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完全出乎青枝的预料,不在她接受的范围之内。 这种觉,就像读高中时她看中品店里一块嵌着无数颗小水钻的手表,太心动,可是价钱完全超过她的经济水平。 她心心念念很长一段时光,在某个没有任何准备的矇昧时刻,有人忽然把这块手表送到她手中,并告诉她,青枝,这是属于你的表。 惊喜吗? 怎么可能不惊喜! 但更多的是觉得不真实,不可置信。 真的是属于我的吗?真的? 青枝听到自己心脏砰砰像无数鸽子簌簌飞向天空。 他近在咫尺。 轻嗅着他身上成男的气息,心尖都在发颤。 她脸红扑扑地宛若水果超市里摆放的最耀眼昂贵的那颗苹果。 紧攥住手心,青枝咬,不确定地问:“你····什么时候·····?” 江勉仲环住她的,将她抱进怀里,青枝鼻端便充斥着他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答案是未知,语气却格外真诚。 他的手臂肌紧实,青枝任他抱着,默不作声地贴着他汗的膛,许久许久。 既然把心心念念的手表送给我了,那就,戴上它吧! 有何不可! 或许这样,才不会失真。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果敢,青枝踮起脚尖,抬起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青枝脸爆红,在他颇为讶然的眼神中,豁出去般的将他拉下来,啄了他抿着的嘴一口。 浅尝辄止,勾引似的。 她早就想这样做了! 终于! 江勉仲眸光骤热,如铁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肢收紧,手掌心的温度高而熨贴。 他很快便给出回应,修长的指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就着姿势俯身便要霸道地回吻。 双只隔着几毫米。 两人身体紧贴,青枝甚至已经受到他小腹微凸起的弧度。 青枝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起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太烫了。 羞死了。 “枝枝啊,在你勉仲哥哥家玩呢?” 的呼唤声倏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敲门声缓慢地响起。 天呐!我在做什么! 青枝叁魂七魄归位,理智回笼,飞快地推开江勉仲的怀抱,抛下他拉开门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青枝都刻意躲着江勉仲。 她实在理不清头绪,不明白周那天上午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上完课,她就坐在办公室发呆。 吃饭的时候,她也发呆。 和关伊人聊天的时候,也会突然走神。 关伊人正和她聊班上的转校生,抱怨连连,“靠,宋怀岑长那副好皮囊,照片岁月静好的样子,竟然是个蹉跎岁月的刺头!普通话比我还溜,本来是好事,可他偏不好好讲咱们国家的文明话,天天说脏话闹事!这个小王八崽子,我就天天耗他身上了!” 关伊人刚从班上训完人回来,小蜂没电了,喉咙已经吼哑,秀气的一张脸特气急败坏。 一旁状似在倾听,实则盯着柜面上的松柏在发呆的青枝始终没有搭话。 关伊人快要哭了,伸出手在青枝面前晃了晃,“枝啊,你倒是吱一声啊!” 青枝从回忆中身,连忙拿起关伊人桌上的白保温杯,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到她手中。 “多喝水,别较真,保护自己的嗓子。”青枝温声道。 关伊人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保护个!有那个鬼崽子,我的嗓子别想可持续发展了!” 青枝拍抚她的背部,面部表情柔和,“伊人,深呼~非暴力沟通,反脆弱,不值得不值得。” 青枝说的《非暴力沟通》和《反脆弱》,都是之前学校教师开展读书月活动时,俩人共读打卡的书,第一本是为了提升自己艺术沟通的能力,第二本是为了锻炼自己在不确定事件发生时从中获益的能力。 关伊人投降:“我搞不定,宋怀岑这个家伙就是暴力和核武器,我真的要心梗抑郁了。” 青枝抱抱她。 关伊人说:“德育处刚刚给我发命令了,让我周末去家访,我靠,周末又没了。” 青枝作为副班主任,肯定是要随行的。 宋怀岑的确难搞,不过奇怪的是,他在自己课堂上从不捣,大都时候睡觉,偶尔也抬起头来翻一翻书,青枝下去检查笔记,站定在他面前时,他还会给面子地对着ppt抄些重点。 若不是关伊人反复抱怨,青枝都没意识到,原来这位同学是个问题学生。 脏话连篇,校园暴力,旷课逃课,据说还了一堆女朋友,那堆女朋友还因为他在女厕所烈地打了次群架。 总之,听起来令人咋舌,一点都不像是自己所看到的宋怀岑。 英语课上看着,真的还乖的啊。 正想着,课后服务结束的铃声响起,手机也随之震动起来。 尚在思索的青枝没注意来电显示,接起:“喂,您好,哪位?” “是我。”耳畔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极富磁。 给人一种稳重和踏实,令人着。 是江勉仲。 簌簌飞走的鸽子又钻回心脏里来了。 扑通扑通。 青枝一阵脸热,轻轻“嗯”了一声。 “我在你学校门口,今天晚上有没有课?” 他来了? 青枝探出头去,看到窗外不远的校门外,的确已经停着一辆黑的奔驰。 青枝低声说:“···今晚没课。” 江勉仲并不意外,“嗯,来门口?” 青枝声音虚虚的:“哦。”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