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几段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走廊后,泊瑟芬才了眼,开始寻找这些走廊不一样的细节。 不管是构造,还是柱子的数量,跟复制黏贴出来差不多。泊瑟芬寻找了一会,才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楚了,廊道上到处都是泽灰暗的壁画。 壁画很密集,也没有分开地混在一起,有在割麦的无脸人类,有盛开的花田,有在祭拜的场景。 画这么多东西,哪怕是哈迪斯也要费点时间。 泊瑟芬辨识着壁画的不同之处往前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些画的彩都很模糊。 她看到头昏脑,忍不住用手鼻梁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摩挲声。 黏腻的,如什么东西快速滑行而过。 这种声音让泊瑟芬后颈泛凉,她警惕回头,视线却猛地冲入一片彩的喧闹里。 无数穿着紧膨裙的少女甩开头发,踩着狂的舞步,在神像边嚎叫唱歌,似乎是赞美神灵的歌曲,弹唱诗人抱着七弦琴给她们疯狂的舞步伴奏。 是一幅正在举行古老的祭祀仪式的彩壁画。 泊瑟芬走过去仔细端详一会,意识到什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神像长得跟她几乎相同。 所以是在给她举行祭祀之礼? 能做这种事的只有哈迪斯,他一直将她当成神,企图用各种祭祀的礼品到她嘴里。 哪怕她强调了好几次本吃不到香火,他也不听总是暗地搞这些玩意。 所以躲起来画几幅拜她的壁画本不奇怪。 想是这么想,泊瑟芬还是觉得这个地方渗得慌。她加快脚步走过去,刚要进入下个岔口时,眼尾余光扫过转角处,那里有一片深邃的暗影,她的视线立刻定住。 直到真看清楚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才惊喜地喊出声,“哈迪斯?” 泊瑟芬早已经放弃思考接下去要做的事对不对,哈迪斯都被神之箭折腾傻了,她也顾不上事后会不会后悔,只想将眼前这关渡过去再说。 所以她冲过去的时候,已经下了十足的决定,那就是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 真要死就死得干脆点,反正拖拖拉拉下去,也会被神之箭折腾死,至少死前抱着哈迪斯也值得。 泊瑟芬脑子已经热起来,连肾上腺素都赞同她的行为,给予她情的馈赠,让她脚也不酸了胳膊也有力了。 这种状态给了她自信心,其实只要让哈迪斯保持一点点意识,降低温度,其余的行为也没有那么致命。 再不济还有黑雾,要是折腾的时间太长,事后来一片就痊愈了,所以不存在承受不了的问题。 泊瑟芬跑到他面前,抬头刚要说什么,却发现有点不对,哈迪斯是不是长高了? 面前的男人低头俯视着她,红的眼瞳没有任何属于神的理智,或人的柔软,他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角,带出一抹猩红的颜。 然后泊瑟芬听到他用一种欣喜,又陌生的语调说:“找到你了,泊瑟芬。” 泊瑟芬也看清楚他长高的原因,泛着碎金的蛇鳞一层一层从他的腹部往下延伸,延伸,延……出好长好大一条蛇尾。 泊瑟芬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咔嚓一下断了,那是理智崩溃的声音。 她终于知道哈迪斯为什么说她受不了,这谁受得了,这都跨物种了。虽然神跟人也跨物种,但是神至少有个人样,也没有匹配不上的问题。 而现在—— 泊瑟芬猛然转身就狂跑,身后那种让她骨悚然的滑行声快速响起,她头皮发麻地喊出真心实意的劝告。 “哈迪斯你醒醒,冷血动物跟恒温动物没有好下场,我们现在是不可能的。” 这无关不的问题,而是连配都配不上啊! 可惜变成冷血动物的哈迪斯明显听不懂人话,他突兀地出现在泊瑟芬身后,伸手在她的后颈部摸了一下,这是个明显想要占领她的动作。 充动物的标记。 她的速度显然对他没有造成障碍,下一个动作就是用舌尖贴着她的耳朵,似乎进食前的品尝动作,巨大的蛇尾也灵活地滑到泊瑟芬前面,将她的去路堵死,还打算将她卷入自己的怀里。 泊瑟芬倒一口气,极速刹住脚步又钻入隔壁的走廊入口,谢构造,叉口够多给她腾挪的空间。 “泊瑟芬,泊瑟芬……”哈迪斯的声音充无理智的喜悦,他伸出手抚摸她颤抖着的后背,终于能碰到她,能与她永远在一起。 高涨而上的意,让哈迪斯更加疯狂去追逐她。 泊瑟芬面无表情只顾跑路,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她非常确定自己跑不过他。 特别是当哈迪斯轻而易举地开始亲吻她,舌头着她的瓣,要撬开她的牙关时,她都处于一种看惊奇大全的乡巴佬震惊里。 她还在奔跑中,他也是。 这样也可以? 难道还能在长跑中把事办了? 无数个让她三观重组,神志不清的问题冒出来,反而害怕情绪都只能往后稍稍。 泊瑟芬麻木不仁地开始思考,人跟某种动物的千百种姿势。特别是蛇躯柔软无骨,是不是卷起来不存在骨折问题。 还是会有的,她有,还会碎成一节一节的那种。 泊瑟芬终于跑不动,而身后那条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缓慢逃跑」的哈迪斯,轻而易举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亲昵地舔舐她的皮肤,声音如恶魔低语。 “我一直都在等你,等着将你入我的身体里。” 泊瑟芬清楚地意识到他话里的意图,很明显的答案,他说的,是真人还带消化的那种。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人的沙哑,“你是我的……” 泊瑟芬受自己的肩膀与脖子都被他舔出淤青来,本该是冰冷的蛇尾,却带着急躁的温度过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哈迪斯啃食殆尽,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哈迪斯绕上她的过程,被昏暗的光线投到前方的壁画上,蛇躯的影子与人类的影子几乎融在一起,诡异冶。 他抱着她,用最原始的方式。 泊瑟芬看着那幅画,发现那图比他们还狂。 大片白花花的颜入眼的时候,她还无法反应回来。 那些甜腻的白里绕无数的红葡萄,圆润的葡萄被碾烂到丰柔美的女身躯下,无数癫狂的女人在跳舞喝酒。 一个美丽的少年头戴葡萄枝花冠,手拿着松果手杖,他伸出手在一个水罐里搅拌,红的体就出来。 整个画面透出的癫狂跟神经质的喜悦,让泊瑟芬都受到一股莫名的颤栗。 酒。她想起来了,哈迪斯不能喝酒。 她需要很多酒水,强烈的渴望在陷入哈迪斯的蛇腹里时彻底爆发出来,泊瑟芬眼里泛起金的光晕,像是受到某种召唤,手已经伸出去。 而在外,祭祀屋内,坐在乌木座上的神像,摊开的手指出现一颗新的种子。 那是哈迪斯来不及夺过来给予泊瑟芬的葡萄种子。 神像四周的壁画上,在复杂的图里有一处地方,突然迸发出翠绿与紫的生机。 里的泊瑟芬,也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一松,然后她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无数的葡萄藤在生长,紧紧束缚住正抱着她绞息的哈迪斯。 葡萄酒从葡萄藤上的果实里,如瀑布淌出来,紫红的酒淹没到他们的上,成为了巨大的酒罐。 泊瑟芬意识到什么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一刻她清晰地意识到,这是她的能力造成的,而不是受到哈迪斯的影响。 她听到咕咚一声,最后一丝着她的束缚彻底消失。 哈迪斯晕乎乎地摔入酒河里,他的身体被葡萄藤蔓覆盖而上,深红的体在他皮肤上动。 泊瑟芬看到他那条巨大的蛇尾半漂浮在酒中,有些害怕地往后退开几步,这个动作怒了醉酒的哈迪斯,他轻易扯开好几葡萄藤,眼神炙热看着她。 酒也不能彻底让他躺平。 泊瑟芬在他扯裂葡萄藤的时候,受到一股刺痛从身体深处出现,她甚至不明白这股疼痛来自哪里。 她不知道葡萄藤是她的神力,哈迪斯鲁的动作,扯伤了她的灵魂。 灵魂一旦受伤,诅咒立刻出现在哈迪斯的脖颈上。 黑的古老诅咒之语,散发着黑暗的雾气,如一条致命的套索,猛然勒住他的喉咙,也阻止他暴起的其余动作。 泊瑟芬呼一顿,她看着那个悉又不悉的项圈,梦里的场景重现。 【一旦我攻击你,你就惩罚我跪下……】 甚至是沉睡,还有分尸。 泊瑟芬从来没有想过那是真的,那么重的承诺,他怎么说诅咒就诅咒自己。 她看到瘫软在葡萄藤网里,半边脸浸在酒里的哈迪斯死死皱着眉,正被诅咒掐着脖子,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泊瑟芬想说什么话,喉咙却被拉紧,最终她伸手摸着他的脸,温暖的指尖抬起他的下颌。 她低头,再一次认真地说。 “吻我,哈迪斯。” 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听从她命令的哈迪斯,身酒水的毒香。 “还有……”泊瑟芬轻声叹气。 “将蛇尾收起来。” 酒与葡萄叶翻滚起来,是蛇尾开始消失的力量带起来的波澜。 泊瑟芬觉得自己也被大量的酒水熏醉了,她红着脸伸出双臂攀上他的肩膀,闭上眼温柔命令。 “要轻点,哈迪斯。” 再轻点,如捧着脆弱的葡萄果实那般缓柔,它会因为甜而发酵出白的花,最终酿成只属于你的酒。 第84章 石榴 时间……过去多久?一天、两天……或者是一个月? 泊瑟芬异常茫然地躺着, 她脑子一片空白,呼间都是某种复杂甜腻的香气。 这种气息极具侵略,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的紧缚之物, 将她成茧里的猎物, 毫无逃的希望。 连最简单的思考都费尽所有力气,疲惫死的身体明明很痛苦。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