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该有的都有的,所缺的,就只是最后一个仪式罢了。 想想,这一场大婚,真的不过就是照章办事罢了。 延陵君但笑不语。 两个人的额头相抵,他笑意晕染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直接就能看到人的心坎儿里去。 褚浔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就坦然的由着他看。 两个人,相拥而坐,呼融,暖暖的糅合在一起,这个午后,显得静谧而美好。 延陵君一直没再说话。 褚浔和他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半晌,横竖这男人的一张脸是美到天怒人怨,怎么看都不腻,只这么坐的久了,便觉得无聊,她便主动凑上去吻了他的。 延陵君对她这样偶尔就兴起的小把戏早就见惯不怪了,也不管她。 许是在屋子里呆的时间久了,延陵君的便不似以往那般带了些微不明显的微凉,反而灼热的有点烫人。 褚浔心中微微诧异。 而和延陵君想处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她的脑子里是不过事儿的,觉得新奇就去探索,忍不住就张嘴咬了他一口,然后就起了玩心,叼着他瓣又啃又咬蹂躏了好半天。 延陵君知道她是纯粹的玩闹,干脆也不理会,只就微眯了眼睛,由着她为所为的折腾。 他不动情,褚浔也不介意,勾着他的脖子自顾玩闹了半天,待到心意足了,就直接把脸藏在他的肩窝里开始闷声发笑。 延陵君这才隐隐的叹了口气,扯着衣领将她自怀里拖出来。 褚浔自然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虽然是顶风作案,这会儿一张脸却是已经自顾羞赧的红透了。 延陵君拽她出来,她便赶紧抬手遮住了眼睛。 延陵君看着她脸通红的模样,心里是又喜又无奈,手臂着她的后,干脆搂着她将她在了榻上。 “还知道不好意思呢?”强行拉开她挡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延陵君自上而下俯视她红透了的脸颊。 这会儿褚浔是真觉得不好意思了,闪躲着往旁边别开视线,嘀咕道:“我无聊嘛——” 延陵君看着她俏皮扬起的角半晌。 这一刻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着实是叫人心里发。 看着她水润红的,延陵君只觉得喉咙发干,但是在冲破理智吻上去之前,他却居然是不为所动,叹了口气,就要撑着那睡榻起身。 褚浔瞧见他的动作,却是大为意外,眉头一皱,赶在他起身之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往下一拉,然后利落的一个翻转,欺身在了他的身上。 延陵君仰躺在美人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深锁的眉头,含笑道:“做什么?” 做什么?即使是想要做什么,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褚浔咬了嘴,心里即气闷又尴尬。 反正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再瞧那人一副言笑晏晏的无模样,心里一气闷,干脆就又直接扑上去,堵住了他的。 延陵君倒一口凉气。 这个丫头,即使她不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是恨不能将她时刻拥在怀里的,如今的这般局面,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所以在她再次恶意啃咬他瓣的时候,理智溃散,他揽在她后的手臂力道一紧,用力将她入怀中,反客为主,噙住她的瓣,顶开贝齿,主动和她纠在了一起。 褚浔难得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两个人的气息融,辗转绵,一个吻,直进行到叫双方都闷气短。 褚浔勉强推开了他,把脸靠在他前大口的气。 延陵君缓了一会儿,就又用指头挑起她的下颚,重又在她上啄了一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褚浔的眼中弥漫了一层朦胧氤氲的气息,映得一张脸蛋儿越发娇俏明。 “到上去?”延陵君的角勾起一抹笑,声音低哑的问。 这会儿还是大白天。 褚浔红着脸,神纠结着想了想,最终就咬牙点了下头。 延陵君翻身坐起,抱着她起身,进到里屋,将她放在宽敞的榻上。 褚浔身上嫁衣如火,洋洋洒洒的铺了都是,轻纱帐下,更像是一片绚烂绽放开来的花海,几乎可以把人的整个理智没。 延陵君也翻身上,和衣侧卧在她身边,角噙着的笑意不改,修长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往下,在致的锁骨处连片刻,再就势一滑,落到身侧,手下有条不紊的一一的去解她的衣带。 他越是这样优雅从容,慢条斯理,这屋子里的空气就仿佛更加的粘稠厚重。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褚浔还是头一次,但是起初她也真的不过就是玩心重,现在骑虎难下,心里窘迫,但是为了面子,又不好开口说什么,索便咬着下再不吭声,内里却是心跳如擂鼓。 延陵君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会儿她心里指定是后悔了,但就是那么个倔脾气在死撑面子。 强忍着将要溢出喉间的意意,他稍稍撑着身子俯视下来,吻了她的眼睑道:“你先闭上眼,这么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褚浔心里觉得古怪,但是为了避免尴尬,自是从善如。 延陵君没再多说什么,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替她宽衣,手下动作却明显快了许多。 褚浔从来就不是个被动的人,这么干等着,反而更觉尴尬,伸手摸到他后,就要礼尚往来的去扯他的带。 “你别动!”不想延陵君却拉开了她的手,但又似乎是怕她不依,紧跟着又俯首吻上她的。 两个人的舌纠,很快褚浔也就忘了别动。 延陵君却是手下动作不停,不多时已经将她身上数层束缚解除,待到褚浔身上就只剩一套中衣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手,息着吻了吻她的鼻尖道:“你等我一会儿!” 褚浔正在意情的时候,也没多想。 他又吻了她一下,方才含笑起身下了。 褚浔扯过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盖住,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只听到外屋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血里燃起的热情逐渐退却,褚浔狐疑的从被子里探头出来。 刚好外面翻找了半天无果的延陵君也回头看来,随口问道:“你平常穿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褚浔不看则以,这么一看,顿时脸铁青。 延陵君在外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几乎把所有的箱笼都翻遍了,这会儿才从一个红木箱子里找了套石榴红的裙衫出来,拽着回了里屋。 褚浔黑着一张脸,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延陵君却仿佛已经忘记了两人之前正在做的事,坐在沿上,又开始动手给他穿戴。 褚浔的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又没有办法发作,大力拍开他的手,转身扑倒在了榻上,羞窘的无地自容一般,一边闷声道:“你走!我不要见你了!” 延陵君却是个厚脸皮的,弯身把她抱过来,拢在怀里,继续帮她穿戴,一面还有恃无恐的调侃道:“我只说是到上来,又没说要做什么,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褚浔完全是无言以对,只顾着生闷气。 延陵君也知道不能得罪她太过,就稍稍敛了笑容,又在她鬓边吻了吻道:“先别闹脾气了,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换了衣服,我们先去个地方。”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表情,褚浔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狐疑的地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看过师公,他说不得空和我们一同回京,到底也是我的大婚之喜,你这个做人媳妇儿的,总该是正式的过去给他请个安的!”延陵君道,含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和荣程昱之间没有情,又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延陵寿就是除了荣显扬之外,他心里唯一承认的长辈亲人。 “他肯定不想见我!”褚浔不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是不再闹脾气,自己着手穿戴起来。 两人往烈焰谷走了一遭,这一次延陵老头儿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摆脸,虽然也不见多少喜,但却还是端着架子居然舔着脸要两个到药庐去给他行了大礼。 褚浔虽是喜和他抬杠,但彼此间却不是真有恶意,又看着延陵君的面子,两人便亲自过去,给他磕头敬了茶。 延陵老头儿却也没有多少喜,随后就打发了两人离开。 褚浔跟着延陵君往外走,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眼他正往药庐里面去的背影,心里却是困惑,“你不是说这药庐她从来都避讳外人,连你都不让进来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师公他就是这样的脾气,而且年纪大了,难免更加古怪些!”延陵君笑道,回头看一眼延陵老头儿略显佝偻的脊背,眸不觉的一深,但随后就又调侃道:“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师公叩了头,你该不会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找机会讨回来吧?” “你要给我磕回来吗?”褚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可不是?”延陵君耸耸肩,“明天我就给你磕回来了!” 褚浔的身份特殊,明亲接驾的时候,延陵君少不得要在人前做做样子,按照阻止规矩,跪他这小子过门的。 两人相视一笑,延陵君就牵了她的手道:“走吧!” 回到驿馆,已经是晚上了,延陵君还要回去准备次亲的相关事宜,就先行回了巍城那边。 次一早,褚浔早起准备,踩着清晨的第一缕光上了辇车,被送嫁的仪仗护卫着往巍城方向进发。 彼时延陵君和南华朝廷派来的使臣已经等在城外。 褚浔的辇车出了城,双方涉完毕,延陵君刚要吩咐启程上路,楚州城内却见一骑快马奔驰而来。 来人手中一卷明黄圣旨,在光下灼灼生辉。 “圣旨到!” * 延陵君前往楚州亲的事情办的很顺利,当天队伍就进了南华的国界之内,继续往帝京的方向进发。 而赶在浔公主的銮驾抵京之前,京城各方势力的小道消息早就递送进京,早早的就已经在朝廷之内卷起了一阵强力的风暴。 仿佛东风忽至,整个南华的帝京,乃至于整个朝廷,随后都沸腾成了一片。 四王府。 “你说什么?”听了探子的禀,风乾猛地一下子从案后站了起来,动作太过剧烈,撞翻了桌上茶碗,把桌上的信函全都淋了,他却是完全顾不得,急匆匆的就从案后奔了出来,完全不顾身份的一把抓住那侍卫,不可思议的再次确认道:“你刚说西越国主给褚浔的嫁妆是什么?” ------题外话------ 老后台米有了,然后今天新建的分卷不让标点,好别扭! 这是最后一卷了,结婚生娃一次全部搞定,我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ps:枫锅给芯宝的嫁妆是神马?猜对有奖! ☆、第002章 定国公主 “亲队伍里传回来的最新消息,说洗国主在楚州城又额外补颁了一道圣旨,赐浔公主为定国长公主,并且将西越驻守楚州的二十万兵权划归到她手里了!”那信使回道,虽然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却也还是下意识的怀疑其真实。 “兵权?楚州的兵权?”风乾也是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口中喃喃自语。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