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像你,宋时臣他尊重我的一切。” 不像你。 —保姆的命,当什么演员— 大脑中乍然浮现自己当初说出这句话时嫌弃的表情、对林知衍轻蔑的语气。 蒋灼被吓得朝后趔趄一步。 或许早就忘记他说过这句话,对于蒋灼而言,一个金钱利益主义至上的圈子是最容易纵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一句话几乎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去,他也本不用浪费时间做到“尊重”二字。 “我、我……”蒋灼支支吾吾。 “既然你觉得是垃圾就扔了吧,当初是你不想要的可是你自己,现在又后悔什么或者是你又再想利用我得到什么可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在了,我也不再是什么少爷。”林知衍停顿一下:“随便你吧。” 他想走,蒋灼拽住了他的手臂,眼眶通红,慌忙解释:“我没想利用你,真的,我发誓,我做这么多只是想跟你——” “放开我。” “……道歉。” “放、开。” 在林知衍的怒视下,蒋灼缓缓垂下手臂,难过地看着人锁了卧室的门。 “蒋总”梁言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难过,担忧地喊了一声。 蒋灼低头,看到他手里没被收下的礼物,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枚袖口,和七年前的一模一样。这个牌子的已椒汤经绝版了,是他周折几番才到手的。 指甲盖一般的大小,通体白润。躺在温热的掌心上,被拇指轻轻地摩挲。 “那晚,他是不是也这么难过”蒋灼自言自语道。 梁言想了想,回答道:“我不清楚,只知道薛远少爷走了之后,小少爷哭了整整半天呢。” 蒋灼心痛的跌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 原来这就是“同身受”,不知道曾经的七年里,阿衍会不会因为他,比现在还要难受过。 夜晚。 林知衍从浴室出来,穿着一身淡蓝的睡衣,头顶顶着巾擦头发,没走两步,窗外传来“沙沙”的声响,极短的两秒钟后又消失,接着,就是一阵轻轻敲击玻璃的脆响。 谁 谁进来还得爬墙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转头打算直接喊来门外的保镖。 “林~知~衍~” 悉的嗓音轻飘飘的传来,林知衍紧张地捏着巾:“谁” “救命恩人。” 他疑惑,给自己壮着胆子拉开窗帘。 下一秒,季彦松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对方踩着窗沿,另一只手扶着窗外的支撑物,半趴在玻璃前嬉皮笑脸。窗帘轰然扯开,瞥到他只扣了一半扣子,前的皮肤白的晃眼。 双方都倒一口凉气,季彦松还差点丢脸地摔下去。 “……” 林知衍把人放进来,季彦松束手束脚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转身看着他,生硬地来了一句:“刚洗、洗的澡啊。那,你换衣服吧,我回避。” 说完,他一个人默默地重新爬出窗户从二楼跳下去,林知衍一把把他拉回来,用遥控给窗户上锁,严肃:“别动,外面有人。” 手上还有润的余热,季彦松盯着小臂上抓着的手,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几下。 林知衍朝着外面故意轻咳几声,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昏暗的房间里门里折出走廊鹅黄的灯光,隐约听到几个保镖在窃窃私语,然后几道黑影闪过,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二楼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林知衍轻舒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季彦松故作神秘:“你猜。” “……” 兴许是懒得理他,林知衍干脆盘腿坐到上擦头发:“少扯没有的,我跟你没有到‘救命’这种关系。” “吔!怎么不算,我那次完全可以掐死……但没有,所以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了。” 林知衍继续擦头发,没有说话。 季彦松从怀里掏出来一朵被制成干花的玫瑰放在桌子上:“之前送的都是刚摘得,没几天就蔫了,想想还是送干花吧,起码能留时间长一点。” 说完这些,才步入主题:“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林知衍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季彦松指着窗户:“咱俩从这跳下去,直接翻墙跑出去就成。” 蒋宅外墙极高,在里面工作的佣人本看不到外面,紫藤花爬了四方墙壁。 “不论是□□还是前院的墙面都非常高,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跳得过去。”他颓然道。 对方轻笑一声:“你肯定跳不过去啊,我刚才都差点脸着地。所以我们还是启用plan b保险一点。” “b计划是什么” 季彦松摩拳擦掌:“还在想。” “……” 林知衍低头把巾叠好放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扣着前的睡衣:“我们之间已经清账了,你不用平白趟浑水,即使你是罪.犯,我也不想拖累你;也不想再跟你沾上关系。你走吧。” “就这么撵我走啊,你心可真冷,我捂都捂不热,亏得我还给你买热搜澄清呢。再说会话吧,就当陪我,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季彦松肩膀卸力,颓废地靠着沙发。 “是你!” 季彦松伸出一手指:“其实,我在当老大前是个算命的,我给你看看,”他有模有样地观察了一会,像路边举着卦象旗的神:“印堂发粉红,如果没有死就能一直活着。”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