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对于一个军雌来说,本就不疼,反而像是小猫挠,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震慑作用,反而让祁折雪的手腕被季斐卿扣住。 在白雪之上很快开出了红梅,祁折霜半合双眼,防止汗水从额角淌进眼睛里,片刻后,他一把扯烂头的单。 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只剩下军雌沉重的息声。 “........季斐卿。” 受着身上再度下来的沉重,祁折霜这次没有推开对方,反而在季斐卿着反常的行动中嗅出些许不对劲。他睁开眼,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是季斐卿二十多年来再也从没见过的鲜活: “我弟弟是不是回来了?” 季斐卿的动作一顿,神情中没有淌出丝毫的破绽,反而装作若无其事道: “什么弟弟?你弟弟不是早就死了吗?” 看到这般反应,祁折霜却愈发印证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盛大,如同桃花灼灼盛开,却在某一瞬间刺痛了季斐卿的心: “我弟弟回来了。” 他笃定道:“是他........回来了。” 第58章 谈判 祁折霜话音刚落, 季斐卿的脸便骤然变了。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但每次碰到祁氏兄弟,都会忍不住破功, 本端不住虫帝的架势。 该死。 季斐卿心想,他们一个两个都会读心吗? 看着季斐卿难看的神情, 祁折霜的笑容愈发畅快, 意味深长道: “看你这神情,我弟弟应该让你很不好受吧。” “闭嘴!” 季斐卿暴躁地打断了祁折霜的话: “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 季斐卿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 要将祁折霜的双手和双脚都钉死在这一方上, 永生永世不得逃,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是我的雄主,就永远是我的!” “呵。”祁折霜看着季斐卿这副狰狞偏执的模样,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片刻后, 他又轻轻收了笑容,投向季斐卿的神情逐渐带上了些许怜悯: “真可悲。” 他像个没有任何望的圣父, 脸上带着悲天悯人般的彩: “你们雌虫明明憎恶雄虫, 憎恶雄虫带给你们的迫, 想要摆雄虫的束缚,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上雄虫。” “我研究了半生, 试图找到能对抗虫族的基因和种族, 但最后却发现,雌虫的天敌, 不是比他们更强一级的生物, 而是他们自己。” “对比自己力量更弱小的雄虫发自内心的渴望,甚至不惜像狗一样跪下来顶礼膜拜, 渴求他们的\\和信息素, 以获得\\配繁衍的资格, 这是雌虫刻在骨子里的弱点,不是吗?” 听着祁折霜残忍又无情的话语,季斐卿浑身血逆,整个人的脸苍白的可怕。 他此刻真的像是一个无处可归的狗,还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脸写着绝望。 是的,祁折霜本不是什么温顺又懦弱的小白兔,他曾经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在季斐卿第一次见到他和他的神体的时候,季斐卿就不可自拔地上了他。 但同时季斐卿也知道,将祁折霜留在身边,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剖开自己伤口的机会—— 他说的没错,憎恶雄虫,但又渴求雄虫带给自己的愉,这是作为雌虫,最可悲的事情。 到最后,季斐卿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那间地下室。 而在另一边,许停枝已经凭借自己强大的探查力,找到了祁折雪的所在地。 他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巡视关押他的军雌视线,撬开祁折雪病房的窗口,从窗外翻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祁折雪已经醒了。 青鸾鸟受了轻伤,但祁折雪的神体损耗过度,已经不能将它成功收回神体内,一虫一鸟相互依偎在一起,青鸾鸟还张开翅膀,将自己的主人护在身下,听到动静,甚至还警惕地转过鸟头,嗓子里吐出清亮的凤鸣。 “嘘,是我。”许停枝自己也不好受,脑袋着简易的纱布,因为打斗导致身上的衣服和破破烂烂的,和安安静静在单独病房接受治疗的祁折雪相比起来,活像是乞丐和公主。 “......噗。” 祁折雪被许停枝这身独特造型逗笑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少将这是开发新业务了?” 他说:“和丐帮合作了?” “你就别打趣我了。”许停枝无奈地看着祁折雪: “你没事吧。” “没事。”听到这话,祁折雪收了笑,正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都快被捅成人串子了还没事?”一想到季斐卿那坚硬漆黑的虫翼骨刺,许停枝就一阵后怕: “你说你,这么冲上去做什么?” 他说:“我是你的哨兵,这种事情不会让我来做吗?” “你会飞吗?”祁折雪一句话就将许停枝说了个哑口无言: “你可别忘了,雌虫是有虫翼的。” 许停枝:“.......” 一想到虫翼,许停枝还真觉得有些棘手,愣了片刻后,凝眉道: “那机甲可以和他抗衡吗?” 祁折雪摇了摇头: “第一,我们本没有带足够数量的机甲;第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给每一对向哨都配一个机甲,但军雌的数量和能力超乎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机甲还没起飞,就被他们的骨刺刺穿了,连人带神体都得当场去世。”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