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雅琪:“哥,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了来英国看看我。” “好,去了那边不要节省,给你汇了五万英镑,你先用着,不够了跟我讲。” 于雅琪出个惊讶的表情:“哥你发达了吗?哪来的这么多钱?” 杨臻拍了下于雅琪的脑袋:“把嘴合上吧,丑死了。你别这个心了,我还能亏待你哥吗?尽管花,想买啥买啥。” 于雅琪狠狠瞪了杨臻一眼,又委屈巴巴说道:“那我走了,你们好好的。” 时间不能再拖,于雅琪进了安检口,她的身影消失在玻璃后很久,于铭远才收回视线。 “走吧。”杨臻转头看了眼于铭远有点落寞的神,轻声说道。 “飞机也就十来个小时,找个假期就去了,别难受了啊。” 于铭远反驳:“我没难受,就是有点慨而已。” 转眼又小半年过去了,公司搬了家。 贰拾设计渐渐走上正轨,办公地点也从姜沄的公寓搬到了某个园区的写字楼里,杨臻租了一整层办公室。随着业务的扩张,公司也从最开始的两个人变成了现在的四十来个人。 公司体量不大,但项目数量其实不少,有些看在甲方面子上接下来的项目,利润又少又难做的,基本上都会分包给一些更小的公司做,贰拾在中间赚个管理费。 于铭远随意地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窝在办公椅里懒得动弹。他刚从宁市出差回来,和宁市一家本地的地产公司的沈总连喝了两天酒,现在疲惫至极。 但他没时间休息,最近项目一个接着一个,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将近三周。 于铭远阖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却在他快要睡着时突然响起。 他不耐的皱了下眉,拿起手机。 来电没有备注,但那串电话号码很悉,是于铭远二叔打来的。 于铭远按了挂断按钮,把手机翻转过来,倒扣在桌面上。 从他高中毕业后,他就再没和二叔一家联系过,二叔心里很清楚原因,所以彼此默认了从此不再联系这个事实。 只是隔了这么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打电话过来。于铭远叹了口气,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 等待音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电话,几年未见,于志远有些苍老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远啊,我是二叔。” 于铭远嗯了一声,问:“有事吗?” 许是听出于铭远声音里的疏离,于志远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出今天打电话来的目的。于铭鑫确诊了淋巴癌,希望于铭远能去做个配型。 于志远和二婶张小秀和于铭鑫都配型失败了,骨髓库现在还没消息,医生说堂兄妹之间也有成功的几率,于志远这才开了口。 “小远啊,救救你弟弟,好不好,求求你了。” 于铭远沉默了半晌。 “小远,你在听吗?小远。” 于铭远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我考虑考虑。” 说完不顾于志远在电话那头着急地喊,就把电话给挂了。 于志远还在不停地打电话过来,于铭远嫌烦,直接把他的手机号连带着二婶的手机号一起拉黑了。 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于铭远了眉心,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从门口传来,于铭远又坐下,喊了声“进来。” 杨臻推开门,就看到于铭远蹙着眉坐在电脑后头,他把手上的几份合同放在桌子上,部倚靠着办公桌,双手抱:“怎么了?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 于铭远拿过那几份合同快速扫了一眼:“这么快合同都签了。老蒋手上那个项目刚做完,把这个国际幼儿园的项目给他吧。” 杨臻不地“啧”了一声:“我问你话呢,工作上的事儿先放放。” 于铭远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地开口:“我想请几天假。” “行啊,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先顶着。” “我要回浦川一趟。” 杨臻挑了下眉:“回浦川干嘛?不是都和那边没联系了吗?出什么事了?” 于铭远没提于铭鑫得淋巴癌需要他去配型,只含糊的说二叔出了点事,他想回去看一看。 杨臻看他不大想说,就没再继续追问,让他放心去办事,公司有他和周程,出不了岔子。 于铭远点了点头,提起公文包和杨臻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不确定自己要回去几天,就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收拾完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回浦川的高铁了,为了节省时间,于铭远买了一张夜间回浦川的卧铺票。 与很多年前他孤身一人来到南城不同,他这次加了几十块钱选了个下铺,中铺和上铺空间仄,十几个小时只能躺着酸背痛的觉至今记忆犹新。 于铭远在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中睡着了,醒来时,列车员正在走道上拿个小喇叭喊: ——下站就到浦川了,有到浦川的旅客请携带好行李准备下车。 于铭远坐起来,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洗漱用品,到洗漱台大概洗漱了一番。 下了火车,于铭远在出口到处拉客的司机中选择了一位看起来比较朴实的,谈好了到新云镇的价格——25块钱。火车站到镇里虽然已经通了公车,但一个小时才有一趟,于铭远不想等太久,就放弃了。到了镇里,于铭远找了个小摊随便对付了点早饭,在菜市场上门口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一辆去于河村的三蹦子。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