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我一个人好,再说我和那人也不。”顾窈摆摆手把她应付过去,起身换衣服去了。 这一天又是超级忙碌,下午顾窈刚完了一台手术,又被叫去会诊,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姑娘头疼的打滚,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顾窈过去看了下,她的头部并没有任何的外伤痕迹,就让护士给她拍片子检查去了。 出去的时候,一直低头思索着这姑娘的病情,就看见岑溪愁眉苦脸的站在走廊边儿上。 “怎么了?”走过去问了一句。 “你知道吗?我的股票又跌了!”岑溪苦哈哈的叹了口气:“航生集团你知道吧?这几天内部出事儿了,股票大跌,这几天人们都急着抛,我这不动作慢了点儿,又损失了好几千。” “所以现在航生的股票很便宜吗?”顾窈想了想,忽然问。 “是可以这么说。” “哦,那我买几股去,不一定还能赚点儿。”顾窈点头,说话间人已经走远了。 作者有话说: …… 第14章 小鲜 苏总在家等您 ‘那我买几股去,不一定还能赚点儿’ ——说这话时,顾窈不过是顺嘴,过后坐到办公室里再一细想,自己也有点儿奇怪:她什么时候,对苏冽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撑着脑袋足足思考了好几分钟,她的眉头紧皱,本来就是个凡事儿都要想明白的子,这会儿思绪忽然卡了壳儿,让她实在是不。 岑溪进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原本已经迈进来的那只脚又默默缩了回去。 “怎么了?”顾窈叹了口气,往椅子背上一仰,转了一圈。 “那个……我就是想问,航生的股票我到底抛还是不抛?”岑溪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了吧,我建议你留着,反正都跌成这样了,留一留不一定会有意外的惊喜。”顾窈想了下,最后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直觉。 “那我就听你的,谢谢你啊窈窈。”岑溪松了口气,扔过来一袋儿零食,转身走了。 顾窈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袋旺仔小馒头,她都多少年没吃过这个了,拆开取一颗在嘴里,微微有点儿甜,还带着股味儿。 岑溪就喜吃这些小孩儿的零食,年龄跟她差不多,但个子还是小小的,长着张娃娃脸,看着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但即使是这么可的一个人,工作中也难免会受到委屈,时不时被病人家属给骂哭。 明希虽然是一个收费高昂的私立医院,但并不代表来看病的人素质会更高,有钱人会更加放纵自己去发脾气,并且觉得过后用钱弥补就万事大吉。 … 顾窈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又有人在吵吵嚷嚷,其中还夹杂着岑溪的哭声,赶忙出去一看,急诊室那边已经闹成一团。 一个衣着华贵,挽着高高发髻的中年女人面沉似水的站在那里,指着岑溪正在叫骂:“你算什么东西?竟然随意给我女儿下诊断,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说是因为心理因素?你的意思是说,她在装病?!” 那岑溪低着头,完全被这女人的气势吓到,怯怯的说:“这位女士,我,我是护士,不是医生,我只不过是在传达医生的话而已。” “那医生在哪里,立刻给我叫来!” “怎么回事儿?”周围已经有了多看热闹的,顾窈挤进去低头看了病一眼。 是那个之前送过来时头疼的打滚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平静多了,正在打点滴,瘦小的的一个人,即使睡了也习惯的蜷在一起,很没安全似的。 岑溪抬头看到她,眼泪汪汪的,又要哭一样。 顾窈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问了也白问,一伸手:“病历。” 岑溪急忙递过病历,顾窈接住,看了几眼就明白了:“这儿已经明明白白的诊断了,您的女儿是神经头痛,这个病和情绪有很大的关系,但并不意味着病人就是故意的,希望您可以分清楚。” “你又是谁?”那女人目光不善,看谁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目光都带着刺。 顾窈打量她几眼,就知道这个人的格一定是十分挑剔严厉的那一种,所以她教育出来的孩子才容易焦虑。 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后头来了一个人把她挤到了一边,侧头看一眼,顾窈淡淡打了声招呼:“章主任。” “嗯,小顾,你忙去吧,这儿由我处理。”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点点头,嘱咐了她一句,再看向那中年女人的时候,脸上便挂了笑容。 顾窈看这边儿没她什么事儿了,转身就走,顺便把岑溪也拉了出来,刚到走廊上,一个瘦高的男医生急急忙忙走过来,差点儿和她们撞上。 “进去吧,章主任在呢。”顾窈冲着里面扬扬脑袋,看他的眼神里充同情,任谁遇到这么一个难的家属都觉得头疼,更别提这个小张医生还是新转过来的。 “小张医生刚刚诊治到一半被院长叫去了,所以他才先叫我和家属讲讲病情。”等到章医生进去了,岑溪这才把事儿讲清楚了。 “没事儿,不怪你。”顾窈安了她一句。 “听说那母亲还是开教育机构的呢,谁知道素质这么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人。”岑溪缓了缓神,概的说道,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你看过前段时间幼儿园的那个丑闻吗?那就是这人的连锁产业。” “知道一点。”顾窈点头,对那女人的印象更不好了,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头问岑溪:“你之前说航生集团的那些新闻,在哪个网站能看见。” “各大网站都有,微博也有的,你搜一下就行。”岑溪回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窈下班之后就研究了一下这些新闻,发现航生现在的主要问题出在内部,很多支持苏行水的高层要辞职,连带着底下的一些工人在闹罢工,只要苏冽想办法摆平就可以,同时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清除异己,倒也大有益处,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至于股市那边,本身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波动,没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 果然至此之后的三天,苏冽都没有再回别墅,想必是忙的不可开。 顾窈倒是乐得自在,住在他那个大别墅里面每天都会有专人接送,而且还忽然来了一个厨师在楼下专门为她做饭,她一下去就能吃到。 这天她空领着人回家整理了一个大号行李箱拿到别墅,就接到了伊寻的电话:“你又去哪儿了?按你家门铃没人应答。” 顾窈笑着逗了她一句:“我又出去玩儿了,这次在美国。” “喂!”那头的伊寻大叫:“你不要工作了吗?” 一点儿都不怀疑她说的是假话,因为打心眼儿里认为她就是那样的人。 “好啦,骗你的,我有些事儿,暂时在外面住一段时间。”顾窈这才说道。 “什么事儿啊?算了,见面再说吧,晚上你去耀乐。”伊寻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 耀月是本市有名的一个酒吧,文艺青年最聚集的地方,顾窈本身不太去这种地方,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回家去睡个觉,但伊寻还喜的,她本身也是个多愁善的孩子,疯狂的热一些小众电影和音乐。 晚上从医院出来就已经八点多了,顾窈懒的吃饭,就给伊寻打了个电话,直接打车过去了。 进了酒吧,里面照例光线暧昧,空间很大,二层有不少穿着短裙的红女孩儿,拿着酒瓶一边喝一边倚着栏杆,跟着音乐轻轻摇动身体。 顾窈一直往里走,到了拐角的一个卡座跟前,伊寻正坐在那儿等她,仍旧是宽大的卫衣配长,帽檐低低的着,像是个搞嘻哈的小男生。 “喝什么?”看见顾窈,招呼了一声。 “随便。”顾窈坐下,她对酒水饮料这类东西并不挑剔,也谈不上欣赏,只要能喝就行。 “两杯霜冻玛格丽特。”伊寻招手叫来服务生,知道她能喝,就专点烈的,又问:“开车吗?” “不开,车坏了。”顾窈摆手。 两个人边喝边谈,顾窈就把这段时间的事儿跟伊寻大概说了说。 伊寻轻轻抿了口酒,帽子底下白皙的脸颊就出现了一丝红晕,她张了张嘴,有些担心的低声道:“窈窈,住在陌生男人家里是很危险的,你要不搬过来和我住吧。” “危险?你看我危不危险?”顾窈敲了敲桌子,笑的有些不正经。 “那你也不能……”伊寻还想说些什么。 “好啦,没问题的,那男人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顾窈安的拍拍她的手:“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危险,有能力庇护我的人只有他一个。” “好吧,有事儿打我电话。”伊寻这才点头,轻轻叹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说:“我前几天遇到你弟弟了。” “顾时笙?” “嗯,他组了一个乐队,是里面的主唱加吉他手,前几天酒吧刚刚签了他们,每周五过来驻唱。” “暂时还有谁知道呢?”顾窈皱眉,想了想,问。 “没有了,来这儿的大多都是年轻人。”伊寻说道。 “哦,那你多替我盯着他点儿,别让他惹事儿。”顾窈点头:“对了,他还认识你吗?” “估计不认识了。”伊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而且我也只是远远看了他几眼,没跟他说过话。” 两人正说着,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弯:“伊小姐,轮你上台了。” “嗯,知道了。”伊寻轻轻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了最前面,几步走上了台阶。 “接下来,我们请歌手千寻为我们演唱!”主持人大声喊到。 场子顿时沸腾起来。 顾窈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她索站起来,走到正中间为伊寻加油。 … 灯光一变,正中间的舞台被照的十分明亮,伊寻站在中间,依旧是简简单单的装扮,连脸颊都隐藏在帽檐中,身上背着把大大的电音吉他。 稍微调整了一下音准,她波动了琴弦,电吉他的声音从麦里传了出来,声音昂而动听,紧接着,她张口唱了起来。 与略显瘦弱的身材不同,伊寻的声音是略微沙哑而富有情的,随着吉他的伴奏,很快就调动起了观众热情,人们纷纷放下酒杯,到了场地正中开始随着音乐舞动。 顾窈也跟着动了动身子,伊寻的歌声她向来都是为之骄傲的,但也只有她知道,这个此刻台上沙哑唱着摇滚的姑娘,曾经有一副多么清亮的嗓子。 “小姐,请你喝一杯怎么样?”一个举着酒杯的年轻男人这时凑了过来。 顾窈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小姐,喝一杯又怎样?”那人笑了起来,又往前走了走,向她贴近。 这么不识趣的人倒是少见,顾窈笑了一下,心中生出逗之意,正想张口说些什么,身后忽然冒出两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的把那男人架走了。 这几个保镖一直跟在她后面的事情,顾窈是知道的,原本想不去理会,但是他们忽然出面干涉她的事情,她就有些不了。 余光瞥见一个帅的小鲜正在旁边打量她,她弯了弯角,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语调暧昧:“你在看我吗?” “是,是的,你很……不一样。”那男孩儿还有些青涩,被她一看,顿时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顾窈倒是喜这种清纯男,把胳膊支在桌上,身子往前探了探:“那你说说,我哪儿不一样了?” 的正起劲儿呢,果然旁边又冒出来两个黑衣保镖,两堵墙一样挡在她跟前,这下别说男人了,连表演都看不见。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