妹来生有个平安喜乐的人生,杜腾心中不免想起多年前的事情。 “孔雀?”一道娇软的女声传来,杜腾觉得有点耳,他探头四处寻找,定睛一看,顿时神魂一惊。 杜腾深呼一口气,然后转身让母亲的侍女和嬷嬷搀扶她倒寺里的厢房去歇息一下,不能让母亲看到无双郡主,否则母亲好不容易好转的心病又会复发。 姬七紫完全没有留意到杜腾这位表叔,她正拍着燕景辰的手臂,高兴的望着飞到前面枝头上开屏的绿孔雀。 哪知身后传来一道似陌生,又似悉的声音,“无双?” “表叔?”姬七紫回头一看,抑制不住脸上的惊讶之。 燕景辰也转身,看到了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一个成内敛的年轻人,不像传言中的那么桀骜和单纯。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