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还说笑?戚栖桐咬牙:“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叶清弋不在意:“解释什么啊?你姓戚,我代叶家做的决定,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戚栖桐听完,忽如一夜风来似的,眼神迅速冷下来,转回去,对一直跟着的纹景说:“你来推。” 纹景:“嗯?”还有我的事啊? “就你。”戚栖桐后靠在轮椅上,没好气:“不劳烦叶家人高抬贵手,本君消受不起。” 纹景机灵,很快看出二人之间是长平君说了算,嘴角念着恕罪恕罪,一扭,把叶清弋挤开了,推着长平君扬长而去,留叶清弋在原地哭笑不得。 出了门,上了马车,戚栖桐还是不搭理叶清弋,听见叶清弋说他脾气大,他更是将脸转向窗外,不肯多看叶清弋一眼。 这就算脾气大么?戚栖桐觉得自己生气是有理有据的,叶清弋口口声声说他是夫人,又说他不是叶家人不必给他解释,自相矛盾,这就是把人当猴耍! 不过叶清弋后面那句话说对了,戚叶不两立,叶清弋要跟谁联手,与他戚栖桐有什么关系? 戚栖桐想通了,也没想通,对着街景还是不高兴。 路过茶摊,又听见路人在议论阿娘的旧事,戚栖桐难过,想往车里躲,却听见了街边更大的呵斥声。 “人都没了你们还议论,就欺负人没法反驳呗?你要有胆,把自己送走搁底下当面问问人公主有没有这回事呗?” “哎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啊!” “跟谁说话呢你?瞎了你的狗眼,敢呛?老子是市监所的!” 戚栖桐见那人阔面圆脸,竟是市监所的?看样子要打起来了,市监所的人体态都笨拙,应该是打不过的,叶清弋不手么? 戚栖桐不肯回头,继续往下看,只见之前出言不逊的那两人摔了茶碗,大骂市监所都是孬货,下一刻,两拨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老子想说谁就说谁,管得着么你?那臭女人做出这种丑事还不让说啊?” “就不让就不让!” 戚栖桐听说市监所的官职都是用钱买的,一个个都是少爷,跟人打起来,怎么打得过呢?都滚到路中间了,小心被马踩死啊。 戚栖桐正要叫池杉去帮忙,便听到了一阵喊叫声:“何人在此喧哗?” 是府衙的人,一队官兵团团将他们围住,哗一声抖落告示:“即起,当街造谣生事者,逮捕入狱!” 话音刚落,方才那两名说话的人便被抓起来带走了,市监所的少爷们躺在地上胜利大笑,笑够了,一个搀一个地起身走了。 “噗嗤”一声,叶清弋笑了。 戚栖桐还是没回头,手捏着窗杆,指腹泛了白。 除了叶清弋,谁使唤得动市监所的人?能让府衙也手管制,这是叶清弋向太子投诚的结果,戚栖桐觉得他不坦诚,为什么不说呢? “是你做的。” 叶清弋大方承认:“是我做的。” 戚栖桐回过身,看着叶清弋,口不择言:“那你去见太子……” 叶清弋抱挨着车壁,笑得不成样:“你该不会认为我是为了你吧?” “难不成你想让我告诉殿下,你是我的软肋么?”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小叶不肯承认的,小戚有苦吃了 第100章 书信 丹县铸钱案轰动一时,主犯廖鸿远斩立决,县衙门一干人等及驿馆在册属官抄家放,涉案人犯数百,男子投役,女子入籍,无一幸免。 这还是明面上的,中已然翻天覆地,二皇子涉案与庶民同罪,文贵妃打入冷,她以死相,才保得二皇子只是外放别思过的下场。 “思过?要不是季大人你及时劝住了本殿,只怕如今龙椅要换个人坐坐了。”戚祚身着素净灰袍,但他焦躁地很,在屋里打转。 案发时,他已经方寸大,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了算了,丹县的事被爆出来他只有死路一条,但季亭不同意,好说歹说才劝住他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是季亭告诉他,元斌是他早就埋好的一步棋,且先放元斌出来拖延时间,戚祚将信将疑,私下找人来问过,说是当年选址的时候,季亭特意选在了元家所在的方位,意在将元家也套进来,如此举动定是与元家有仇。 戚祚记得,早死的公主驸马元期,他跟季亭是同年在殿试中大放异彩的举子,私下来往甚密,不知怎的,竟结下了到死都不能抵消的仇。 不过这枚棋布得好,季亭拿捏元斌简直易如反掌,只需要许诺万贯财宝便能让元斌为他们所用。 “元斌处理干净了吧?” “殿下放心。”季亭应着,仍是低着头。 他从昨开始就是这般了,从前他得皇上青眼正是因为他态度中立,而如今他的立场已经暴,今后能不能再受倚重就不好说了,他接受不了也正常。 但戚祚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浪费,他挠头大骂:“现在怎么办!难道本殿要一辈子待在这破地方吗!” “殿下……”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传进来,戚祚忍着气让她进来,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抬手便将她端过来的茶盏挥开了。 茶盏碎了一地,戚祚尤嫌不够,抬脚便将她踹翻在地,“人!要不是你那短命父亲揭发本殿,本殿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快滚!”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