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彷佛要燃起两人的望。 东恩雨敞开浴袍,赤姣好身材展无疑,她缓缓倾下身,如挑逗般靠近男人,鼻息间呼速度稍微加快,眼帘随着呼微微颤抖,一切准备就绪…… 咚!咚!咚! 急促敲门声剎那打断计画。 东恩雨蹙起眉头,她记得让柜檯小姐别让人打扰这间房,紧要关头偏要杀出程咬金。 开不开门是东恩雨的自由,不过这一切比她想得更加严重,门不但被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撞开,同时进入房内的竟然有十个人之多,其中走在最前面的还是个人,赵寒。 陷阱? 东恩雨瞪大双眼还没理出思绪,下秒已经被赵寒跩着头发给拖下踩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女人吃痛的仰躺在地毯上,她敞着浴衣,模样非常狈,然而赵寒没让保镖离开,反而制住女人的双腿,抡起拳头就是一阵打。 她的力道不小,从小腹、口、脸颊不断落下,每一拳都毫不含糊。 充了愤怒。 东恩雨咬牙承受下来,如果她这时后反击,攻击她的人就不只有赵寒了。 一隻被打肿的眼睛瞄向周围"观战"的大汉,这些人是赵寒带来的,而她带这些人来绝对不是找乐子,这点东恩雨相当清楚。击在脸上的拳头特别多,似乎想让东恩雨破像,毕竟她的存在就像刺,总让梧堂上下坐立难安。 "你这不知廉的女人!"赵寒停下攻击,单手捏住东恩雨的脸颊将她整张脸扳正,"勾引迪维想做什么?你到底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或许是耐全失,赵寒平时冷冰冰的模样不復再,今晚的她完全失控了。 "说阿!我叫你说阿!"紧接着挥拳打上东恩雨的腹部,引得女人一阵气闷,"就凭你也想上位吗?用骯脏的手段深入梧堂?东恩雨,你简直是个无药可救的卑女人!让我想吐!"赵寒说完还朝东恩雨吐了口口水,藐视女人。 最正面的污辱。 原本还略微挣扎的东恩雨,被这句话直击内心,女人安静了。 打在身上的伤似乎没这么痛,因为…… 心更痛。 赵寒见东恩雨傻楞的模样,终于松开双手,她缓缓起身,周围保镖见赵寒身子有些不稳,纷纷上前要搀扶,却被女人一个扬手给打断。沉静却窒息的气氛蔓延在七坪大的卧房里,只见赵寒上前拉起醉昏的迪维,替男人一一穿上衣服。 临走前,赵寒背过身扶着摇晃的梧堂老大,严厉地警告,"别再让我看见你!" 彷佛仇家般,赵寒的话深深印在东恩雨的心中。 冰冷地、怨恨地、毫无情地,警告东恩雨。 脚步声渐渐走远,仰躺在地上的女人终于回过神,她吃痛地撑起身子,那些拳头打下的伤虽然不见血,却打出青青紫紫,彷佛被顏料脏了身体,遍佈伤痕的模样让东恩雨自己都看傻眼。 她是有血有的人,怎么可能不痛? 只是这种痛她却想哭也哭不出来,想哀号也无能为力。 最终只能将痛苦全部咽。 原本拥挤的卧房,此时空得令人心慌。 东恩雨捡起散落的衣物,像是没事般穿戴整齐,她不需要收拾情绪,因为没什么好收拾的,全都被赵寒给打碎了。女人离开宾馆,原本停在楼下的轿车早已离去,深夜三点,东恩雨顶着面而来的冷风走在大街上。 一步、两步、三步……二十二步、二十三步、二十…… 停顿。 没有路灯的人行道上,身影单薄的女人停下脚步。 --"别再让我看见你!" 嘴一开一合吐的话语,不断回在脑海间。 说穿了不过是恐吓东恩雨,但真正让女人魂不守舍的却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因为她听见赵寒发自内心的厌恶,赵寒当真不愿意再见到她,千真万确,发自内心的…… 厌恶。 从来,‘下’、‘女’、‘不要脸’这些标籤总贴在东恩雨身上,对女人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她若不披上这些外袍,任务就没法执行下去,然而这次却让东恩雨尝到了浓浓苦涩。 无奈、悲伤、绝望……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东恩雨儼然已是这种形相的女人。 她成功了。 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唔……"腹部忽然一阵翻搅,站在寒风中的东恩雨忍不住弯下,"还真痛阿。"嘴里喃喃自语着,彷佛自我解嘲,女人靠着路边围墙缓缓蹲下,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也逐渐变小,最后只成了一团微小的圆状。 喀…喀…喀…… 规律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漆黑中,藉由月光照耀,一道修长影子逐渐接近东恩雨。 "回家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夹着微风,传入女人耳里。 五步外,霍艾就站在那里。 不远也不近的距离,低头望着瑟缩在墙边的东恩雨。 回家了。 三个字简洁有力。 但东恩雨没有起身。 既然女人不肯起身,霍艾也只能蹲下。 "回家了。"身前女人又重复了一次。 "是你叫赵寒来的?"没由来的,东恩雨抬眼望向霍艾,那张充古典美的脸庞毫无瑕疵,宛如最高级的瓷器般,白皙光滑,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毫无破绽的温柔与霸气并行,这样的霍艾,却叫赵寒来搅局。 "没错,"不需辩解,霍艾耸了耸肩,淡道:"你的手机有卫星定位系统。"因为这样,霍艾才能准确找到女人的所在地,然后通知赵寒抓,自己也才会出现在这,空毫无一人的街道,然后遇上被打跑的落难者,东恩雨。 看着女人左眼上一圈明显黑青,霍艾下意识伸出手正想抚上,却被女人抗拒地撇头闪躲。轻微举动,彰显东恩雨对霍艾的不,她们没有开口吵架,只是单单用眼神互相对峙。 会被赵寒厌恶绝对不是今天这件事造成的。 而是打从认识后,累积无数的不和衝突演变而来,造成最终决裂。 霍艾只是点燃着火线,仅此而已。 说到底,霍艾何罪之有? "为什么?"东恩雨收紧手臂将自己抱紧,风吹了她的长发,掩盖住青紫的伤痕。 "不是你希望我这么做吗?"稳稳的话语传入耳中,霍艾毫无动摇的眼神令女人颤抖。 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玩味,似乎在笑女人健忘。 霍艾一句话,就像在笑话东恩雨忘了自己曾代的事情。 是她自己让霍艾"这么做"的,为何又反过来问她"为何这样做"? 一句反问,堵得东恩雨瞪大双眼。 "难道不是吗?"霍艾凑上前,再次伸手准备抚上女人的脸颊,东恩雨反想挥掉那只手,却被霍艾拦下,随之女人靠上前将东恩雨在墙上,"不是吗?你难到不想我这么做?故意将今晚的行动告诉我,还说可能会有所进展这种话,难到不是要我‘阻止’你吗?" 是…这样吗? 东恩雨抿住双,没有反对霍艾的解读,反而因被揭心底想法而越来越不安。 或许,她是故意说给霍艾听的,在她的心里总有两派声音,一派强迫她执行任务,一派要她别做傻事,然而路必须走,可她却有意无意地暗示霍艾,宛如求救般,让女人来阻止她。 这点反抗意识,无形中越来越强烈。 东恩雨垂下眼帘,单手从外套内里掏出另一包没被使用的药粉。 "这我用不到了。"她抬眼与霍艾对视。 这包粉末说明了一切,如果她真打算利用迪维站稳脚步,那么她就不会选择将安眠药掺入酒水让男人喝下,而会选择手上这包红药粉,让男人兽|大发要了自己。 也许在心底,东恩雨还不想牺牲到那种程度…… "那就扔了。"霍艾面无表情的拿过红药粉,随之将纸张摊开,药粉立刻随微风吹散。 东恩雨侧过头,不想再看见什么药粉,她撑着墙壁缓缓起身,霍艾看她站得吃力,便伸手扶稳女人,同时觉到对方略微颤抖的身子,是因为冷还是别的,霍艾并不知晓,只知道如果不扶好东恩雨,她恐怕要一蹶不振。 "谢谢。"东恩雨转头道谢,嘴不经意地擦过女人脸颊,轻柔如羽抚过。 热气稳稳地洒在对方边。 霍艾额首,微笑心领对方的致谢。 本以为东恩雨会抗拒霍艾的搀扶,没想到女人相当成,没因对方破坏计画的事情怀恨在心,反而承认她需要协助,更者将所有重量都往霍艾身上,得对方不得不扛稳女人的身子。 走了五步,霍艾微微挑起柳眉,一个蹲身乾脆将东恩雨打横抱起。 比起拖拖拉拉,这样轻松多了。 对此东恩雨也没有不好意思,她耍赖的态度多少也暗示霍艾这么做,目的达成,女人勾起浅浅的笑容,闔眼靠在霍艾的颈边,双手环着对方的颈子放松休息。 "赵寒不会让出迪维,你还是死心吧。" 这是霍艾的劝告。 东恩雨被揽在温暖怀里,摇晃间几乎快要睡去。 "我要的不是迪维,"浓浓鼻音间,女人淡道:"而是迪维身边的人。"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