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黑了下来,夜幕降临,黑浓的几乎要滴出墨来,繁星在高楼灯光的掩映下,显得黯淡无彩。 不一会儿,房间内某个银笼子忽然传来奇异的滴滴的响声,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般。 祁折雪警觉地竖起耳朵,听见在外看守的人察觉到响动,立刻开门走进来,解开固定着银笼子的锁链,出底下的转轮,随即用力将银笼子拉了出来。 几分钟,不少银笼子和铁笼子都像被传染了似的,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它们召唤来越来越多的看守者,看守者将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美貌少男少女拖了出去,视线的尽头,能看见他们被推进了一个个房间里。 那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祁折雪不知道他们被带走是去做什么,但不妨碍他从这些被关押的少男少女的表情里隐隐约约觉到些许不安和焦虑。 他的神空间因为焦躁和不安开始动起来,信息素味道也变的愈发浓稠,空气中很快充了淡淡的油味。 祁折雪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自己的金丝笼听见响声,不由得放下心,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身边的姜子杏则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甚至面对共处一室、同病相怜的人被带走时,面上也没有出一丝一毫的起伏,对于祁折雪轻微的表情变化,也恍若未见。 祁折雪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在笼子外挂着的巨大的锁上,若有所思。 然而,还没等他将事情捋出个头绪,一声刺耳的滴滴声就从他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祁折雪猛然抬起头,见笼子外装着的显示灯已经由灰暗转为浓的几乎能滴翠的绿。 他心中咯噔一下,下颌线微微绷紧,未做出任何反应,已经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解开笼子下的锁链,将他用力往外拖。 因为关着祁折雪的笼子太重,所以用了两个看守者才勉强将笼子推动。 祁折雪坐在笼子里,被蒙上眼睛。 紧接着他觉自己似乎被带离了关押的飞船,被人合力带到了另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等笼子再次被抬起、落地,祁折雪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终于被人拿下来。 他眯了眯眼,眼睛因为不能马上接受强光而出生理的眼泪。 朦朦胧胧间,他似乎看清了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走廊,红的地毯和米金的墙纸透出一丝雍容华贵的奢靡气息,紧接着有两个穿着黑燕尾服的男人出现在走廊深处。 他们灰白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用银的发带束在背后,手上带着白手套,等运着祁折雪的笼子到达,便如同接受了什么指令般,同步转过头,打开走廊深处的一扇铁门。 铁门上是卷曲绕的莫兰花枝,花枝的中心是两只气四溢的眼睛,周遭是被随意打拆分的人体器官,胡又整齐地挂在花枝上,整个铁门的图案透着一丝血腥的诡异。 祁折雪的视线落在上面,又很快移开。 索,那两个男人也没让他看太久,只过了一会儿,便将他运了进去。 铁门内的景是和外面的走廊如出一辙的奢靡,巨大的玻璃落地窗显示出远处建筑闪烁的观影,落地窗前的地上是不少像是闪亮的垃圾一样随意散落的古董和珠宝。 祁折雪被那些宝石闪了一下眼睛,迟钝地眨了眨眼,这才发现将他拐卖至此的人贩子和一个穿着浴袍的秃头啤酒肚老男人此刻在一起,不同的是,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人贩子正低头给那个秃头啤酒肚老男人倒酒,面上全无白里的冷,反而是带着淡淡讨好的笑。 老男人闲适地晃着酒杯,手上控着一个遥控器,面前的光屏上错闪过几段录像,他翘着是腿的腿,一边像是欣赏综艺节目般看着上面播放的杀戮游戏录像,一边用的眼光不断在祁折雪的脸上扫视着。 他的脚下跪在一个肌虬结、皮肤为古铜的壮男人,浑身不着寸缕,手被靠在身后,脸上带着口枷。 祁折雪差点没被面前这幅颇有冲击力的景象震惊的吐出来,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刚才那个控制过他的男人竟然走过来,打开笼子,眼睛再次变为紫,试图再次用神异能控制他。 这次,祁折雪清清楚楚地听清楚了,他口中吐出的命令是: “走过去,跪下,服侍他。” 祁折雪:“........” 他站着没动,面因为难看而变的铁青,神空间里的还在孕育的神力愤怒迅速躁动起来,没有章法地在坚实的神壁垒里左冲右突。 信息素的味道也不再是甜甜的油味,而是充着攻击的呛人。 而在神力躁动的前一刻,磅礴的信息素就如同水般涌了上来,重重地拍向男人的肩膀。 男人只觉肩膀一重,但他不是特种人,无法受到那股强大到近乎恐怖的神力制,只是觉得似乎有些不是很舒服,但仍旧皱着眉纵着神异能,对祁折雪说: “走过去,跪下,服侍他。” “......”祁折雪还是没动。 男人身后的秃头啤酒肚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暂停手中不断把玩的遥控器,随意将画面定格在许停枝扛着超能电磁炮的场面里,走过来,不道: “好了没有?”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