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如今不知有多后悔,好在还有吴阿四白里传授的那几句,心中又稍稍有些底。 “是我的原因。”元苏哪里能不知他的小动作,心中微叹,解释道,“只因这三年事情太多,所以我陪你的时有限。” “那主每回来,我们……我们都会……”颜昭好奇,可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又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元苏哪里能不知他的小心思,轻轻嗯了一声。 “那这样就算不得主陪我时少。”颜昭扬起眸子,着月与她出甜的笑意,“主有事繁忙,但每回来,都是因为想念我,不是吗?” 想念? 元苏慢慢咀嚼着这两字,她倒是从未想过自己去福宁殿的缘由。 虽说略一算,她去的时候多是中定好的子,但也有那么几次,是她无意间走去了福宁殿。 她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去与她并不稔的凤君住所。或许就像旁人想的那样,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夫郎,只是因为她的后仅有他一人。 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排斥与凤君亲密。 所以,她其实也会想念他吗? 这个认知叫元苏有种醍醐灌顶的顿悟,她微微弯,重复了他的话,“是啊,是因为想你。” “因为主一直都有想我,所以不能算陪我时间少。” 颜昭心口软软,像是浇灌了甜滋滋的糖浆,薄微□□动地攀上她的肩头。 她这样好,他实在没什么好担忧,好怕的。 “主,我们就像过往一样。” 半掩的中衣像是一层褪去的月,出藏在其中的白皙肌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地看向元苏,“主想我,我也想主。” 火热的心一碰撞,倒也无需再忍些什么。 元苏轻轻吻了吻他的,“不怕了?” “嗯。” 颜昭微微摇头,又舍不得离她太远,气息融间,还不忘将碍事的中衣彻彻底底扔在一旁。 骤然颠倒的天与地,挡不住犹如白玉凝脂的身姿。 元苏浅浅笑了笑,出他发间的木簪好好放在一旁,欺身覆下。 月清辉被完完全全阻挡在了窗外,无尽的夜深处,蛊惑着蠢蠢动的身心。 男郎脸烧得似火,齿间全是冷冽的香气。 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她似是极有耐心的猎户,正一点一点有条不紊地夺去他的神志。 颜昭乖顺地张了张,那样在梦中出现,如今既陌生又悉的觉沿着脊背酥酥麻麻一路往上散开。 他的气息渐渐不够用。 “,主。”颜昭低低唤她,一双眼沁出些泪意,模样越是委屈越是勾魂夺魄。与她蹭蹭鼻尖,“我…….我准备好了。” 这样的事,原本无需他实诚地一一告知。可男郎生怕自己做得不好,抛开了过往学过的规矩礼仪,只一门心思地想要与她沉沦在喜的俗世之中。 却不知。走廊里,有轻微地脚步靠近。 元苏蹙眉,有些恼。 这等风月被人打断,饶是圣人也难火气。尤其此刻的颜昭正期盼着。 她心中一梗,却也明白。若非出了大事,她们不会在这个时辰冒然上二楼来。 “江远。”元苏叹了口气,伸手他的脸颊,“现在怕是不行了。”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踟蹰的脚步停了下来。 魏盛妤轻轻敲了敲门,低道,“大姊,您睡了没?” “何事?” 元苏坐起身,替颜昭盖好薄被,拿过自己的兜子、中衣慢慢穿着。 房里有了动静,魏盛妤悬着的心松了一半,忙如实禀道,“大姊,刚刚水运司着了大火!” 这话听得元苏眉心紧蹙,水运司与码头离得近。虽说天干物燥,但大晋每座城池都设有望火楼,倒也不至于着了大火。 只怕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 “主。”颜昭亦听得清楚,他面上的红晕早就褪去,裹着薄被起身,帮元苏整理着衣裙,“此事怕是不简单。若是前去,可定要注意安全。” 早知道夜里还有这样的事,他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着她。 他心中自责,元苏哪里能看不出,她握住那双瘦长的手,轻声道,“江远,莫要多想。你我是夫,此事本就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是女子,若是我不愿意,此间也不会旎。” “主……” 她这番宽不说还好,话音一落。直叫颜昭更加难过,明明来之前他都打定了主意,断不能耽误她的正事。 可如今却情难自至此。 他都不敢想,若是刚刚没有徘徊忐忑的心,或许这会魏盛妤寻来时,他……他怕是正着她。 “我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男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泛红,“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江远。”元苏系好衣带,叹息着抱住她正把事情越想越大的夫郎,“不许再胡思想。” 她低了声,凑在颜昭耳畔低道,“你以后不这样,难不成打算让旁人着我?”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