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中,诸伏高明注意到那只布偶猫又从琴酒的肩头探出头来,只偷偷摸摸看了他一眼便又缩回去了。 那就是小景,诸伏高明心中无比确信。 忽的,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幼驯染发了条短信:【敢助君,你知道哪里寺庙比较灵验吗?】 他必须要找找破除术的方法了。 走到保时捷附近,车子已经被拖车拖出了雪地,琴酒付了钱,抱着猫上车离开。 “高明哥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听得出来,此刻诸伏景光万分彷徨,甚至到无比荒谬。 “你出破绽了。” “破绽?什么破绽?那锅关东煮?”诸伏景光完全无法接受:“尝到味道一样的关东煮,最多也只能想到你和我认识,他到底是怎么想到我变成猫的?” 波本没发现,莱伊没发现,科恩、基安蒂甚至伏特加全都没发现!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人那么荒谬会认为一个人变成一只猫啊! 琴酒则深深看了诸伏景光一眼,语气凉薄:“这不是要问你?他可是你哥哥。” 诸伏景光噎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脑那么大啊。 突然,诸伏景光看着琴酒的眼神变得幽怨,幽幽说道:“事情会搞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对高明哥见起意。” 琴酒错愕:“我什么时候对他见起意了?” “昨晚,你说你对高明哥兴趣的!” “我开玩笑的!”说到这里,琴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怪异地看着诸伏景光,问:“你一直不太高兴,该不会就是因为昨晚我那句话吧?” 诸伏景光梗着脖子,没有回答。 琴酒却已经完全明白了,无奈又好笑地捏了捏眉心,早知道他就不开玩笑了。 深一口气,琴酒对诸伏景光认真表示:“我没有喜过你哥哥。” 诸伏景光立刻问:“那你喜我吗?” “不喜。” 几乎是条件反,面对这样的问题,琴酒回答得干脆利落。 诸伏景光愣住了。 琴酒也愣住了。 琴酒有些不安地将视线移开,发动车子,装作无事发生般要开车离开。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诸伏景光便笑着问他:“你喜我吗?” “不喜。”当时的琴酒无情极了,回答之后还补了一刀:“我只想和你上/。” 然后他们就真的上了。 那一次,诸伏景光每一次冲/撞都会对强硬地对他表白“我喜你”,然后就会说一句“我们谈恋吧”,但是他完全没有回应。 诸伏景光第二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组织里,诸伏景光前来卧底的第二天,两人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 “琴酒,你长得很帅,是我的菜。”诸伏景光笑盈盈地问他,在那一刻,他的笑容褪去了组织成员的谋诡谲,仿佛回到了那一个夜晚,眼神清澈得宛如刚刚毕业的愚蠢大学生,“所以,你喜我吗?” “不喜。”那是琴酒第二次拒绝诸伏景光。 之后两人分道扬镳,甚至进入了避嫌阶段,除了必须一起执行的任务从不见面,哪怕一起做任务也都公事公办,没有再谈过“喜”这两个字。 再之后……是他们第二次上/。 那是苏格兰身份暴的一个月前,不记得是谁先将谁起了火,彼此避嫌的两个人终于再也忍不住又滚到了一起。 那一个夜晚,诸伏景光在琴酒的身上,温柔的蓝眸在居高临下的时候也威迫十足。 “你喜我,琴酒。”那一次,诸伏景光甚至是笃定的语气,而不是在询问。 可琴酒的回答依旧是冷冰冰的三个字:“不喜。” 下一秒,那双蓝眸仿佛熊熊燃烧起来,他更加的卖力,更加的霸道,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迫琴酒承认。 琴酒的手攥起又松开,他死死抓住单,又在诸伏景光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指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了空冷清的房间与上破破烂烂的单。 “不喜”三个字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冷漠无情就是琴酒最大的保护,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毫无弱点才能活得更久。 情会令人产生弱点,苏格兰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诸伏景光的声音很低,他垂着头,爪子不安地在座位上抓紧,就连前肢的肌也跟着绷紧、鼓起。 他不明白,明明已经到了这种时候,琴酒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吗? “不管你怎么想,诸伏景光,你不得不承认森*晚*整*理,情是一切悲剧的开始。”沉默许久,琴酒才缓缓说道。 诸伏景光到无比荒谬,“你在胡说些什么?情才不是悲剧的开始!” “愚蠢。”琴酒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着诸伏景光,半晌才收回视线开车,任由诸伏景光说什么都不再回话了。 此刻,宠物医院中,荆棘刚刚为一只牛猫做完一场铃铛摘除手术。 猫咪渐渐从麻醉状态清醒,荆棘温柔地了它的耳朵,从货架上拿了几盒罐头和一盒鱼油,递给宠物猫的主人:“24小时不要喂食喂水,记得关注一下它的情绪,有些小动物绝育后会有抑郁的情况发生,一定要特别注意。”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