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在纳西莎的另一边默默扶住了她的肩膀,似乎想给她一些支撑。 “雷古勒斯少爷非常担心,非常担心。”克利切嘶声叫道。 “少爷叫克利切躲起来。然后……过了一阵子……一天夜里,雷古勒斯少爷到碗柜来找到了克利切……少爷叫克利切带他到岩去,就是克利切跟黑魔王去过的那个岩……雷――雷古勒斯少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挂坠盒,跟黑魔王的那个一样。” 克利切说,泪水顺着他的长鼻子两边哗哗地淌,地板上厚积的灰尘已经一片泥泞。他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跌到地上去。 “他叫克利切拿着它,等石盆干了之后,把挂坠盒换一下……他命令――克利切离开――不要管他。他叫克利切――回家――不许对女主人说――他做的事――但是必须摧毁――第一个挂坠盒。然后他就喝了――喝干了魔药――克利切掉换了挂坠盒――眼睁睁看着……雷古勒斯少爷……被拖到水下……然后……” 克利切躺在地上发着抖,像破旧的鼓风机一样“嘶嘶”着气,苍白的额头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眼睛红肿充血,泪汪汪的。 纳西莎无力地靠在卢修斯身上,泪水洗掉了她一直得体的妆容。 那是她最小的弟弟,他才十八岁。 维奥莱塔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不会再跳动了,她是一个血鬼。可是今晚,就在刚刚,它好像猛然跳动了一下,又在她石头一样的腔里撞了个稀巴烂。那声音大得像是在她耳边轰鸣,震得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艾拉看着妈妈的眼睛,她知道妈妈没办法眼泪,于是她替妈妈哭了出来。 “克利切没法在它上面留下一点痕迹。他试了所有的办法,所有的办法,可是没有一个,没有一个成功……盒子上有那么多强大的魔法,克利切相信只有从里面才能摧毁它,可是它打不开……克利切惩罚自己,重新再试,又惩罚自己……克利切没能执行命令,克利切摧毁不了挂坠盒!女主人悲伤得发了疯,因为雷古勒斯少爷失踪了,克利切不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不能,因为雷古勒斯少爷――止他对家――家里人说岩――岩里的事……” 克利切难过地说,他最亲的小主人已经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东西……那个挂坠盒在哪儿?”维奥莱塔的声音平静得厉害,艾拉已经在她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克利切……克利切把它藏了起来。” “去拿来。” “不!克利切答应了小主人!他答应了雷古勒斯少爷不会把它给任何人!”克利切猛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克利切,去拿来。”艾拉重复妈妈的命令。 “不!”他咬着牙侧过身子去,低下头不再往这边看。 “克利切。”维奥莱塔蹲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一团糟的小灵。“雷古勒斯让你把它解决掉。你把它给我,我向你保证,我会解决它。” 克利切抬起眼皮小心地觑着维奥莱塔的神,像是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然后“啪”地一声消失,再出现时手上就捧着那个挂坠盒,他的小主人给他的挂坠盒。 “克利切……克利切相信莱塔小姐,莱塔小姐――会完成小主人的――愿望。” “我保证。” 第7章 宴会 他们回到门厅,艾拉跌跌撞撞地扑到爸爸怀里,哭得直打嗝。 “现在怎么办?”纳西莎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除了眼尾晕开的妆容,没什么还能见证她刚才的失控。 “把它给邓布利多。”维奥莱塔盯着挂坠盒上的“s”出神,“如果邓布利多解决不了,那就把它带回沃尔图里。” 纳西莎和卢修斯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走吧,西茜。魔法部的人快到了,你们就当今天没有来过,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呢?” “留下来等着魔法部的人。布莱克有主人了,他们是该知道。过几天会在这里举办宴会,带着德拉科来玩。”维奥莱塔把挂坠盒放好,低声说:“我想见一见西里斯。” 卢修斯拥着子向外走着,没有回头,“我尽量。” 维奥莱塔了劲儿,靠在奥斯顿身上听他耐心地哄着女儿。“艾拉,妈妈不难过了。你抱抱妈妈好不好?” 温暖的小火炉止住了哭泣,软软地扑进她怀里,通过这温度维奥莱塔才重新回到这世间。她的丈夫,孩子,他们都在她身边。 魔法部的人出现在街道上,维奥莱塔不得不打起神来应付他们。 她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表示要捐给魔法部一笔金子以谢他们对老宅的“维护”,然后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了。 邓布利多很快收到了消息,他来的时候天微亮,太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上。 “从一个岩里?”他拿着挂坠盒反复打量,念了很多探测咒语。 “克利切是这样说的,在海边。” “海边的岩……”邓布利多显然想起来什么,“伏地魔是我亲自接引进魔法界的。” “接,接引?”维奥莱塔惊讶极了,只有在麻瓜那边长大,没有年长巫师陪伴的学生才会有老师去接引。“他……伏地魔是个……” “他是个混血。”邓布利多淡淡地说。“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孤儿院,我在那里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其中一件,他曾带着孤儿院的两个孩子进入了海边的一个山,那两个孩子回来之后就不太对劲了。”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