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亭的痛呼,他身后的杀手一拥而上,月隐顺势而上,两方人马斗在一起,季亭用声音围剿了戚栖桐。 “你娘当年也像你一样天真痴情,但最后怎么样了?世上没有不变的情意,只有永远的利益,我过去教了你那么多道理,今再教一回,你不要走你娘的老路。” “桐儿!”季亭攥紧了拳头,道:“你可知上一任的卓庄主是怎么死的?” 戚栖桐顿住了脚步。 “你真的以为你娘会笨到独自承受一切吗?”季亭看着戚栖桐僵硬的背影,朝身侧的下属使了个眼,继续说道:“你娘临死前还在找卓庄主的下落,就差一点,她就知道真相了。” 季亭他到底知道多少……戚栖桐转过身。 谁知季亭早有准备,身侧的人瞄准了机会,冲上去躲开了来人的攻势,抬腿击飞了戚栖桐手中的襁褓。 小皇子被抛直高处还在玩手指,咯咯地笑。 戚栖桐没想到就这一瞬间的失误,季亭便从他手中夺去了小皇子,他带人追上去抢,双方又陷入斗。 季亭要的不是小皇子,而是小皇子的命,孩子在他手上,顷刻间就能命丧黄泉,这下戚栖桐真的慌了,如果没有小皇子,叶清弋所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 他自责极了,正在这时,叶清弋杀了进来,带着人团团围住了季亭。 看见叶清弋,季亭知道戚祚已经顺利身了,松了口气,有力上下打量叶清弋。 “多谢庄主。”季亭笑,被下属护着跳上了墙,别有深意地说道:“如果不是庄主,在下恐怕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说着,他将五皇子丢了出去。 五皇子自然是重中之重,叶清弋眼疾手快地接住五皇子,再抬头,季亭已经逃之夭夭。 “追。”叶清弋下令再加大搜捕,务必要抓到季亭和戚祚。 戚祚跑了,又放走了一个季亭,戚栖桐愧疚极了,如果不是他犹豫不决,季亭没那么容易身,况且,季亭留的话,他听进去了,有些害怕。 “清弋,我……”戚栖桐慌了手脚,解释,“我没有帮他。” 挑拨离间罢了,叶清弋安抚地笑着,嘴上说不怪戚栖桐,却把孩子给了身后的墨。 出烫手山芋,叶清弋在戚栖桐面前出疲态,什么都不想管了,上前抱住了戚栖桐,叹道:“结束了。” 大半的重量在戚栖桐身上,叶清弋已经疲惫不堪,戚栖桐安静地抱着他,嗅到他身上的血腥气,窥到几分城门大战的凶险。 戚栖桐知道大殿里发生了什么,正本清源的事太沉重,不该都由叶清弋来承受。 都过去了,戚栖桐抱住了叶清弋的,发现他瘦了不少,便将双手环起来,用力地抱紧他,埋在他颈间深了一口气,有些哽咽:“我们回家吧?” 危机解除分明是好事,叶清弋吻了吻戚栖桐的脸颊,故意逗笑:“回家的时候把面具摘了,难看死了。” 难看还亲个不停,戚栖桐了鼻子,“现在走么?” “你先走。”叶清弋捏捏他的手,“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戚栖桐乖乖地说好,一步三回头地走,懂事,知道叶清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自己身份特殊,在里逗留太久不好。 长平君的身份也不方便,不坐轮椅会生事端,说到底,戚栖桐有些失落,因为没能时时替叶清弋分忧。 出了,大街上只有军,不管是搬运尸首的,还是追捕叛的,全都行匆匆,气势煞人,仿佛上京城的危机还没结束。 戚栖桐走回了叶家。 叶府府门紧闭,门环上落了灰,戚栖桐进了门便摘了面具,因为叶府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走进来,便有恍若隔世的觉,戚栖桐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觉得十分陌生。 脚下的石板路有些滑,榕树未经修剪,茂盛但杂,看起来又高又大,戚栖桐看见各处缓坡就明白了,他不坐轮椅了,他进出叶府不再需要叶清弋推着了,怪不得陌生。 如此看来,坐轮椅也没什么不好,戚栖桐坐下来,不坐积灰的石凳,坐进了一座闲置的轮椅。 叶清弋对他真是好,他的轮椅不过磨损了轮子,细微处掉了漆,叶清弋转头便央人重新做出几个备用。 其实不用,在叶府里,戚栖桐坐轮椅的时候不多,叶清弋总抱他,在人前就背,前贴后背,乘着夕回小院,或是早上一同出游,戚栖桐在叶清弋悄悄打盹。 在叶府里坐轮椅的子,戚栖桐细细回忆起来,其实令人啼笑皆非的更多。 他怨过叶清弋强行娶他,待他极差,也是叶清弋任劳任怨,纵得他什么坏脾气都出来了,即使这般,叶清弋还是喜他,一直待在他身边。 叶清弋的底线在哪里呢?戚栖桐这样想着,不安地坐直了。 他只身去叛军营,叶清弋什么都没说,甚至于方才季亭在他面前溜走,叶清弋也没有怪他,戚栖桐犹豫起来,若他与季亭的关系真能一直瞒下去呢…… “君上?” 戚栖桐抖了一下,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嬷嬷,极为眼。 那嬷嬷哎呦一声,拍着手跑远,“真是君上!夫人呀,君上真的回来了!” 叶夫人回来了?戚栖桐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又有一个莽撞的姑娘一头扎进来,见了人,愣住,先红了眼眶,“君上……”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