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有几分怯意,年渺用手挡住眼睛,却再无半点遮掩,一览无余,皎皎月华如薄纱轻轻罩下,他的身体是混着柔和月光的冰雪做的,白到近乎透明,漂亮耀眼得没有一点瑕疵,又不会像冰雪那样坚硬,而是月光一样柔软娇,甚至隐隐氤氲着柔和的月光。 季一粟记得自己明明没有怎么用力,却看见他白皙的上留下了浅红的指痕,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他的身体实在是娇,很容易就留下许多痕迹,每一次事后,看上去都可怜兮兮的,眼角挂着盈盈的泪,让人的理智不忍心再欺负,内心的野兽偏又更加躁动不安,只想要更加暴地对待。 他又实在惯着季一粟,一般情况下,不会让对方收敛,被欺负之后还会主动去蹭,去要求继续,自己也馋着对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觉得对方滚动的喉咙,覆盖着坚实肌的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硬。,的小腹,抑着,仿佛随时能迸发出无穷力量的劲瘦的,还有情时发狠又温柔的脸,无一不是令人着而心动的。 大概在天亮之前,没有办法,把这条路走全了,他有些遗憾地想,不过也不着急,以后还有无数子可以挥霍,还有太多机会,总会走完的。 就怕每一次走都会有克制不住的意外,毕竟徜徉于天地间实在太快乐太让人痴了,他单是看着季一粟,贴在对方身边,就会心动。 天到底还是亮了,年渺有些慵懒地翻了个身,变成趴在草垫上,野草实在糙,稍微摩擦就会在皮肤上划出红痕。 他随手扯断一草在手里把玩,胡编织成一团不成型的蚂蚱,动都懒得动,只等着季一粟给他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对方却恋恋不舍,蠢蠢动,蓄势待发,他觉得发,忍不住笑着躲: “能不能快点?” 季一粟总算停下手,俯身下去拥住他,贴合得再无一丝隙,亲亲他的脸,问: “穿什么?” “你想穿什么穿什么。”年渺被足后十分大度,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掺着浓郁的, “还有能穿的么?” 他问出来又觉得太多余,季一粟怎么可能会没有留存,单是走之前在少明大陆买的裙子,还有许多套。 果然季一粟早有打算,只等着他一句话,没有什么犹豫,就拿了一套新的裙子,练地给他换上,是明媚如的樱粉,又挽了简单的双髻,戴上花钿发簪,缀着摇曳的苏,比光里刚刚绽放的桃花更要娇灵动。 他向来看年渺穿这些明亮的彩,因为年渺本身就是明亮而鲜活的。 天完全亮了,若是像之前一样,再悠闲地走下去,恐怕几天都走不过去,两个人只能乘雾而去,眨眼之间来到了最近的镇子里。 当年的镇子早已不复再,现在的又是新的,名为榛子镇,当地的山上最盛产的就是榛子一类的果子,人也不是过去的人,可是场景却依旧悉,季一粟站在其中,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昔年被刻意淡化的回忆,又齐齐涌上心头。 年渺再也不是十八岁时山都没有下过的懵懂少年,早已见过太多集市,无论是奇异的鲛族集市,还是飞天遁地的修士聚集地,都逛了不知道多少遍,习以为常,偏偏最喜的还是普通的人间集市,充平凡的烟火气息,却分外热闹,怎么都不会觉得厌倦,浸润在其间,心也会跟着变得平淡安宁,但洋溢着喜悦和乐,忘却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最终的来路和归途。 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谁,前路又是如何,他的修为其实已经可以尝试着继续冲击下一阶,甚至飞升都不是不可能,可他一直在刻意抑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没有任何烦恼和顾虑,和季一粟永远在一起。 大抵有人的热闹地方,情绪总能被调动起来,再多的烦忧和困扰都能被丢到脑后。 两个人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一个铜板,只能四处找当铺,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家,用一颗鲛珠去跟当铺掌柜换了十两银子。放在稍微大一点的城里,一颗珍贵的鲛珠,少说也能换上千两黄金,在修士的聚集地,更是价值不菲,可在不识货的镇子里,换上十两银子,已经是天大的巨款了。 年渺倒是很意,十两银子,够他在镇子里面逛上好一段时间的了。 榛子镇不大,但人不少,集市是隔一天才会开一次,因此周围村庄的人都会从四面八方来赶集,带着自家的东西前来易,此时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摩肩接踵,水不通,年渺被许多人和扁担堵着,好一会儿才能挤进一个摊子前瞧瞧是卖什么的,约莫堵了半个时辰,人才渐渐通,他能得到息,在包子摊面前买包子吃。 摊主是个看起来有些年迈的老婆婆,看他眼生,笑随口问: “小姑娘,怎么没有见过你,第一次出来玩么?” 地方小,导致再多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脸的,看到脸生的,热情淳朴的人总会多问一句,年渺咬着热腾腾的包子,羞怯怯地回答: “对呀,是跟哥哥一起来的。” 摊主抬眼看见了他身边的季一粟,了浑浊的眼睛,瞧了一遍又一遍: “你们兄妹两个,怎么一点都不像。” 年渺随后瞎编: “因为他是抱来的,十八年前,不知道是谁丢在了我家门口,我爹娘正好三年没有生出孩子,正焦急着呢,又是极好的心肠,索将他抱回家,当亲生儿子养,过了两年,我也出生了,他天天欺负我,我去跟我娘告状,我娘表面上骂他,背地里偷偷让我让着他。等我及笄时才告诉我俩他的身世,而且要我嫁给他,毕竟知知底的,也踏实。等过完年就要完婚了。”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