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栖桐无动于衷,看得英贵人无奈地摇摇头,不多说了,只说叶清弋年纪轻轻,就生得拔俊俏…… 许是英贵人说话太直白,戚栖桐听着有些不适,又觉得跟英贵人话不投机,不晓得这英贵人大半夜在外头晃什么。 英贵人自知不讨喜,又胡扯了几句便告罪离开了,灯笼也不要了,胡涂行了个礼转身便遁入了黑暗中。 深夜中巡视的卫在打盹,英贵人绕着人和灯光走,将身影藏在黑暗中,也被黑暗没,他还没走近自己的帐子,便被捂住口鼻,拦抱起扔进了草丛中。 他没来得及惊呼便嗅到了悉的气味,他抿一笑,搂住了那人,繁复的衣衫遮住了两人在一起的腿。 “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你还抱怨……还不是你犯病非要去那里,结果倒好,还要我去试探,放心吧,没人看见你。” 黑暗中英贵人了一记,软声骂:“还没够?再不回去那老不死的要起疑了。” “野合地突然变行刑地,烦死了,别动——两个乐姬够他消受了,你只管快活。” 两人在草地里滚着,发出的细微声响没人发现,过路的纹景不会多管,戚栖桐则顾不上好奇了,他又困又累。 回了围帐,叶清弋正在上昏睡,不见叶瑾的身影,邓栎在帐外蜷缩,戚栖桐更过衣,也上了。 在叶府的时候,叶清弋从来都是打地铺,戚栖桐体恤他,不叫受了重伤的叶清弋起来,也不肯折腾纹景再收拾出一个铺盖,凑合着,合衣躺在了叶清弋身边。 两个人各盖一铺被褥,没挨着,戚栖桐也没有不习惯,只是外头呼呼的风声太大,听在耳中有些可怕,他不由地蜷起了身子。 昏睡之际,他挨住了叶清弋,手臂皮之间只余寝衣隔着,那股子热乎劲拽着戚栖桐进了梦香。 叶清弋正在发热,睡不安稳,恍惚间一个冰冷的身体贴住了他,一点点要去了他多余的温度,让他得以安睡,并且回忆起了很久没有忆起的往事。 同是寒风呼啸的夜晚,叶清弋在猎夺魁之后的兴奋暖了戚栖桐的身子,几未见,不曾宣之于口的想念化作云雨,戚栖桐被甘霖浸透,直至夜半,他脖颈处的余晕久久难消。 “虎符……” 叶清弋把赏赐放进戚栖桐手里,看着戚栖桐双手捧着虎符,叶清弋将手指入他的指间,一起触碰虎符上的开裂处。 “两半虎符合二为一,就能控百万军师,对么?” 一场情事过后,戚栖桐的声音有些哑,叶清弋亲了亲他的嘴角,笑道:“是。” “不过这种方法早就废弃不用了,如今是用传信牌,牌上印有将领的字章,配合信牌用字验。” 戚栖桐躺在叶清弋怀中,抬手虚握住叶清弋手腕,轻轻地上下磨蹭着,“字验是什么?” “这是军机。”叶清弋笑着贴住了戚栖桐的耳际。 戚栖桐缩着脖颈躲那又炽热起来的气息,嘴里嘟囔:“不能偷偷告诉我么?” 叶清弋翻身困住动的戚栖桐,松开虎符,捉住他的下巴中不知轻重地吻着,在吻出的低中,叶清弋含糊地说: “字验……字验就是以一字为暗号,请箭、粮料,还有兵……” …… 睡梦中的叶清弋不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许是令智昏,将所知晓的军中机密都说了去,后来让戚栖桐不费吹灰之力毁了叶家。 可是梦醒之后的叶清弋没什么仇恨,他坐起来,安静地看着桌上放着的虎符,目光在两半虎符的合处连了很久,久到戚栖桐醒来。 叶清弋低头便看见了戚栖桐的睡眼。 “醒了?” 戚栖桐点头,慢慢地坐起来,从叶清弋的被褥中逃开去,脑中全是叶清弋衣襟大开的膛。 不冷么?戚栖桐洗脸的时候还在想,想着想着,铜盆里的水面便绘了他脑中所想,看着看着,脸便热起来。 戚栖桐面无表情地搅动水面,在心里咒骂英贵人。 哗啦啦响起的水声引起了叶清弋的注意,他在纹景的帮助下穿好了衣裳,沉默地与戚栖桐对坐着用了早膳。 纹景在一旁伺候着都觉得难受,用膳中唯一的曲是四皇子,他带着侍卫气鼓鼓地跑起来,朝长平君伸手。 “我的兔子在哪呢?” 看着四皇子气鼓鼓的脸,戚栖桐这才想起自己在皇上面前编的瞎话,叶清弋很快想明白了,原来戚栖桐昨正是借着要给四皇子猎兔的由头来给他传口信。 “君子不可言而无信。” 叶清弋应下,带着戚栖桐上了紫霄。 “你的伤!” 戚栖桐顾忌着,但坐在马背上的新奇完全占据了他,他生疏地抓着缰绳,盯着高处的风景出神。 在马背上,他看见远处在小溪边饮水的麋鹿,头顶上的小花抬手便能摘到,风也更冷冽,戚栖桐痴了。 “驾!” 叶清弋双手越过戚栖桐的牵起了缰绳,让紫霄慢慢跑起来,晨风吹起了他们的鬓发,叶清弋无声笑了起来。 “傻了?” 戚栖桐手中被进箭羽和长弓,灰兔近在眼前,他却先回头看叶清弋。 “试试?”叶清弋哄他摆好架势,让紫霄绕着灰兔跑起来。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