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正军这么说,我心里也是开始思索,既然是老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就排出‘墓生鬼尸’的可能了,因为柳师父说过,墓生也是十月怀胎,然后生下死胎,可这已经过去多少年? 我这么想,心里也就轻松了很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找到坟头主人在世的家人,然后再征求他们的同意后把坟给掘开彻底检查一遍。 吃过早饭,我、王俊辉、薛悠和赵正军四个人就一人撑了一把伞,开始一路往西,我们先要去那个坟头看了看,让赵正军先看看这是属于那个村儿的地,然后我们再在这个村儿逐一打听。 此时已经到了白天,雨也没有夜里大了,所以我们只用了不到夜里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王俊辉标记的坟头地段。 只不过我们是沿着省道走了,要去坟头跟前,我们还要下到麦地里,踩着泥泞过去。 我、王俊辉和薛悠三个人没有带替换的鞋子,我们穿的还是夜里那双漉漉的泥疙瘩鞋,所以我们也就没那么讲究,再次直接下了麦地,至于赵正军,他就好多了,穿的是黑皮胶鞋,肯定比我们三个还舒服好多。 沿着麦田往里走了几分钟,我们也就到了那块坟头处,王俊辉直接捏了一个指诀,然后俯身蹲下去,从泥土里撤出一条红线,然后念了一个“收”字,封魂针和一段红线就被他从泥土里扯了出来。 因为在来之前,他已经没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绑上了红绳,所以我们身上的气息跟那母子鬼相近,只要我们不使用打鬼的神通,那母子鬼也不会觉察到我们已经站到它“家”门口了。 见王俊辉从坟地里撤出一条红线,赵正军也是吓了一跳,我就在旁边告诉他说:“不用怕,这是我们做的记号,好了,你看看这坟头,你认识不?” 赵正军想了好一阵就摇头说:“没印象,不过肯定不是新坟,是老坟了。” 我让赵正军仔细想想,这十里八乡的,在这些年里,有没有母亲和孩子一起死了,然后给埋了的。 赵正军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还是没印象,我们其实也是外来户,刚搬到镇子上七八年而已……” 看样子是从赵正军这里问不出啥情报了,我就让他看看这是属于那个村儿的地段,然后去那个村去打听。 赵正军也就告诉了我们这块地属于的村名,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几排房子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是那个村子的,他们东边还有一个村子,不过那个村子的地大部分在省道南面。” 于是我们就撑着伞出了麦田,然后沿着一条同样泥泞的小路,往那个村子进发,我看着那几排房子好像就在不远处,进而真要走过去,却是花了我们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由于是雨天,所以村子里的街道上就一个行人也看不着,看起来也是慌的很。 我们是这边的生人,所以打听的事儿也就给了赵正军这个本地人,而他是一个做生意,也不是内向的人,所以很快我们就敲开村口一家的院子门进去。 那开门的房主是一个有些发胖的中年妇女,她看到我们一群陌生人,就显得好奇,问我们是干啥,赵正军就不用本地话把我们的来意说了一遍。 等赵正军问完话,那中年妇女就谨慎地问我们:“你们打听那个坟头干啥?” 赵正军看看我,显然是在问我要不要说实话,我也就上前一步道:“实不相瞒,那个坟头风水出了一些问题,冲到了赵先生的家人,赵先生是东边镇子上的人,请我们来给解决这事儿,所以……” 我这么说,那个中年妇女就忽然表情变得夸张的惊讶道:“那个坟头又出事儿了啊?我就起初埋下去的时候,就该挖出来一把火烧了,你们几个是先生吗?” 中年妇女在这边说话,她屋里的家人也是闻声出来问是什么人来了,这次出来的一个老太太,身边还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 我估计那个老太太跟这个中年妇女,应该是婆媳关系吧。 听到那老太太的问话,中年妇女就告诉老太太说:“娘,是来打听菁华坟头事儿的人,说是她的坟冲到镇子上的人了。” 村里的女人都喜拿这些新鲜的八卦趣闻嚼舌,听到这个话题,那个老太太也是惊讶的“咦”了一声说:“这都多少年了,那坟头咋还出事儿,肯定是菁华当年死的太冤了。” 我听着这婆媳俩的对话,就知道我们找对路了,就赶忙问这婆媳俩:“两位老乡,能给我们讲讲,你刚才说的那个菁华的事儿吗?这对我们帮这位赵先生解决困难有着很大的帮助。” 那个老太太就笑着说:“那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以前菁华一家跟我们是邻居,可惜出了那事儿之后,死的死,抓的抓,好好的一个家就那么给没了。” 这老太太肯说,我们自然是高兴的很,为了让她们对我放松警惕,我也就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那个中年妇女说:“我们也不白听你们的故事,这算是你们的酬劳。” 见我掏钱给她们,这婆媳俩就更加热情了,把我们请进房间坐下不说,还跟我们端茶倒水,送上了一些瓜子和花生之类的零嘴。 好吧,这家伙是准备开始跟我们唠长嗑了啊。 解决每一件鬼事,如果能了解了其中的因,那对我们之后的处理过程肯定是有益无害的,所以我们也就不怕废这点时间。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