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他之前,闻莱有那么一分钟的思考,想的竟是百度百科上有没有神做这类说法。 这种致使身心愉悦、舒适且放松的状态同时伴随着头皮、背部或其他部位的刺痛和酥麻,千真万确是由大脑神经提供的快,而非体碰撞的双向刺。 她曾在某本书中,大致了解过神接吻的含义。 对视就是人类不带情的神接吻,是一种慢而刻意的技术,能让双方建立更加亲密的联系,发热情。 周郁迦再靠近了一点点,高大的身形遮住她眼前的大部分光亮,暧昧的气息像空中飞扬的雪,连绵不绝地融化在心尖。 他们深深凝望彼此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对方上下两片瓣。 当他吻她的上时,她可以吻他的下,直至,两个人的慢慢地贴在一起,保持到嘴相互知对方的脉动为止。 整个过程只能在“可以”的前提下才能付诸实践,她坚决表示“不可以”。 正当周郁迦快要亲吻上她的时候,闻莱却推开了他,附带地踩了对方一脚,红着脸又气又臊地拔腿就跑。 跑又没跑成,被他养的狗给硬生生绊住了去路,葡萄原本懒懒地趴在楼梯口上打瞌睡,大眼睛撇到那抹淡绿的身影朝自己急匆匆地跑来,它火速爬起,狗狗的动作和眼神可比她灵多了,闻莱尝试了各种办法,愣是踩不上一个阶梯。 她没撤了,朝一楼大喊大叫的陆以泽应了声。“等吃饭的时候再叫我,我在上面玩会儿。” 反正她现在也没心情包饺子了。 脏活重活苦活全他干,陆以泽就呵呵哒。 在楼梯口玩耍太危险了,闻莱领着葡萄往屋内走,走到客厅的位置,狗狗忽然迈开小短腿转了个方向,朝周郁迦的卧室跑去,她的腿有些控制不住,跟着走了几步,不过理智恢复,自觉停在了门前。 他一直没出来,浴室的门重新关上了,隔绝所有。 她偏头看过去,里头响起了淅沥沥同样又令人遐想的水声。 不出意外,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手足无措地捂着口,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踮,连她本人都没发现,她的眼睛其实是弯起的。 翻箱倒柜了一小会儿,葡萄终于摇着尾巴再次出现了,嘴里咬着一个她悉到不能再悉的物品,然而这一幕她也很悉。 觉像在重演他们第一天相遇的抓马场景,那天她是因为一条小狗才跑进那片小树林的,今天她又是因为一条小狗才走进这间卧室的。 所以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闻莱肯定是不会相信这句话的。 单手摊开,闻莱顺利接过从葡萄口中落的粉蝴蝶发夹,轻薄的纱丝下点缀着几颗小小的圆珍珠,唯美且高级的质。 还以为当天晚上不小心掉原地了,她也懒得去找,另外一只她更没再夹过,毕竟少了一只就不对称了,影响发型的美观度。 如今找回,好像也没出现以前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握在手心,闻莱想了想,最终放弃夹在自己的头发上的选择,而是送给了葡萄,看着曾经停在自己耳边的蝴蝶,到现在,由她亲手戴在了他养的狗狗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放佛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照样也是会属于他的。 “他可真坏。”闻莱对上葡萄圆滚滚的眼睛,嗔了那么一句。 不仅非礼她,甚至偷她的东西。 “全世界就他最坏了!”她正自言自语,然后听见葡萄轻轻汪了一声。 闻莱眨眨眼,它立马又“汪”了一下。 连狗狗都同意,看吧,她就说自己骂得准没错。 哼唧了两声,闻莱随手捡起地上的豆沙包:“来,姐姐陪你玩丢沙包的游戏。” 周郁迦重新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再出来,发现她居然没下楼,他很惊喜的同时又有点后悔,早知道不洗那个破澡了,浪费时间。 她蹲下身,微的裙摆铺在地面,视线低垂,从周郁迦的角度看,刚好能看见女孩线条畅的侧脸弧度,的额头,柔和的眉弓。 她生来就与岁月静好紧紧相连。 “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呀?”面对小动物,闻莱总是忍不住带点夹子音,但又不显矫造作之,落在耳朵里像在撒娇一样。 估计刚玩游戏跑累了,葡萄开始趴在地毯上吐舌头,闻莱则乖巧地蹲在一旁,一边同它说话,一边动手拔地毯上的。 搞破坏可不乖。 周郁迦脸上漾出淡淡的笑意,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永远是温柔明亮的。 他招了招手,葡萄当即察觉出主人的召唤,颠颠地跑到他身边。 闻莱下意识望过去,撞上他的直白目光,如惊弓之鸟,然后迅速地埋头“苦干”。 可这地毯质量也忒好了,拔了这么久,就只有地上屈指可数的那几,她回头,心想,难道是自己不够用力? 瞧见葡萄发上多出的蝴蝶发夹,周郁迦完全不意外,更不存在被抓包的尴尬之,只是弯,左手拍了拍葡萄圆乎乎的脑瓜,口中念道:“我们葡萄今年三岁了,确实是小朋友。” 周郁迦宠溺地笑着,只是看她,眸中笑意如一汪水。 她有点烦,陆以泽老说她贪财好,是实实在在的大俗人,她以前非常不赞同,只觉得自己比较贪财,一点都不好好吧,可今天,周郁迦说她其实也肤浅。 啊,啊,啊。鹅,鹅,鹅。咦,咦,咦。 真香定律,人人平等。 脚蹲麻了,站不起来,闻莱直接一股坐在了地毯上,仔细整理着裙子,确认不会走光,这才抬眼看他。 “葡萄这名是你取的吗?”她问道。 听见自己的名字,狗狗以为漂亮姐姐又想陪它玩,开心地汪汪叫,毫不犹豫地丢下周郁迦,跑回去。 跑来跑去,也不嫌累的慌,周郁迦怀疑他家狗有选择多动症,没搬家之前,葡萄天天活得像蜗牛,自己到现在都没溜过几次狗,毕竟拉都拉不动。 “我养的小孩,不是我取的名,难道是你取的么?”周郁迦平静道,目光深沉,音调很低,似有什么言外之意。 心弦被搅动,脑子里闪过一帧画面,并未及时抓住,她只是回答。 “我以为是你姐姐取的。”她甚至还以为葡萄是她姐姐养的呢。 忆起那句“你妈妈把你养得好好。”闻莱又不失笑。 男妈妈也不是不行。 其实如果换她,好像是……会给狗狗取这个名字,因为它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像葡萄。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周郁迦狐疑。 “小姨啊,她不是你姐姐吗?”闻莱说,“她那么年轻,总归不是你妈妈吧?” 她看上去真笨笨的,不知道转下弯。 “你都提前喊出来了,还问我?”周郁迦深深地笑了。 闻莱捏了捏自己的耳尖,面不显,心里反复品着他轻声强调的“提前”两字。 后知后觉,她又上套了。 那是周郁迦的小姨! 好想踹他几脚,坏批。 闻莱不理他了,低头继续拔,一拔就是一,眼神坚定的放佛要斩草除,永绝后患。 周郁迦正儿八经地逗狗玩,嘴里念念有词:“我们葡萄真可呢。” 和姐姐一样可。 两人互不打扰,各干各的,偶尔瞪对方几眼,当然,是她瞪的,没别的原因,看对方不,仅此而已。 周郁迦真心觉得夸错了。 还是姐姐更可,好多。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逝,一刻钟后,他们都听到陆以泽的高声呼唤:“开饭了!” 两人一狗,不紧不慢地走下楼,等陆以泽看清来人,完全稳定暴躁情绪后,这才不不地说了句:“是,真,的,狗,唉。” 葡萄闻着香味,率先跑到安晴脚边,直勾勾地望着她手上端着的菜盘。 会动,会卖萌,会吐舌头。 他妈妈安晴也是个不懂事的,用筷子尾部不轻不重地敲小儿子的头:“你读书读傻了吧,这一看就是真的狗啊!” 你才傻。 陆以泽咬牙切齿,恨不得磨碎。 “对,没错,您说得没错,绝对是真狗,纯真,可真,特真,真到没边了!” 安晴:…… 不得了了,为什么觉他要咬人?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