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清和承洋悄悄办妥了手续,登记后,成了正式的夫,俩人开始平凡却幸福的子。 夫俩定时回杨家洒扫和给杨青云上香,故杨家始终维持得像婶婶和云贞仍在的模样。 因着尹桐的器重,连带蕙兰也重拾对新事务的热情,在异地适应极佳,除了积极学习新语文外,也开始教授母语。 云贞见母亲的新生活忙碌而充实,更是再无顾忌的专心事业上的衝刺,成了尹桐真正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承洋与好友通电话时,受到他的热情和飞扬,心底最后一丝的忧虑完全消散,暗暗谢上苍的厚待,彻底拋了过去的翳,和妹妹自在的生活。 苡清初时仍有戒惧,但因着云贞和婶婶的顺利,也逐渐放下所有害怕,享受和哥哥得来不易的幸福。 期间,云贞曾和蕙兰回来过一次,四人共聚于杨家,在承洋和苡清小心的遮掩下,他们丝毫不知俩人已成夫的事实。 云贞对于妹妹和承洋共居完全没起疑心,反讚自家兄弟对苡清仍是照顾有加。 而杨家维持原有整洁的模样,更是让蕙兰对兄妹俩欣又,也放下了对丈夫可能”寂寞”的顾忌,随儿子再踏上异乡时也更为放心。 李白桃红,橙黄橘绿,时间在快乐里总是飞速逝。 俩人结婚已1年多了,各自在事业上都闯出了一片天。 而,没有意外,就不叫人生。 他们虽讨论过结扎1劳永逸,但却在忙碌的工作中将此事拋诸脑后。 兄妹因背负着不可言说的原罪,1向小心避孕,所以都疏忽了重要的警讯,苡清的月事已很久没有来。 而她也没多注意自己的生理变化,直到常抱着马桶乾呕时,她才隐约想起最恐怖的可能,怀孕。 恐惧瞬间爬了背脊,窒息如扼住咽喉般,她六神无主的想通知承洋,却又在拿起话筒时,犹豫的不知是否要拨号。 天人战中,她决定先行买验孕,暗暗祈祷只是太忙而影响生理期,而不是那惊吓的事实。 苡清盯着买来的东西,迟迟不敢拆开,犹似不想知道判刑结果的囚犯,坐立难安。 许久后,才终于下了决定,几乎视死如归般的进入洗手间。 然而,她颤抖着手,雷劈似的看着无法承受的结果。 验孕上的两条槓像预示着俩人的未来会成为再也无法集的平行线 苡清崩溃了。 承洋回家时1室黑暗,他纳闷着,妹妹加班吗? 还没回来? 开了灯才看见苡清1脸苍白,呆滞的坐在沙发上,见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承洋有些急,扔下公事包,直握着她的手:「哪里不舒服?」 苡清涣散的眼神这时才慢慢对焦,她缓缓抬起手,指着桌上的纸杯,示意承洋去看。 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拿起装着状物的纸杯,疑惑的眼神在看见显示时凝结了。 沉默漫在俩人间,时间1分一秒的过去,没人说话。 许久后,承洋拉起妹妹的手,艰涩的开口:「明天去做检查?也许,这个不准」 俩人对视中,漾出了绝望。 次,承洋陪同妹妹前往妇科检查,在医师的道喜声中,他们闭上了双眼,脑海不约而同的浮现:「天罚!」 恍惚里,俩人不知如何到了家。 矛盾在彼此心底滋生,相对无言成了伤害对方的开始。 逐渐的,从闪避到吵架,该去该留成了俩人唯一的话题和刺向对方的刀剑。 然而,在终于决定捨弃这团血,俩人却再次听见恶耗,月份过大,无法手术。 此时,承洋只能红着眼,安着苡清,也许腹中胎儿是礼物也不1定。 不久后,他们来了这不知是诅咒亦或是赐福的孩子。 呱呱坠地的小女婴健康良好,护士却比父母还开心。 承洋苡清都沉默着,没有丝毫的喜悦。 她的到来如沉甸甸的大石住俩人的心。 随着小小女孩的长大,眉眼间神似承洋,而脸型、小嘴如复製苡清。 俩人都愈发不能面对孩子。 他们藉口忙碌,独留聘请的保姆照顾那无辜的幼婴。 夫的裂痕在她出生后,渐渐在俩人间加深,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亲密无间已成无言以对。 昔的誓言成了最可笑的讽刺,老套的俗谚「天道不测,造化人」完美的烙在这对侣身上。 曾经甜的家成了最沉重的负担,现在,他们只能在对方身上看到深沉的疲惫。 这一天,哄睡了女儿的苡清下了决定。 她取下了当年哥哥订製给自己的项鍊,连同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及戒指,封进了牛皮纸袋里,放在早成为承洋卧室的工作间桌上,便静静的闔上了门,似也永远关上了自己的心。 次,苡清在保姆按铃声中,看见了躺在餐桌上的那个牛皮纸袋,她取了后,细声待保姆注意事项便出了门。 在办公室里,她出那封协议书。 承洋的签名,烙铁也似的打在苡清心上。 她忍不住按着口,无声的哭泣。 原来,情可以甜的让人甘愿触碰忌,却也如玻璃般易碎。 那个能让苡清依靠和放声大哭的男人将永远离开她的生命。 仅供popo原创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