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有婢打扫,可得长灰了。 祖制要求皇帝不能沉溺后。 虽后只有皇后一个人,到底还是要克制克制。 桓崇郁喝了茶,继续批折子,面不改道:“坤宁。” 郑喜虽觉得不妥,却不意外。 罢了,不过多这一而已,朝臣总不至于逮着这一上折子吧。 接着就听到皇帝冷淡地说:“以后不必再问朕。” 郑喜愣了一下。 不必再问? 意思是,从此以后都宿在坤宁了? 那乾清呢? 乾清才是您的寝殿呢! 郑喜倒也没有多劝。 桓家祖上还有一直住西苑炼丹修道的主子呢……眼前这位龙主,不过是要宿在皇后的坤宁里而已,算什么过分!比起荒唐的主子,这位主子可足够勤政了。 郑喜偏心皇帝。 心里是这么想的。 外面人却不这么想,西苑修道的主子,那也是登基十几年之后才放纵,这位主子,这才登基一年多就越矩了!到底不一样的。 好在桓崇郁并未搁置政事。 朝臣虽有些许不,到底容忍了,不过循例上了些折子“规劝”,倒也没有别的麻烦。 这何太医跟邱太医又给乌雪昭来把脉。 乌雪昭的月事还是没来。 身子么,越养越好,人居然长高了一些。 因体重也跟着长,居然没人看出来身量也高了,还是量过了才知道。 孩子也没有音信。 邱太医道:“娘娘宽心,顺其自然就好。” 乌雪昭只是点点头。 太医照例开了些保养的汤药。 灵月仔细收了。 乌雪昭打赏完太医,吩咐道:“二位以后不用来这么勤,本有召再来。”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 这可是皇上吩咐他们仔细照顾着娘娘身子的。 到底嘴上先应了,又去了一趟乾清。 桓崇郁听说乌雪昭不想看大夫,就道:“听皇后的,有召再去。” 头也不抬,挥挥手打发了两人。 郑喜有些忧心。 娘娘不会因此失了信心指望,所以连太医也不想见了吧? 夜里。 桓崇郁从乾清里去了坤宁,一进来拉了拉乌雪昭的手,紧紧握了握。 话题很自然地引到了两位太医身上。 桓崇郁心里惦记着,但问的很自然:“皇后嫌太医烦?” 乌雪昭摇头。 她也握着皇帝的手,说:“不是和您说好了吗,顺其自然。” 索就不那么频繁的看太医了。 眼瞧着来不来月事,的确没有影响她的身子。 桓崇郁微微颔首。 不想看就不看了。 就寝时,天也不早。 本该相拥而眠,两人对视了半晌,谁都没闭眼。 乌雪昭摸了摸帝王鼻梁,凉凉的,明明下面她的大掌是热的。 她眨着眼轻声问:“皇上,若……臣妾有孕,您喜女儿还是儿子?” 桓崇郁被她摸得。 闭着眼抱了抱她,缓缓地低声道:“你生的,朕都喜。” 就知道皇上会这么说。 乌雪昭也抱着皇帝,道:“臣妾想要个小公主。” 都说女儿肖父,她很想知道,养一个这样的女儿是什么滋味儿。 桓崇郁了乌雪昭的后脑勺,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乌雪昭有些走神,没听清,睁眼问道:“您说什么?” 桓崇郁不肯再说,要睡觉。 乌雪昭想让他说。 桓崇郁还是没说。 乌雪昭在桓崇郁怀里,半晌没动静。 过了一会子。 被子里传来一道冷“嘶”声。 桓崇郁疼得睁开了眼。 这突然来的一下子,又是掐的,还真把人从睡意中掐醒。 真是疼急了。 桓崇郁用力捏了捏乌雪昭的下巴,敛眸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哑声问道:“你敢掐朕?” 乌雪昭往后躲了躲,道:“……您要不告诉臣妾,臣妾还敢打您,您信不信?” 桓崇郁嗤笑了一声。 让她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 她长高了,也长了。 她觉自己力气也比从前大了几分,不像以前那么轻易就被皇帝锢钳制。 桓崇郁醒了神,本不怕疼。 让她打了半天。 一下子把人牢牢住,欺身下去。 乌雪昭像五花大绑的螃蟹,不能动了。 她在他面前四肢完全算纤细,哪里抵抗得过。 瓣被他吻着,舌头,脑袋也不能动了。 一阵胡闹。 乌雪昭还是听到了那句没听清的话。 他说。 你不生,朕就只喜你。 乌雪昭热得脖子都是红的。 心是滚烫的。 夜里。 乌雪昭做了梦,一个可的小粉团子扒她的裙子叫娘,口水的她鞋子上全是的。 早晨醒来。 她都还隐隐约约记得那孩子的长相,奇怪……瞧着一副女孩儿相,不像皇帝,倒像她一些。 乌雪昭了额。 很快就把梦境抛之脑后。 没影儿的事,懒得多想。 里子过得快,渐渐就快到端午节了。 按例,乌雪昭节后都是要去看荣姨的。 如今进成了皇后,没有机会再随意出,只能打发人过去探望。 说起来,最近一次听到荣姨的消息,还清明节后。 而最后一次见到荣姨,是她出嫁之前。 老夫人准许荣姨过来低调地看她送嫁。 乌雪昭穿嫁衣的时候,匆忙见过荣姨一面。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