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醒来时,二睡在她旁边。 他在睡梦中剑眉似乎没有那么锋利了,看上去好像温和了许多。 她想起昨种种,心里有些酸软,如果二是做戏骗她,她也认了。 上官浅的一生,轻如鸿,漂泊无依。遇见他之前,她想寻找她的来处,也早已决定好自己的归途。遇见他之后,生命里出现了很多意外,她确实出卖了二,二明知道一切,还是选择她,无论怎么看,都是二吃亏多一些。 她无声地笑了,上次可没这么狈,昨夜又哭又闹,还委屈地在他怀里掉了眼泪。 果然是有人疼才会哭,他这样护着,她都软弱起来了。 上官浅的手指轻轻点向他的眉心,想把他锁着的眉头展平。 以后他们同心协力,一起杀了点竹,把孩子生下来—— 二一动不动,毫无声息。上官浅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看到二的口蔓延出红的花儿,大片大片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她张开了嘴,却没能喊出声。 不过气—— 别死啊二—— “二!”她猛地从梦里挣醒,惊魂未定地扑向身边,她身边空空如也,榻是冰冷的。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找,看不到还不信,非要自己确认了才开始呜咽,她害死二了吗。 她没想害死他的。 她茫然地哭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很快她便找回了理智,抹着眼泪起来更衣。 她身上很利,做到早上天亮时她太累了睡着了,二的药还没散,拉着她的手了半天,中间把她吵醒了一次,她掐着那东西发脾气,二也耐着子亲她,把她拖到身子下面说既然她醒了,她自己种下的因总要自己尝尝果子。 她开始后悔一气之下给二喂了太多药,后来咬着他胳膊抓他,再后来又睡着了—— 真是混靡的记忆。 最后二还算有良心,给她清洗了。 她已经完全收了眼泪,二命那么硬,肯定死不了,她完全是关心则。 丢人现眼。 她心里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行动上却很是和她的理智背道而驰,她先去确认了二是不是还活着。 小狗正忙着摆他那堆药,看见她来了,眉不是眉,眼睛不是眼镜地哼她:“呦,是嫂嫂啊,嫂嫂终于知道醒了。” 小狗很乖觉嘛,还知道叫她嫂嫂。 “你哥呢。” “我哥啊,今早出门了。” “他出门了?他身上的伤——他腿好了?” “我哥说了,骑马去嘛,没什么事的,嫂嫂不用担心。”小狗一脸【如果我哥有事你就死定了】的笑容,“照顾好我哥的孩子,他很快就回来了。” 二不在家,她和小狗好像随时都能不共戴天,等二回来给他这个不会说话的弟弟收尸好了! 她也笑了:“远徵弟弟不用担心,我自然会照顾好你哥的孩子。”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明明没有隆起,好像快要临盆了似的,“哎呦,他好像踢我了。远徵弟弟有什么灵药仙草,帮我安胎吗。”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