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命!”宁谵勾起嘴角,低头亲吻上那双可的嘟着的小嘴。 屋里,微弱的灯火在微风中忽明忽暗,暖的素布屏风上,倒映出两道身影,渐渐融为一体,宛如晕染叠在一起的两笔浓墨。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时而传来娇媚的低。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缘,白的手指紧紧扣着帏的绫罗,随着檀木制成的有节律地轻轻摇摆。 少女娇若无骨,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美得不可方物。 宁谵怜惜地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又一次低下头去,覆在那双人的红上,继续忘情地绵。 两人战到白卿衣几乎已经快要晕过去,宁谵才放过了她,将她拥入怀里,搂着她入睡。 待宁谵气息平稳,似是已经进入了沉眠时,白卿衣才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缓缓起身。 她披上了衣物,坐在边,盯着宁谵的脸端详了许久,方才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出屋去。 宁谵睁开紧闭着的双眼,目光一直看着白卿衣离去的方向,似是贪恋那人的温度,而不肯再合上。 他心里清楚,哪怕她已经能够重新接受他,重新对他敞开身心,白卿衣心里的那份芥蒂并未完全消除。 她或许原谅了他,但她却并没有信心能与自己走到最后…… 宁谵紧紧攒着白卿衣遗落下的带,放在边,深了一口气。 然而宁谵没有想到的是,白卿衣出了门便找了间空屋,一心一意地闭关炼丹了。 封尘丹的丹方里,所有的材料白卿衣手边几乎都有储备,就连最为珍惜的那一样——天瑶花,白卿衣也忍痛让瑶瑶挤了一滴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白卿衣便拿出了药王鼎,专心致志地炼制封尘丹。 这一炼便是三天三夜…… 丹成之时,赤霞万里,天降祥云,还有阵阵飞起的鸟雀前来朝拜。 比起上次那枚丹王,这枚封尘丹的阵仗更大,这是一枚丹中之圣! 仙阶丹药、丹中圣品,白卿衣意地将自己的成果放进了玉盒之中,这颗丹药对付宁谵那种上仙都绰绰有余,足够自己忘却所有的事情了! 觉自己今后的生活有了保障,白卿衣收拾好了东西,便出了关。 一出门,便看见宁谵、胡冰玉,还有许久未见的李玉等人,都在门外守候着。 白卿衣下意识地避开了宁谵的目光,直接走到胡冰玉面前,问道:“胡师姐,怎么了?” “白师妹,你又炼制了什么?动静这么大,魔宗上下全域的炼丹师都被你引来了,现在全被殷鸿烈堵在了门外呢。” “没什么,幸运地又炼了一颗丹王罢了。”白卿衣不以为意,笑着摆了摆手,又看向李玉,“李师兄怎么也来了?” “啊,白师妹,你有所不知……”李玉摸着脑袋,心里咚咚咚敲打着鼓,不敢去看宁谵那可怕要吃人的眼神,急忙走上前,“咱们的人已经打到魔宗门前了,炎魔宗的宗主说要与正道在南屏山详谈,我是来找掌门问问看,咱们是撤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呢?” “哦?”白卿衣眼珠子一转,看了一眼胡冰玉,胡冰玉顿时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好机会。” “那好,”白卿衣笑道,“我陪胡师姐继续留在这里,掌门……” “我也留下!”宁谵态度强硬地道。 “好……那李师兄,有件事要拜托给你!”白卿衣算了算时间,“请先在这里等我三个时辰!” 说罢,她转身又跑回了空屋,将大门一关,继续闭关了。 李玉目瞪口呆,指了指屋内,不明白白卿衣要做什么。 “你且等着便是。”宁谵淡漠地开口,便盘膝坐在了白卿衣的屋子前,宛如一尊神像,一动也不动了。 第98章 三个时辰过后, 白卿衣果然打开了屋门,一边擦拭着自己头的汗, 一边跨出了门槛。 “李师兄,这个给……”她忽然脚下一软, 便跌倒在早已做好准备的宁谵怀里。 白卿衣也没矫情,便软软地靠在宁谵身上,伸手将一个阵盘和一枚玉牌递给了李玉:“你且先去与万灵宗的师兄们会和,务必将此物给胡峰主, 他一看便知该怎么做。” “好!”李玉借过了东西,便看见宁谵死死盯着他,用神力鞭打驱逐着他。 哎妈呀, 峰……哦, 掌门还是这么可怕! 李玉立即识相的告退, 胡冰玉也怀深意地掩告辞, 很快众人便消失在宁谵的眼皮之下。 白卿衣勾着宁谵的脖子, 看着宁谵一脸的冰霜, 忍不住笑了几声, 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膛上:“怎么了?不高兴?” “……”宁谵真是有苦说不出口,他明明对那颗封尘丹在意得要命, 可偏偏之前是他允诺不会再追究白卿衣炼丹之事。 “你害怕你做不到吗?”白卿衣用手指戳着宁谵的口, 一声声戳着他的心, “是谁大放厥词, 说能保证我永远都用不到这颗丹药的?” “我自会做到!”宁谵额头上蹦出了一青筋,能把他天云仙君气成这样的, 这天下还真是仅此一个! 他横抱起白卿衣,大步向着卧室走去。 “你,你……你要做什么?”白卿衣心头警钟大作,抓紧了宁谵的胳膊。 “做……”宁谵的脸微微一红,“做一些,让你无暇再胡思想的事情!” 白卿衣:…… 数之后,白卿衣扶着老,跟随着胡冰玉一同踏上了前往南屏山的马车。 而宁谵则被丢上了殷鸿烈的车,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突然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慨。 殷鸿烈:兄dei,原来你也是被老婆踢出房门的? 宁谵:不,我只是被罚跪了衣板…… 不消片刻,南屏山便近在咫尺。 踏破云雾,山间隐约可见各大门派、世家的旗帜,随着山风摇摆。 “正道的各位,有失远!望诸位赎罪!”殷鸿烈朗声笑道,踏下马车,与南天邱等人拱手做礼。 “殷宗主,我等久候多时,里面请!”南天邱眯着眼睛,让出了路来,将殷鸿烈给引进了早已搭建好的别苑。 一众正道之人跟随着步入别苑,白卿衣在人群中找见了胡一浪,就看胡一浪冲着她挤眉眼,似在告诉她:大功告成! 白卿衣点了点头,这才放心陪着胡冰玉一同入内。 大堂上,左边站着正道众人,右边便是魔宗弟子,两边人马互相看不顺眼,没有打在一起也算是给足了上座的几位大佬面子。 南天邱不敢上座,硬是将宁谵拉到了最上面的位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宁谵的左边,大有一种:我们正道全由宁掌门说了算的架势。 殷鸿烈:兄dei,咱俩谁跟谁,一路开车的情。 宁谵:请宗主自重! “宁掌门,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殷鸿烈见眼神对宁谵无用,只好开口道,“我想求娶贵派的胡冰玉胡大小姐,不知……” “不行!”胡一浪心里一着急,直接跳了出来,“我儿怎可嫁给魔宗之辈?” 殷鸿烈微笑着看了几眼自家老丈人,道:“岳丈大人,冰玉与我两情相悦,您便成全了我们吧。” “不可能!”胡一浪瞪大了眼睛,急忙看向一侧的乖女,“乖女,你快告诉这个魔头……” “爹!”胡冰玉眼睛一红,站了出来,在胡一浪的身前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个头:“不孝女求爹爹成全!” “什么!?”胡一浪后退了一步,脸震惊。 周围众人纷纷议论,有人惋惜胡冰玉自甘堕落,有人暗笑胡冰玉不知廉……然而这一切被殷鸿烈听进了耳朵里,顿时那张笑脸就挂不住了,一声闷喝,便让嘲笑胡冰玉之人纷纷陪同胡冰玉跪在了地上。 “魔宗妖孽!竟敢辱我!”正道之人叫嚷起来,魔教众人也不甘受辱,纷纷出了刀剑。 “够了!”宁谵一喝,那些在正道们身上的威变一扫而空。 “魔宗不过是所修心法与我们道法不同,试问你们何人刀下无亡魂?”殷鸿烈冷冷地道,“你们自诩正道,无不诋毁我们魔宗,若我魔宗当真都是蛮不讲理之辈,我大可用修为直接碾尔等!如今,我是看在宁掌门与我心之人的面子上,才坐在这里与你们何谈,否则……” 他目寒光,令台下之人顿时收了声。 正道之人纷纷想起,这位魔宗宗主已经是渡劫期的大能,距离登天只差了一步! 屋内吵得热火朝天之时,白卿衣在屋外找到了退魂阵的阵眼。 她特意请李玉带回了阵盘和说明,让胡一浪暗自布置好阵法,就等着在此时动手,为胡冰玉和正道永除后患。 检查了一遍退魂阵,没有发现错处,白卿衣这才放心地开启了阵法。 阵法运作,很快就将整栋别苑包围,大殿上忽然传出了殷鸿烈的一声怒吼:“什么人暗算我?” 白卿衣急忙入内,便看殷鸿烈脸涨红,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宗主!”魔宗之人急忙上前,却被一帮正道阻拦。 “无!枉你们自诩正道,却暗算我宗宗主!”魔宗之人大喝。 “不,我们是在救他!”白卿衣上前,拨开了人群,指着殷鸿烈,“他的体内有一道恶的残魂,我们要将这道残魂出他体外……” 宁谵剑挡在了殷鸿烈的身前,向准备提刀上来的正道众人冷声喝道:“不许伤他!” “啊啊啊……你们……”这时,一道黑的雾气忽然从殷鸿烈的身上飘了出来,在空中汇聚成一个人影的模样。 “宗、宗主?”众人傻眼,开始相信白卿衣所言,殷鸿烈似乎……真的被什么残魂附体了? 当那道黑雾彻底放出来后,殷鸿烈渐渐平息了下来,睁开眼睛,淡漠地道:“多谢诸位相助!” 白卿衣看着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就听胡冰玉大喊了一声:“不对!你不是鸿烈!” 宁谵吃惊地转身,便看见一道火掌朝着他拍了过来。 他急忙用剑相,却不防被这一掌拍飞了几步。 “哈哈哈哈……”殷鸿烈大笑起来,“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掩饰不了脸上的得意:“我终于又拥有了躯体!可以实现我未曾实现的梦想……” 白卿衣皱起了眉头,胡冰玉却急忙拉了拉她:“师妹,怎么办,鸿烈真正的灵魂……” 白卿衣急忙抬起头,发现在上方的那团黑雾已经飘到了胡冰玉的身边,在她耳边旋转着,恋恋不舍,但那魂魄本用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 “有了!”白卿衣忽然脑中一个灵,从玉牌里取出一个玉佩,将玉佩放在胡冰玉的耳边,很快就将那黑的雾气了进去。 “这是?”胡冰玉惊讶地问道。 “上面有蓄魂阵,是我之前尝试制作的。”收完殷鸿烈的灵魂,白卿衣将那玉佩递给了胡冰玉,叮嘱道:“玉能养魂,还需师姐贴身佩戴,保他平安。”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