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3,天骤雨,雷声作响,包厢内的空调依旧无法抵抗八月酷暑。推杯换盏间,燥郁不减反增。 “来寻今年多大了?我记得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小川孩子的月宴上。” 这是个问句,却无人应答。 许恒侧眸,身边的人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低声提醒:“Meet,问你话呢。” 宋知遇回神,眼中是茫。 许恒:“问来寻多大了。” 宋知遇眼睫轻眨,挑起笑容,看向问话的人。 “马上十八。” “高三?” “嗯。” “我听说你没把来寻送去南星,去一中读书了。”有人咂舌,“在那儿学习力大的吧。” 脑海中浮现小姑娘伏案书写的样子,认真沉静,似乎从未听她抱怨过学业上的事情。不止学业,她从未抱怨过任何事情。在他面前,她向来报喜不报忧。 有人接话:“宋总家的姑娘可不一样,人家聪明着呢。” “对,聪明又漂亮。” “宋总好福气啊,年轻有为,女儿又乖巧懂事。” 宋知遇含笑听着恭维话,不发一言。 直到席间蹦出一句。 “小齐不是才留学回来吗?”有人看向下首的年轻人,“也是一表人才啊。” 老齐喝多了酒,听闻此言,忙拉着身边的侄子一顿夸。 夸完去搭宋知遇的肩膀,大着舌头,诶,有机会让两个年轻人认识认识。 当下立刻有人做媒应和,对对,年龄合适,外貌也登对。 许恒打量着宋知遇的神,有心相劝,奈何老齐酒气上头,竟是拦都拦不住。 “来,齐祯,加一下你宋叔叔的微信。”老齐推搡着侄子,“多和来寻妹妹聊聊。” 宋知遇畔还带着弧度,眼中并无多少笑意:“不了,来寻还小。” 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许是没想到他回绝得如此干脆,丝毫不留余地,餐桌上安静了一瞬,老齐和齐祯双双愣住。许恒见机行事,转移话题,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 酒席刚开始,老齐第一个给宋知遇倒酒,就被他拒绝了。 ——“他前阵子胃穿孔住院才好。”许恒在一旁附合,“他家姑娘管得严,出门前还代我不让他喝酒。” 这就让老齐吃了一回瘪。 现在又吃了一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宋知遇拂了两回面子,老齐一直到酒席结束,脸都不太好看。宋知遇却视若无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 “齐国伟这人喝多了就口无遮拦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恒臂间挂着西装外套,同宋知遇往外走,“你加了小齐的微信,不推给来寻不就好了,何必当着那么多人挂他的脸。” 宋知遇沉默不语。 许恒也就闭嘴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他伸手进兜摸出一烟:“昨天去逛西街,一家小推车卖的定胜糕味道还不错。我听推车婆婆的口音像是南边的,想着来寻应该会很喜,来的时候买了一些放在车上了,你等会儿带回去给她?” 宋知遇面稍霁:“好,多谢。” 果然还是这招有效。 许恒笑:“还跟我说谢。” 他掏了烟,又去另一边兜摸打火机,却空空如也。 “坏了,掉包厢了。” 许恒硬是要拉着宋知遇回包厢找打火机。 “什么打火机这么宝贝?” 许恒:“老情人送的。” 他的老情人太多,宋知遇猜不出是哪个,念着他给来寻买了糕点,也就好脾气地跟他一同回了包厢。 果然是落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宋知遇看了眼,很普通的一款打火机,许恒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放进口袋。 途经洗手间,竟然又听到了老齐咋咋呼呼的声音。 “他妈的宋知遇跟老子拽什么拽?!” 许恒脚步一顿,扭头看身边的人。 宋知遇神如常,无波无澜。 也是,只要不涉及小姑娘,宋知遇向来都是冷静沉稳的。 哪知心里这话还没说完,老齐的下一句话就跟上了。 “真当他那个半路找回来的野丫头是天仙下凡了,我还嫌她配不上你呢,没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许恒神一变,反应极快死死拽住身边的人,低声道:“别冲动!” 他恨不得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什么乌鸦嘴。 偏偏老齐这个作死的喝昏了头,最后一句声音极大。 “将来还不是要嫁出去给男人在上的!” 许恒一愣,火气“蹭”地也冒了上来。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 他松了手,也不阻拦了:“打吧。” 顿了顿还是提醒:“别太狠。” 身边的人面若冰霜,脸沉得可怕,扯了扯领带,大步星地走向洗手间,许恒跟在后面,默默给老齐上了柱香。 “砰——” 一声巨响。 宋知遇抬脚将老齐从洗手池揣进隔间,反手锁住了门。 齐祯被突如其来的二人吓懵了,在原地呆愣几秒,陡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叔”就要往里冲,一旁的许恒毫不费力地将人拎着衣领拽了回来。 他面若桃花,笑意盈盈:“放心,死不了。” 齐祯手脚却登时冒出了冷汗。 “但是,”许恒话锋一转,“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不一定了。” 齐祯跌坐在了地上。 - 宋知遇胃病才好,没喝酒,开车送许恒回家。 “开心点。”下车时,许恒将装着糕点的袋子递给宋知遇,“你这副样子,小心吓着来寻。” 宋知遇垂眸看了眼手中颜鲜的糕点,确实是来寻会喜的。 他又道了声谢,驱车离去。 回到家按门铃时,想起许恒说的话,有意想调整一下表情,但他今天本就心情不佳,老齐的污言秽语又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越发让人烦躁不堪。 门从里面打开,一节纤细白净的胳膊映入眼帘。 女孩儿穿着吊带裙,绸缎般的乌发披在身后,笑容温婉。 那双月牙般的眼睛,像极了宋知遇。 “回来啦。”她柔声道。 宋知遇反手带上门,将糕点放置在鞋柜上。 来寻一眼就认出来。 “定胜糕?”她喜地抬头问他,“哪里买……唔……” 话音未落,被人封住。 亲吻来得突然且强势,像是在确认什么,带着从未有过的力道。 来寻下意识地往后躲,宋知遇却跟得更紧,步步相,捧着她的脸,舌入侵,勾着舌尖与她纠。 她被推搡着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空气回炉,她着气,眼中闪烁着水光,看他。 宋知遇跪坐着将她困在臂弯之间,手撑在她头侧,眼眸低垂,掺杂着浓厚又模糊的情绪,视线一点点从她的眉眼,滑落至鼻尖、嘴、下巴。 她最受不了他这如有实质的扫视,那双深邃的眼望着她,似有旋涡将人入,无法自拔。她被拨得动了情,闭上眼主动仰起头去吻他。 换来更加烈的回应。 她察觉到了宋知遇的不对劲,每一个亲吻,每一个触碰,都像是一种宣。 但是没有关系。 她心甘情愿接纳他的所有。 温柔也好,暴力也好。 都没有关系。 宋知遇扯下了领带,下一秒,覆盖在来寻的眼睛上,落入一片黑暗。 她有些慌张,无措地伸手去抓他。 “别怕。” 这是宋知遇回家后说的第一句话,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在她耳边沉沉道。 “受我。” 于是来寻开始受他。 视觉蒙蔽,其他官被无限放大。 窗外的雨声变得急促,雷声闷在其中。 他热的吻重重地落在脖颈,蜿蜒向下。 睡衣被推了上去,前一阵冰凉,的尖被人衔住,大口的舔舐、,发出令人羞的水渍声。 修长的手指探入她身下,搅,不断有体从柔软的身体里出。 来寻浑身都在发热。 房子里的中央空调往外输送着凉气,但起不到任何作用,空气都变得黏腻。 她喉间难耐地逸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呻,他捕捉到,动作一顿。接着便是皮带松开的声音,很快,口抵上了坚硬炽热。 两具身体均是滚烫,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话。 “涟涟。” 来寻没有回答,只是牢牢抱住他的脖颈,无声接纳。 宋知遇的呼陡然加重,一个身,整没入中。 她被填。 氧气稀薄。 领带是她为他准备的,迟了一年,上个月才送出的生礼物。 此时此刻覆盖在她的脸上,遮住了眉眼,出鲜光泽的嘴,微微张开,像是在索吻。 往下是白皙修长的脖子,星星点点印着红痕,是他刚留下的。 清纯与惑织绕。 宋知遇的贴在她的角,下面发狠地顶撞。 几乎是没有技巧的,全部出,再全部入。 他在占有她。 粘稠的随着汩汩出,沙发上了一片,他看得眼红,抱着她翻身坐在沙发上,进入得更深。 她初经人事不久,没受过这样的刺,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哼哼唧唧如同猫咪爪子,挠得宋知遇心难耐,双手锢住盈盈一握的肢,不断地向上顶着身体,一下重似一下。 她前的软被撞得上下跳动,太过烈的事让人头皮发麻,飘飘乎乎,只知道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任由他动作。 快不断攀升,小腹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积,她的面越来越红,将宋知遇抱得更紧。 宋知遇受到她身体的变化,息着,撞得越发狠了,连续地后一个用力的身—— “涟涟!” 他低吼着叫她,在了她的体内。 滚烫的没有任何阻隔地进入身体,烫得她浑身颤栗。 忘记了戴套,也来不及戴,宋知遇懊恼着,却又在看到浑浊的从两人相处出时,双眼猩红,身下再一次坚。 来寻的身体有魔力,他也确实是着了魔。 所有的道德与理智,在他们肌肤相亲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又或者,还要更早一些。 总之,是条回不了头的歧途路。 一错到底。 宋知遇痛苦地沉沦,却又在沉沦中快乐。 …… 不够。 还不够。 他抱过还没缓过来的来寻,让她跪趴在沙发上。 她惊呼一声,未来得及回头,身后的人就着入的姿势再次开始律动起来。 才入体内的都来不及出,又随着他的动作被推回体内,耸动间体仿佛在小腹内晃动。 来寻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快几乎要将她疯。 这一次,宋知遇的动作不再那么暴,却更加磨人,细细地寻找她的点,而后发起进攻。 除去情意的第一次,他们之间的事出于他的怜惜和挣扎,向来轻柔。 今突然不再克制,她才知道,原来他在笫之间是这样的…… 放。 突然想看看他的脸。 想看看他是何表情,是不是像她一样痴沉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紧紧抱着她,在了里面,共攀望的高峰。 来寻缓了会儿,艰难地翻过身,一动就觉得下身有体往外淌。 她抬手想要解开覆在眼睛上的领带。 却被他制止:“别。” 嗓音喑哑。 她问:“为什么?” 他在她身上微微着气,下体仍旧相连,不想退出。 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怕吓到你。” 来寻抚摸着他的短发,柔柔道:“可我想看看你。” 大有撒娇的嫌疑。 软玉在怀,宋知遇本拒绝不了。 他沉默片刻,撑起身体,扯下了领带。 光亮袭来,来寻有些不适应,她眯了眯眼,才睁开来去看宋知遇,却愣住。 家里只有她一人,开了地灯,蜷缩在台的吊椅里看书。 此时客厅灯光昏暗,宋知遇的脸庞沉浸在影之中,短发被汗水浸,眼睛却格外亮,眼尾上扬,留下一抹绯红。 与织浓稠,摄人心魄。 恍若初遇。 …… 五光十的酒吧,嘈杂的人群,他轻晃酒杯,畔含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浸染了三分酒意的双眸看向她:“这个年纪,确实应该叫我叔叔。” …… 那时不曾想,四年后她会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亲密相连,他因为她而动情。 她眼中蕴含的慕太过浓烈,宋知遇竟然有些赧然,复又将头埋回她颈间。 来寻洗了澡,连带着他都染上了沐浴的清香。 她身上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如同台上她亲手栽种的蓝雪花。 释放两次,他心中的烦闷早已平息,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平和的宋知遇。 他抱着来寻侧躺着,两人双腿迭,半软的茎仍埋在她体内,像初生的婴儿,赤拥抱着彼此。 窗外风雨加,窗内柔情似水。 他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把玩,时不时低头去亲一亲她的嘴、脸颊、鼻尖。 来寻贴在他宽阔的口,手指摩挲着他左侧肋弓下缘两公分的疤痕。 那是两个月前的手术留下的。 腹腔镜胃穿孔修补手术,戳了三个孔,分别位于肚脐处,左侧肋弓下缘两公分,右侧肋弓下缘三公分。 另外两处的痕迹已经不太明显,唯有左侧肋骨下的这一处,像是嵌进了皮肤里。 她吻上疤痕的瞬间,听到了宋知遇明显急促的呼。 “为什么不开心?”她问。 宋知遇抚摸着她光滑的侧脸,温柔回吻。 “没有。” 那样的污言秽语,怎么可能让来寻知道。 “骗人。”她当然不信,侧头躲开了他的,翻身在他身上,翘抬起,相连了许久的身体分离。 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想要握着她的重新回去,却被她灵巧避开。 下一秒,来寻趴下去,含住了…… 宋知遇倒一口凉气,呼连带着心跳,顷刻间了。 下意识想要阻止,小姑娘舌尖一转,他头皮一麻,阻止的想法烟消云散。 来寻没做过这件事,极其不练,牙齿磕磕碰碰惹得宋知遇又是舒又是难受,他半起身,单手捧着来寻的后脑勺,引导着她的吐,时不时提点两句。 “。” “别用牙齿。” “用手摸摸。” 小姑娘大胆又聪明,学什么都快,不过多时就做得得心应手。宋知遇半闭着眼,眼角眉梢都带了意,呼一下比一下重,茎在来寻口中变得又烫又硬。 眼看着就要出,来寻突然松了口。 宋知遇赫然睁开眼,小姑娘面红,却笑容狡黠,爬到他跟前,轻轻地去蹭他的下体。 他才回笼的理智再次崩塌,攥着她深深入。 来寻细眉轻蹙,话语在晃动间断断续续,她看向他的眼眸:“不要不开心。” 那样我会难过。 所以,不要不开心。 下身因为长久的,已经隐隐作痛,但是她享受着他带来的疼痛。 汗水从宋知遇额间滑下,沿着下颌线滴落在她的小腹。 “涟涟。” 他说。 “叫我。” 来寻永远不会拒绝他。 她合着,在他身时下坐,客厅回着肌肤拍打的声音。 她能猜出他为什么不开心。 他对她向来温柔,从不会因其他的事情迁怒于她,他不愿意说,她也能够受到,不开心是因为她。 他们这样的关系。 问不得,说不得。 逃不开世俗指责,逃不开求而不得,逃不开挣扎后悔。 他是长辈,一直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过错,让自己的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仅没有及时止损,反倒跟着错下去。 可殊不知,她早就已孤注一掷,无辜天真的糖衣包裹着沉狡猾的炮弹,拽着他一点点沉沦,一步步走入区。 她向来自私,最擅长伪装。 来寻眼角氤出水渍,他们每一次做,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她不去想宋知遇对她究竟是、是占有、是背德的快,还是亏欠。 她贪恋着乌托邦的幸福,不愿从美梦中醒来。 “宋知遇。” 声音抑制不住带了哽咽。 宋知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情掺杂着悲戚。 “不是这个。”他说。 “宋知遇。” “不对。”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动作如同疾风骤雨。 来寻已经听不见屋外的雷雨之声,耳边只有宋知遇好听动情的息。 他第三次入她的体内,她颤抖着,嘶哑的,叫出他想听的。 “爸爸。” ------- 老言:动的心,颤抖的手,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带着父女俩爬上了po的网站。 和剧情穿,为剧情服务。 这是一个关于忌、背德、挣扎和释怀的故事,我很喜,希望你们也能喜。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