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上神,窥探天机已经不算什么了,头疼也只是短暂的,尚且能够忍受。但他还是先放下思路,继续寻找着和紫微有关的事情。 后面的记忆就是零零散散的了,一直到结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便搁置在一旁,重新回头找到被自己标记的一个地方。 彼时斗移正在沉睡之中,被一个闯入的人吵醒,十分不悦,想要将人噬,然而却发现来者是个极其恐怖的魔,单是魔气的迫就将他退在角落里,只能忍气声询问来意。 对方道: “把你的面具给我。” 那是斗移最宝贵的东西,对方的语气又是如此无礼,当即怒意四起: “我要是不给呢?” 那人没有回答,将他捆绑住,轻轻松松就夺走了他一直戴着的面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很短的记忆,很短的对话,长杪却反反复复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看了足足有几十遍,依然在循环着。 这就是年轻时的季一粟么?或许应该叫越沧海才是,脸没什么变化,只是眉眼间神采飞扬,孤傲清绝,一身白衣如雪,飘然似风,右手持剑而立,自有一股蓬的朝气。 这个时候已经拿到剑了么?长杪想,怪不得大家都骂他,这么说话肯定要挨打的。 以前怎么喜穿白的呢?季一粟不喜这些浅的衣服,平时都是一身黑衣,只有他要求时对方跟自己穿一样颜时,才会有变化。 白的也很好看,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风采。 他深深地痴着,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看着越沧海的身影。 忽然,他神情一凛,脸上了几分愠,最后看了一眼越沧海,才恋恋不舍地从斗移的记忆中退出,抿起薄,沉默着走出了房门,冷面如寒霜,甚至带了些许郁之,再也看不出上一刻还在缱绻连。 他踩着一身怒气大步星离开花林,同时右手一伸,一道冰蓝的光芒直直从堂屋飞到他手中。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怪物! * * * 无翊已经多没有离开过治合了。 自从上回摘了长杪的面具,看到对方的真容后,他就像丢了魂一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山的,回来之后,就隐匿在太子的行治合里,谁也没见,半步都没有出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十分奇怪,如此怪异的行为和情绪让他一直心神不宁,无法沉静下来。 长杪,长杪…… 这个人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了。 直觉告诉他,长杪有很大的问题,可是他又找不到,问题的源出在哪里。 也许只有将长杪身上的秘密挖掘出来,他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出现了那张脸。 想去,又不想去,想见,又不想见,退缩和期待并存,他从未如此矛盾过。 他轻轻扣着食指关节,抬眼望向紧闭的殿门。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样心神不宁,失魂落魄,他会完全失去自我,被长杪掌控着,必须要尽快找到解决自己怪异之处的方法。 长杪是一块坚硬的冰,无论他试探多少次,都无法攻克,反而自己吃了亏,或许他应该想想其他的路子。 要从什么地方找到破绽呢? 这个纯粹的月弟子,看似只有简单的过去,然而在“扶摇之战”中,却对百里家的人照顾有加,而那长杪闯入轩辕家,也是百里家的两位散神过来阻止,甚至痴心妄想劝说他去解救对方。 他翘起角,蓦然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殿口,推开紧闭的门。 找到长杪的过去,一定就能找到破绽。 门口站着人,他出来的时候,正好跟对方对视上,是六大帝君之一的临易帝君,见到他之后只简单作揖,不卑不亢道: “殿下已经休养多了,有些事情,还想请同殿下商量。” 无翊心不在焉问: “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能去问天帝天后么?” 他从来不管自己的父母叫父母。 “天帝天后并未有旨意。”临易帝君回答, “只能请殿下定夺。” 无翊问: “什么事?” 临易帝君道: “宏业帝君已经回归天地,但天界之事还需要有人管理,这个人选还需要殿下过目。” 一位上神的陨落,整个天界都会察觉得到,而且这一次不是一位,而是两位,两位轩辕家的上神在一夜之间身殒,整个天界都为之惊骇,想起那晚上的汹涌杀意,恐怕二人是遭了谁的毒手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同时斩杀两位上神?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因为同时消失的,是新诞生的散神,月之主长杪。 可是长杪并没有消失,记录在天界的神册上的印记依然存在着。 于此同时,太子无翊也消失了,各种猜测在天界暗起,有人说是太子帮助长杪诛杀了轩辕家的两位上神的,也有人说太子对长杪并不上心,只是看热闹,是长杪凭借一己之力杀了两个上神,受了重伤,不知道躲在哪里休养。 最让人奇怪的是,轩辕家族剩下的几位上神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也没有到紫微里请求帝后主持公道,更没有去月找长杪的麻烦,反而比平更加安静,甚至轩辕家的散神也没有出现过,一时间这个古老的家族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