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以为你表白了!” 季彦松气的大脑冲血:“表你妹夫。” 把人收拾了之后,他又重新来到天台,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对着工厂外咒骂几声。 而在工厂之外,黑的迈巴赫车队浩浩,与白天不同,他们这次扩大了包围圈,没有再靠近这座破旧的工厂。 蒋灼站在对角位置,西装外披了一件大衣,伫立在冷风中。 到了凌晨一点整,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守了半夜的保镖进去换班,梁言没有丝毫睡意,忐忑不安地靠近蒋灼,轻声道:“蒋总,房车已经备好,我在这等小少爷,他一出来立刻通知您。” 说完,他讪讪地盯着蒋灼沉静的侧脸,不过没有得到回答,而是换了话头: “你觉得,里面的人都在干什么” 梁言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工厂,在月光的映下,显得沉静而又隐秘。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么晚了,应该早就睡了。” “可是他不让我进去。”蒋灼深深换了一口气:“定做的项链韩@各@挣@离到了没” “按照您的要求拍下了南海岸最大的赤金蓝宝石项链,现在已经空运到蒋宅了,您随时吩咐。” 蒋灼很少这些稀罕东西,就算是他的亲生母亲丁念也没有送过,梁言内心好奇,不由得多问了一句:“蒋总是要送给丁小姐吗” “先放着吧。”蒋灼本想点烟,当手举到半空又顿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安排一下,让裴宇后天来找我。” 梁言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侧身移到后面,默默的陪蒋灼从夜晚守到凌晨,一直到金轮穿过红的火烧云高高悬挂中天。 丝毫不见林知衍的身影。 出来的倒是另外一行人——季彦松带着手下几个小弟。 不等蒋灼开口,季彦松朝身后指了指:“在里边。” 蒋灼如被困已久的猛兽,迫不及待的要冲破铁笼的枷锁,但没走两步忽然想到什么,瞳孔猛缩,脚下紧急刹车。 “回去。”他命令手下。 “我答应他的,只能跟着,不能打扰。等他自己出来。” 季彦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年年发烧了。” 蒋灼骤然攥起了拳头,回头瞥了一眼便扬长而去。 那一眼意味颇深,梁言摘下镜框,扬起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说:“季彦松,林知衍少爷没有年年这个名字,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稍微提醒,还请下次注意,千万不要再叫错了。” 季彦松惊诧挑眉,打量了一眼。 梁言穿着贴身制服,脖颈处简单打了纯领结,能跟在蒋灼身边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端正的五官,下颚线条柔和,长相没什么攻击力,但他微仰下巴,那股由内而外撒发出骇人的气势。 季彦松狞笑拍拍他的肩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来指点我不过是姓蒋的养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对着我叫。等我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对他的威胁梁言竟出期待的表情:“随时恭候。” — 蒋灼沉着脸按下了四楼的按钮,他做了几个深呼,脸上仿佛能结冰碴子。 工厂一千多平,他独自一个人挨个查看房间,一层……二层……三层,临走前季彦松并没有告诉他房间楼层,他只能逐个摸查。 好在,第四层没打开几间房就找到了林知衍,他进屋一看,宽大的上躺着玉一样的人,裹着被子把自己紧紧缩起来,雪白的脸上泛着异常的红,细腻的眼尾处被泪水浸出了一片粉的晕染。 蒋灼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触碰那人的额头,烫的吓人。 “年年、年年”他象征地叫了两句,手上却麻利的把人抱在了怀里,下自己的大衣将其裹好。 先恢复一分钟的体力,他抱着林知衍大步往外冲。 梁言事先准备好了车辆,几乎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医院,一行人风风火火,光是赶来接头的医生护士就有十来名,待命的主治医生除颤仪都握手里了,这是蒋总第一次如此着急,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蒋灼把人轻轻地放在病上,一脸焦急的告诉医生:“他发烧了,很热,应该是昨晚吹凉风吹得太久。” “好的蒋总。” 医生默默扔掉了手里的机器。 五分钟后,林知衍躺在病房里输。蒋灼终于安下心,没等多久,病上的人微微颤颤的睁开眼睛。 蒋灼倏地起身:“渴不渴我给你倒了水,粥早就炖好了,等冷凉了再端来。” 林知衍抬了一下头,挣扎着要起身,蒋灼把他扶起来,往上垫了四五个枕头。 “你怎么在这”林知衍伸手推开他, 蒋灼坐回椅子,叹了口气:“你怎么每回一开口就撵我走。” 他郁闷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林知衍没有丝毫迟疑,掀开被子就要走,他仓惶拦下:“你干什么!刚输上烧也没退,你就算再觉得我恶心憋着等会恶心行不行” 林知衍只觉得大脑昏昏,炙热的呼如同淬了火的铁水,呼出的每一下都是滚烫的,他思考迟钝,只是从内心觉得不想看见眼前这个男人,伸手不断的推开他,下一秒男人又黏上来。 甩不掉了。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