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太让他觉得眼睛好痛才醒来的,仔细想想,如果没拉开窗帘可能不知道会睡到几点呢。 何杰文叹了口气,举起手挡在鼻子上遮去光。 「啊啊…头好痛啊--啊!」何杰文从沙发摔到地上,摀着直呼疼。 「昨天喝好多酒…」他从地板上爬起来,有点痴呆,头还痛的很。 然后他转过头看见的就是放在玻璃桌上,乘着早就凉掉的解酒汤的绿碗公,和旁边的小纸条。 【喝这么多,还说什么酒类只喝气泡酒;地板都是酒,还敢说自己有洁癖。你这个行动和说的话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死男人……唉,你给我记住,下次不要喝这多酒了,搞坏身体我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咧,麻烦死了。】 心,有点酸酸的。 在他度过的二十九个年头,当他已经自己一个人习惯自己一个人快十年时,却又出现了那个女人让他受到了消失已久的温暖。 地板乾乾净净的,平时当自己喝得稀巴烂时早上起来地板一定都是乾掉的酒渍和蚂蚁这样。 但是至少这次,他从沙发上滚下来时碰到的是冰块般的地板,而不是黏死人的脏污。 至少这次,不用醒来头痛裂时甚么都没得喝。 至少这一次,是有一个人真心地去关怀他惦记他。 就算是用这种骂人的字句包装着,但他还是看见了不经意出的关怀。 拿起放在旁边的汤匙,他喝了一口。 「啊…」何杰文整个脸皱起来。「好难喝…这是臭酸的味道吧…」 那种难喝的程度已经是让他这种失去味觉的人都可以觉到噁心的程度了。 可是他真的好动。 就算进入到胃里的东西让他扭曲的像下做失败的食物,但他真的很动。 眼眶,又微微地红了。 「嘖!」摀住眼睛,何杰文狠狠的大口气。「为什么碰到那傢伙之后…会一直哭啊嘖。」 可是眼泪已经涌上来了。 滴滴答答。 因为这份温柔太难得,太久没有碰上了,所以当整个人被一个温暖的包覆着时,会这么动。 「顏茴…」看着剩下的解酒汤,他又看向被拉开的窗帘。 已经入秋了。 然后秋天的风吹进了被打开的落地窗,拂过被喝光而没有残留任何一点剩馀的绿碗公。 「我回来了~~」打开门,顏茴走了进来。 何杰文从厨房走出来,淡淡的说。「开饭了。」 「好~~~」随便把包包一丢,解开绑的她头皮不舒服的马尾,顏茴跑到厕所洗手顺便对着厨房大喊:「一楼的今天吃甚么!」 「竹笋汤麵。」帮对面的也捞了一碗,何杰文坐下。「我先吃了。」 「来囉…」伴着像小孩一般乒乒砰砰的跑步声,顏茴来到厨房坐下,学着何杰文的动作双手合十。「我要开动了!」 晚饭过后,顏茴洗好了澡像平时一般走到沙发上,一股坐在早就洗好澡的何杰文旁边。 后者纹风不动,继续趴搭趴搭的打字。 像是突然想起了甚么,顏茴问到:「早上的解酒汤喝完了吗?」 何杰文虽然想极力隐藏声线中的窘迫,但还是稍微起伏了些。「很难喝。」 「所以…」顏茴不可能听不出来,和他同居总是摸了他的习。「喝、完、了、吗?」 何杰文没有回答。 她眼睛一瞄,瞄见对方耳朵爬上一抹可疑的红,顿时乐开怀。「谢啦。」 「谢什么!」因为被发现而咬牙切齿,何杰文暴躁。 「谢谢你…」顏茴温柔的笑着。「谢谢你愿意喝那碗汤。」 何杰文侧过脸,就这样看着那抹笑,盯着出了神。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