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十分自律的艺人,平里别说甜品了,就是主食也很少会碰,曾经在青少年时期,由于严苛的饮食和过量的训练,而造成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营养不良。 后来在经纪团队的要求下,他勉强养成了早晚喝牛的习惯,等到过了发育期身高也长够了,又开始自己控制饮食了。 近几年由于心理出现问题,他开始莫名地偶尔嗜甜,吃那些从前他一口都不会碰的甜品蛋糕,以至于他想不想吃甜食,都成了团队判断他每天神状态的晴雨表。 但他仍旧相当克制,觉得十分难受的时候,才会主动用手语比划一句想吃蛋糕。 与其他年轻的男明星相比,他实在是太瘦了,尤其是这几年来,不规律的睡眠和饮食,是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玻璃体质。因而他的团队从来不限制他饮食,甚至时常还会主动给他买甜品点心吃。多数时候他不吃饭,就靠一些甜品维持血糖,甚至有时候得靠打针续命。 白天的时候,他随手打着手语,笑着表示今天的蛋糕没有上次的甜。 明明都是团队里同一位大厨做的。 他如今许多觉知觉都不太正常,医生说这是由于长期的神问题,而影响了植物神经功能,这样的情况从几年前就开始了。燕扇 晚上洗漱后,他照例将被子抱枕一一拿到头柜旁的地板上,这些天来,他夜里三番五次地惊恐发作,酒店豪华套房卧室的那张正方形大过于宽敞,他有些怕,反倒是地上头柜和飘窗之间的角落,让他格外安心。 他这睡地板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在家也经常如此,医生和工作人员劝了很多次也没用。 今晚一回酒店,主治医生韦盛就亲自检查了他的状况,注了少量镇静安神的药物,这几天他状态格外不稳定,普通口服的神类药品已经加到最大剂量,效果也不大理想。 深夜,穿着黑白拼睡衣的少年,安静地坐在地板的角落,等待镇静药物起效的功夫,将那薄纱般的窗帘轻轻掀开一角,好奇地观望窗外小镇上的路灯行人。 半开着的卧室门外,传来几声扣门轻响,那声音极低,像是怕是打破这夜的宁静,又像是怕吓到了这屋子里极易受惊的少年。 秦星羽抬头去看时,同样洗了澡吹干了头发的俞笙,穿着藏蓝暗纹的睡衣,安静地伫立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我今晚想睡这里,可以么?” 俞笙指了指边的地板,开门见山,还特意礼貌绅士地询问了他的意思。韦盛代过,秦星羽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太过复杂的思考,沟通的方式越简单直接越好。 即便如此,坐在地板上的少年也只是闪着那双灵动而懵懂的大眼睛,望向站在门口的人,没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秦星羽是个成年人了,俞笙对他抑着炽烈而又浅尝辄止的心意,他不是没有觉,可错的心神又使他经常会忘记这件事。 从小到大天南海北的演出,他们经常睡在同一个房间,甚至同一张上,那时还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睡觉而已。 更何况自从他心理问题变得严重,时常无意识地伤自己后,景小延也干脆住进了他家,也会时常搬进他的卧室里,很多像这样的夜晚,他睡在飘窗之下的地板上,景小延睡在他的上。 所以他觉着没什么不妥。 似乎是看着他犹豫了一会没拒绝,俞笙便当他是答应了,轻手轻脚地走进,没有靠近那宽敞的大,而是从尾绕过,来到头柜前,小心翼翼地单膝跪下,将枕头放在他身边的地板上。 见对方依然没有明显的抗拒后,俞笙才轻轻地将那头柜搬开,给自己挪了个与他并排的位置。严擅廷 秦星羽全程茫然地看着,没太懂。 这一晚,俞笙拥着他入眠。 镇静剂的作用虽然大于安眠药,但在医生严格控制的安全剂量下,也很难让他沉睡一整夜。频繁的醒来以及神志不清,已经成了他夜里的常态。 俞笙躺在那铺了一层双人垫被,与他并肩的地板上,将人拥在怀里,用被子裹紧了,不住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小声安着: “别怕,有我在这里。” 秦星羽半梦半醒间,不大能够分辨出身边的人,只觉得到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里,额头抵着那人的膛,不由自主地抓着对方睡衣的领口。 清透而苍凉的月光透过薄纱般窗帘的隙,倾洒在白枫木的浅地板上,借着那如霜的月,俞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怀中人琉璃般的容颜。 秦星羽的脸颊苍白而清瘦,额前的刘海蹭得微微凌,颀长而浓密的羽睫安然地垂下,像是天使散落在人间的晶莹珠帘。 即使是睡着,那如上帝雕玉琢般的眉宇也微微蹙起,带着脆弱而易碎的惊恐与不安。 有那么一刻,俞笙十分想要吻上去,想将怀里的人抱紧了,碎了,进自己的身体。 这一夜,秦星羽睡得还算可以。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套房外的走廊里,有三五成群的剧组工作人员,悄悄地趴在门倾听里面的动静。 他们住的这间套房有五个卧室,除了俞笙和秦星羽各住一间外,为了方便照顾,平里安辰、时川、韦盛他们也时常进进出出,于是小俞总今晚进了秦星羽卧室的消息不胫而走。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