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什么?”祝南风困惑道。 苏醒前的记忆全然空白,他只记得疼痛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然后渐渐地,一股凉意顺着灵脉入周身,将深至骨髓的灼痛尽数消散——是阿做了什么吗? 他想起阿在深林时灵力暴走的异常,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握着女孩的手紧了紧,将那只微凉的手拢在掌心。 长空如碧,映入少年写担心的眼睛,清澈又纯粹。 温暖的体温透过相触的肌肤传来,阿没说话,轻轻咬住瓣。 贺兰来之后,她隐约间,意识到一件从前被忽略了的、很重要的事情——除非对方境界极高,否则她的灵力会在好时,被尽数夺走。 像亚父说的,她生来,便只有双修的用途。 她想祝南风知道了,又会愧疚。 阿敛下眸子,第一次避开对方的视线,轻轻说:“什么,也没有。” 少女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红齿白,似玫瑰含雪。 祝南风眉头微皱:“可是……” 他心中生出些不安,踌躇着,却说不出质疑的话。受暂时的君主契影响,他只能无条件地,信任阿说的任何话。 也许没有契约在时,也是如此。 “你们怎么……”修宴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很想发表一番看法。 修泽反应极快,长臂一伸,狠狠给自家蠢弟弟脑壳来了一下。 “闭嘴。”他低斥了声,两指从背后勾住修宴衣领,不由分说地拖起崽子,就要往别处走。 “兄长、兄长!我没法呼了哇——?!” 崽子苦兮兮的求饶声渐行渐远,大而空旷的原野上,只余师兄妹两人独处。 - 另一边,贺兰正在四处逛。 他近对白祭祀极为不,觉得对方威胁到自己的监护人地位,心里堵得慌。 恰好来了个新地方,他写进骨子里的土匪因子又蠢蠢动,想抢人宝物。 可惜白族穷得叮当响,搜刮几圈,也没找着什么好东西。 暗处,一群年少的白族人正叁叁两两躲在岩石后头,悄悄观察贺兰亭。 他们族内人数并不算多,又不太与外界,难得见到张漂亮的生面孔,都很兴奋。 “云栖加油,你可以的!” 侧旁隐隐有稚的童声响起,贺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便看见一名白女孩兴奋地跑过来,往自己怀里硬了什么。 女孩脆生生抛下一句“大姐姐,这个给你吃!”就化作原型,云朵似的一溜烟儿跑远了。 怀中倏地一沉,他看着小白跑远的背影挑了挑眉,定睛一看。 是磨牙。 贺兰:“……” 贺兰面无表情地拎着磨牙去找阿时,恰好看见俩小孩坐地上凑一块儿,不知在看什么。 脑袋挨得这般近,怕是都快要碰到一处去了! 凤目中倏地窜起小火苗,贺兰大步上前,提溜着阿的衣领就要把她捞起来。 阿“啊”了声,凭直觉出了来人,也不挣扎,任由对方把自己稳稳当当摆在地面站好,才侧首,无辜地看他。 正拿灵力和妖力放双小烟花的祝南风也跟着看贺兰。 他反应极快,立刻收回灵力,站起来行弟子礼:“多谢仙尊出手相救。” 容貌冶的女子今穿了身玄绣暗纹仙鹤服,黑领之内,出一圈儿白的里衣。 这身打扮不似先前那般繁复华丽,反而闲散舒适,透出慵懒的意味。 可惜贺兰的表情却不怎么安逸。 说实话,也本没听对方刚才在讲什么。 他每回看见祝南风,脑海中就自动回放起那套“师兄妹年岁相仿”的说法,心里早打翻一缸子醋,偏还要装着不在意。 锐利凤目一扫,贺兰发觉少年修为有进阶之势,但更重要的是—— 女子眼尾处一点殷红勾起,眸却低沉,如山雨来前的黑云:“你身上怎会有儿的灵力?” 祝南风怔愣一瞬,立刻看向阿。 方才下去的猜测再次涌现,眉清目朗的少年看向心仪的女孩,耳微垂,眸中神莫辨。 阿默不作声,咬着下,似在思索什么。 “,你先回去。”难辨喜怒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贺兰紧紧盯着生出耳的少年,心中隐隐产生一个念头,迫切需要确认。 阿悄悄看了贺兰一眼,没有动。她觉得贺兰好像要生气了。 她不想贺兰总是生气,也不想祝南风愧疚。 她忽然走上前,搂住祝南风的脖颈。 在对方下意识弯配合自己的时候,少女踮起脚,当着贺兰的面,吻了上去。 女孩柔软的瓣贴着祝南风的,阿睫羽颤了颤,极快地、模糊地嘟囔了句:“……张嘴。”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