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醒来,又是上叁竿。 身旁的榻已经凉了,顾紫朝早早上朝去了。 身上的酸软以及下身的肿痛,包括未着寸缕的身体,无不都在刺着宴清歌的神经,昨晚他和顾紫朝之间发生了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胃里一阵翻涌,宴清歌扑到边险些吐了出来,听到里屋传来动静,蒹葭开珠帘瞧见宴清歌起了身,便转头招呼丫鬟捧了姜茶来。 “王爷特意叮嘱,待王妃睡醒了,要喝些姜茶暖暖胃。”蒹葭捧过姜茶递到宴清歌面前,笑着说道:“王爷对王妃好生体贴。” 蒹葭如何温柔体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无意瞥见宴清歌脖子及前那不容忽视的吻痕,刹那便羞红了脸,忙垂眼看向别处。 既是姜茶,宴清歌也就喝了。喝完了姜茶,蒹葭服侍着宴清歌穿衣,却只穿了里衣。 蒹葭回禀:“王爷说王妃昨累着了,命奴婢准备了洗澡水,还让王妃醒了泡一泡,身上也舒些。” 这下连宴清歌的脸也红了。 顾紫朝这哪里是体贴,分明是要令她羞愧而死。 宴清歌羞赧的不行,而她那两个贴身丫鬟却高兴的不得了。 在她们看来,自家小姐与王爷乃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小姐与王爷夫恩,鹣鲽情深,王爷待小姐更是温柔体贴,情深不已。 伺候宴清歌沐浴时,采薇还红着脸与蒹葭打趣道:“王爷待王妃哪里温柔了?得王妃身上青青紫紫的!” 气得宴清歌红着脸凶她:“不害臊!” 再然后,宴清歌将自己洗得很干净,拿新采摘的花瓣好好泡了个花瓣浴,她想洗掉顾紫朝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味道。 她已经嫁与他为,行夫之事,笫之,她虽然内心抗拒,却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 但她不认命,她坚信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为了逆天改命,逆转护国公府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昨喝醉酒,是她一时松懈放纵,今酒醒了,宴清歌尚有几件要事待办。 她差人送信去往护国公府,告知母亲许氏差人调查姜莞落水一事,究竟是谁传播出去的。 如今宴清歌在顾紫朝面前只管扮做一个温良恭顺的珩王妃,有些事装作不知道也不参与最好,更何况她害怕这件事情偏就是顾紫朝参与其中。 虽然不知道如果是他的话,目的为何?但宴清歌完全不信任顾紫朝哪怕一点。 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是珩王妃,不方便离开珩王府,否则更是引起别人的注意。 写完与母亲的书信,便到了用膳的时辰,午膳有些清淡,虫草汤小米粥并几碟清脆口的小菜。 采薇说,“这是王爷特意嘱咐,想着王妃昨喝多了酒,今要吃清淡些,胃才不会难受。” 听起来他倒是体贴,但听到他这般假作深情,宴清歌也没了胃口,只随意吃了几口,便让人撤下。 她有许多心事,不能与外人讲,心中憋闷的难受。 昨在宴上,除了姜莞落水的事情传出去以外,还有一件事情令宴清歌觉得疑惑,就是行飞花令的时候,先是顾紫朝换题,再是姜莞竟然一回也接不住花令。 虽说宴清歌知道姜莞从小就“不学无术”,虽然习得字,却是琴棋书画,针黹女红一窍不通,但前世她明明在宴的飞花令上大出风头,怎的重来一次却是大出洋相?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