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快乐过子是一种罪。』 我想起村上龙在《69》这本小说中提到的「罪恶」。此时我想要背负好多好多的罪,请世上所有的神祇处罚我吧!将道德火鞭打在我的背上、部甚至是在我的部烙印下辱印记,全都无所谓,但是在那之前,让我尽情舔舐眼前的快乐之泉。 「啊哼…」鞭子甩在我的背部,我却喊叫出开心的声音,高分贝的叫足以和窗外雨势分庭抗礼。他的双松开了那把「之钥」,吻着我的纤细脚踝,轻咬阿基里斯腱,极度的快与疼痛衝上我的自由意识之巔,一波接一波,越来越高。灵魂彷彿即将衝出自己的躯体。 汤泳淼起身后,柔情似水地吻遍我的背部,接着再次情不自有着八千多条神经的粉部位,我的上半身突现一阵痉挛,左手不自觉拍打着上的枕头,按捺不住刺而发出高时呻。 他发出笑声后让我正面躺下,左手双指刺的泉源,我伸手将他的双指往更深的神秘地带下,快源源不绝往全身每个细胞输送。他的右手轻捏我的头,汤泳淼的手指宛如轻按吉他镍弦,缓缓推出温润的泛音,恰到好处的力道,将我推入了极致官能体验世界。 「小泳…快进入我的身体,释放出你对我的情。」 我闭起双眼,想像火鞭不停打在我的身上,一条又一条发出灼烫的鞭痕浮现在浑白如雪背部及部之上,然而我却越来越亢奋难耐,以本能起身转为俯趴的姿势,左手紧握他的温热望,慢慢地磨蹭忌的入口。 被发出原始强烈渴望的他,猛力地深深进入俯趴姿态的我,之后却一动也不动,燥热与一股难以言喻的跃动力,从下体缓慢发散,我轻咬红润双,迫不及待兀自用力前后扭动身体,享受每一秒的情绵。 窗外飘下秋夜之雨,随着律动速度与力道加深,雨势逐渐趋于烈。 他的双手轻扶我的际,加快了奔向至高境界的速度。我的雪白大腿内侧缓缓下自己渗出的透明体。在无法抵抗的呻后,我不发出痴笑,轻微疼痛伴随妙到毫巔的舒畅微热,从彼此结合处不疾不徐地扩散至全身,轻声唤醒每个无力的细胞。 「好,好舒服!」我往后伸出右手要他牢牢抓着。「率真的反应是不是真的很美好?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 我俯趴在房间窗檯,使劲张开双腿,转头对他提出渴求。 我还想要更多,我想通往那座快乐的花园。 我不断接收到刺快而发出喜悦又亢奋的声音,毫无顾忌放声叫─我想让所有人听见自由的喊叫。我是波特莱尔笔下的浪女子,自愿被血鬼嚐遍每一吋肌肤,引领我前往永恆之境。 「我们…」不停用力行进的他发出兴奋息声。「我们简直就是以火焚雨!」 物品可以被烧掉,但是脑中的记忆却依然在那里,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会努力把时间尽头藏起来,埋在那座美丽的花园之内。 「再用力一点!点燃我体内的火种,我和你一起燃烧自己,我们一起把所有雨水都燃烧殆尽。」他趴在我的背部之上,尽情捏我的丰部,持续引燃我体内所有情火种,每颗火种都发出不同彩的焰火,照亮我和他内心的黑暗角落。 那座令人心神嚮往的美丽花园里传来阵阵诵声: “每天,我们都逐步向地狱坠落, 穿过臭不可闻的黑暗也毫不心惊胆战。 仿佛倾家產的浪子狂吻狂 风韵犹存的女那受尽摧残的房, 我们居然一路上偷尝那不可告人的幽。” 我们的每一次结合,每一个相吻,甚至是达到高的前一秒鐘,我听见了波特莱尔《恶之华》中的诗句在耳畔发出的惑。 啊!我是女还是女子?都不是,此刻我就是「自己」。 「吻我的部!」我发出娇柔的命令。 他传递体温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一次又一次的高让我几乎难以呼,在即将短暂失去意识之前,我发现自己站在漂亮花园的入口。那座花园里有各式各样的鲜花卉,每一秒过后便开出另一种美丽花朵,争奇斗之外,好似都对我发出真心微笑,随风摇曳…… 花园尽头是一池散发馨香的荷花。正中央有一朵纯洁无瑕的白之荷,花瓣隐隐发出温润光芒。一丝不掛的我想踏入池水之中,缓慢靠近那朵白荷花。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千万不要碰它,那是小亘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你,但是我已无花可赠,只要让那朵绝美荷花继续成长,不可攀折之花会替你重塑出另一座花园。」 下一瞬间,他发出低后,将一切全部释放在我的体内。我不顾自己下体沿着右大腿出的那抹忌之,转而蹲下身子用双收残存的甘泉,鲜甜又自由的气味,让我回味无穷。 我笑盈盈地抬头看着他,汤泳淼出了光般的朗笑容─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发出毫无顾忌的笑顏,彷彿是那位在青空下往前奔跑的小泳,回头朝我大喊,可是我却听不清小泳喊出的话语…… 和二十四小时之前相同,浴室里头传来他的淋浴声;不同的是我和他一起共享了伊甸园内的「善恶知识树果实」─绝对的忌之果,然而从忌之墙上跃下的我却不知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情,不应该有是非对错。 不知道西蒙波娃是否曾说过这句话? 舒服的温热依然在我体内缓步前进,燃烧每一让我到不适的杂草。 今夜过后,我们还能再一起进入那座花园吗? 我像个门时间即将到来而到焦躁的小女孩,身屈膝在上滚来滚去。 讨厌灰姑娘故事的我,最终也变成灰姑娘了吗? 我不小心瞥见他随身携带的小肩包内有隻十分老旧的手机,我记得他今天本没带平使用的手机,为什么包包内会有那隻老旧手机?我到不安却又十分纳闷。 好奇的我打开手机一看,里头简直「比空更空」,仅有通讯软体内有一位联络人且不断传着讯息,那位联络人是我所悉又陌生的「荷」。 孤寂的他从四年前开始,就一直与书荷保持不间断的联络? 分裂出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接着和自己互传讯息,只要书荷能够阅读并回覆讯息,在他心中的荷花就永远活着。 「因为这个缘故,他才提问情是否能够适用『物体恆存』概念。」 我的心中百集,五味杂陈。 他的生命之中宛若有个无情黑,不时会猛然噬掉某些人事物,却释放出强烈的寂寞辐,无情打在他的身上。 我喝下一口热茶稳定心情,开始阅读他藏在灵魂深处的文字。 『书荷,最近好吗?好久没收到你的讯息了,该不会是男友了?』 『才没有呢!倒是你…转学之后还适应吗?是不是有见到喜的女生,所以才不敢传讯给我?』 『…』 『小泳,为什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 (石允芯的侧脸照片) 『很漂亮的女孩,笑容好可又很有魅力,有点神似当红偶像贺喜遥香呢!』 『她用的香水是”flower”,就是瓶身有一朵罌粟花那款。可是她的个与脾气有点怪,觉不太好相处,还是书荷最好。』 『这时候的甜言语已经不管用了。不过…小泳,你也该尝试往前走。』 『…』 『怎么又不说话?』 『我要去打工了,下次再告诉你。』 里头的讯息往来并没有完整保留,难道连写给自己的记都要删除? 真是个抑又不够坦率的傢伙。 不过在做的时候确实很努力,细心体贴又全力付出,会让人想和他一次又一次不停做下去,就像鸦片吗啡给人的制约;不知为何,我的脑海突然浮现法兰德斯的罌粟花海,我曾在留学慕尼黑时,亲自前往那里嗅闻见证哀绝死亡的凄美罌粟香气。 「绝对不能上癮。」我在内心告诫自己。「小亘只是向石允芯借用两天男友,可是内心的自由火种好像被彻底点燃,强烈的望足以把雨水给燃烧蒸腾。」 我忍住心中悸动,继续阅读他的「书荷记」。 『小泳,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啊!你发现了?我好像真的生病了。三四个月之前发现右手偶尔会无力,好几次不小心摔了手机或筷子,我又不想去医院,就先这样吧…』 『你乖乖听话去医院检查,不然我不理你了。』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生病?算一算时间,差不多是去年六月底开始发现身体不太对劲,到现在已经一年多。这个月又连续三週去医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生病为什么不说出来,也不和石允芯讨论,反而「后不理」躲着她。 我的心中浮现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浴室里安静无声,他好像快要出来了。 我赶紧把接下来的所有对话截图,再用电子邮件寄给自己,悄悄把老旧手机放回包包之内。 汤泳淼穿着内走出浴室,我迅速起身上前拥抱他。 「怎么了?」 「用力抱紧我,千万不要放开。」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中,膛的心跳声逐渐加速。 我朝他的心脏发问:「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逃离台湾,你想去哪里?」 「瑞士。」 我十分讶异他没有多馀的疑问或犹豫,直接说出心中最真实答案。 「但是我没办法带小亘一起去,你不需要逃,只需要找到真正的自己。」 「你想对我『后不理』吗?」我顽皮地戳了他的痛处。 「才不是这样,千万不要误会。」 「那就让你再来一次,你才会牢牢记住小亘和今天这个子。」 「不行,我没办法了。」他急忙退离我一个身子的距离。 「可是你那里已经…」 他羞红着脸说:「我的心里永远有你,你就是小亘,小亘就是你。这就是物体与的恆存。我送你回去,小亘也该回家了。」 「啊?现在吗?」 「该面对的还是无法逃避。」他好似对着自己说话。 「结束了吗?」 他走近我后捧起我的脸庞:「现在才正要开始。」他给我一张卡片:「这是那间房子的晶片卡,密码是liebe0812,你随时都可以来。」 8月12是我的生;liebe是德文的「」。 我们用浅吻代替言语的道别,心中依依不捨也必须暂时把「小亘」给藏起来。 后来我才明白,那时的他确实是对自己说话─无法逃避的一切才正要开始。 今夜的秋风从温暖瞬间转为寒冷,我慎重收妥那张应晶片卡,鼓起勇气踏入自己的家门口。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