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这亲事是天下皆知的,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这对你我并无影响。”这么多宾客在场就是来参加他的喜事的,他怎么能够食言。 “阿晨,两年前你不得已娶了姐姐,倩倩认了,今你还要娶另一个女人吗?阿晨,这个女人长得和我甚是相似,你一定是念着我,才娶她的,对不对,既然我都已经回来了,你还要娶她吗?” 司徒瑶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这一次她的亲事还是不顺利。她走近赫连晨和那女人道:“司徒侧妃已经死了,我想知道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这里的是谁?” “这位就是欧姑娘吧?”女人的脸上带着对陌生人的胆怯,她的温柔和司徒瑶的明媚行程鲜明的对比。 “不,我叫司徒唯,且已经不是姑娘了!” “原本听说妹妹叫欧唯,却没想到也跟我一个姓了,看来这也是你我的缘分。”面前的女人是赫连晨的侧妃,但绝不能变成赫连晨的正妃。 司徒瑶盯着面前的女人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一个已死之人,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当年我其实并没有死,当时病重,我不想连累阿晨,所以才会假死离开。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相见,却没想到我能遇到高人,治好了我的病。” 这是很好的理由,这么善意的原因,解释了她突兀的死而复生,赫连晨也只会心疼而不会责备的吧?司徒瑶讽刺的笑道:“那么司徒王妃呢,传闻司徒王妃是因为毒害司徒侧妃羞愧自杀,那么司徒王妃的死怎么说?” “我并不知道这些!” 司徒倩委屈得很,如今比起以往越发的柔弱惹人疼了,倒显得司徒瑶咄咄人。 赫连晨心里五味陈杂:“小唯,你不知道的就不要多问。” 司徒倩选择在这样一个子出现,司徒瑶越渐肯定司徒倩并非外表给人的展示的温柔女子,前生两个人一起带给她的伤害让她一时窝火,大声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司徒王妃的死本就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不是因为害司徒侧妃畏罪自杀,而是王爷你以为司徒王妃偷了司徒侧妃的药害死了司徒侧妃,是你折磨她死她的,而且她死的时候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当时没有一点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想着要她死!” 司徒瑶愤恨中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宾客哗然,赫连晨也变了脸,小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赵蔚看不下去,再次重复道:“有什么事,拜完堂再说,现在休得胡闹!” 赫连晨是景王,比以前意气风发的景王更加的成稳重,对司徒倩道:“倩倩,你先随嬷嬷回去休息,等拜完堂,本王就过去找你!” “阿晨,你若当真要娶她做正妃,我的回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娶你的正妃,我就当是走错了门!” 司徒瑶看着柔弱的司徒倩风一样的向王府外跑去,而赫连晨马上追了出去,在场宾客哗然,只听得到赫连曦叫了一声“皇兄!”。 司徒瑶的脸瞬间变得雪白,也木然地走出喜堂,凭着觉向王府外走去,这里不是属于她的! 司徒瑶走到王府外面没有看到赫连晨和司徒倩的踪影,他弃她而去了,在喜堂上撇下了她这个新娘,追着他以前的人去了。 司徒瑶原本顶着欧唯的身份就不被人看好,因她是商贾之女而小瞧她,如今她又在喜堂上被弃,她以后还有何脸面以赫连晨的女人自居? 一次两次,她都败在司徒倩的手里。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去丞相府吗,丞相府的亲生女儿已经回来了! 此时王若依追了出来,拉住了司徒瑶,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位受了伤的朋友说话。她是嫡女,当然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委屈与屈辱。 司徒瑶掰开了王若依的手:“若依,你看,这么多人,就只有你一个关心我,可是我此刻的心好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可以别跟着我吗?” 王若依咬了咬:“我不跟着你,可是你要看开些,你还是景王的侧妃,景王回来,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他不是一个食言的人。” 司徒瑶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赫连晨聪明理智,但遇上司徒倩却总会变得理智全无,因为他司徒倩,所以不管司徒倩有理无理,只要司徒倩不受委屈就是了。 司徒瑶一个人游在长安街头,大红的喜服频频引起众人的目光,不少人议论这样一个穿着大红喜服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的女人,大多是被抛弃了。 司徒瑶觉得好吵,第一次不喜人多,也许是老天同情她,下起了雨,街上的人不是纷纷避雨,就是回家了,一下子变得空档,也安静了。可这雨,却是她的心情,是老天在代替她哭泣。 雨水先是粘住了司徒瑶的发丝,接着越来越猖狂,把司徒瑶淋成了一个落汤。可是她不在乎,已经没有比今发生在喜堂上的事情让糟糕了,这些雨点打在她的身上,她已完全觉不到有任何重量。 “司徒唯,你就打算这么折磨你自己吗?” 身后有人叫她,但司徒瑶知道这不是赫连晨,赫连晨此时定然佳人在怀,哪里还记得她这个只有空许诺的女人呢?半年多的相处,也抵不过那个女人的三言两语。 她觉得好心痛,也好恨,上辈子的和这辈子的加在一起,她被伤得太多,也只有在这样的雨下走着,才让自己觉得好受些! “司徒唯,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你这样糟蹋自己,岂不是快活了他人!” 司徒瑶知道自己无法忽视身后的这个人了,转过身看着他,他一样也和她被雨水淋了,她竟然还笑了笑道:“杨大公子怎么来了?” 杨济皱了皱眉:“笑不出来就不要笑,虽然你是个美人,可是你如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若是不来,你就要在这雨中走到明天吗?只怕到了明,你的半条命就去了。” 司徒瑶道:“怎么会,就算你们所有的人都想死,我司徒……唯却不会,我要活得好好的,才不会辜负我的生命。” 杨济讶异司徒瑶的坚强:“既然不想死那就跟我走好不好,在这里淋下去,定是要生病的,像你这样坚强的人,在敌人未打倒之前也愿意倒下吗?” 杨济想送司徒瑶回王府,司徒瑶不愿意,送她回丞相府,她也不愿意,劝她去王若依那里暂时住一下,她更是不愿麻烦。杨济无可奈何,说到他的家里去吧,惹来了她的冷眼相看。她已为人妇,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回家呢? 杨济无奈,只得送司徒瑶去客栈,可司徒瑶好像很难照顾,到了客栈不去换衣服,反倒要先吃饭。 杨济无奈,只得让客栈小二去买两套衣服回来,自己则浑身淋淋的陪着一样淋淋的司徒瑶吃饭。 司徒瑶食不知味,抱了抱自己的身子道:“好冷,小二,上两壶酒吧!” 杨济见司徒瑶叫酒叫得这般洒:“你若是为了今发生的事情而喝酒,大没有那个必要,你这样只有让亲者痛仇者快。” 司徒瑶笑了笑道:“在这长安城,谁把我当亲人呢,我喝酒,不过是御寒,不过是让自己痛快,杨济,你想得太多了。” 杨济知道司徒瑶在今对他才算是真的改变了态度,不再是叫他杨大公子,也不叫他杨将军,而只是叫他杨济。若说别人叫他杨济是藐视与不尊重,但他知道她一定不是。 “我不喜喝酒,就不陪你了。” 司徒瑶嘀咕了一声小气,也不理他,自顾的喝起了酒来。不知道是酒的温暖还是酒能够麻痹人,她真的觉得没那么冷了。 杨济却并非不是个不喜喝酒的人,他只是不想自己沾上了酒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方便照看她。 司徒瑶倒是个能喝的,只是不一会儿就说起胡话来。想来刚才灌酒,也只是心伤所致,并不是个真正喝得的。 “杨济,你说我哪点不好呢,怎么两次都得不到善终,都败在那个女人手里,那个女人也不过是表面温柔而已,他怎么就看不清呢?” 杨济以为司徒唯嫁给赫连晨做侧妃的时候也定是受过委屈的,如今又遭到这样的奇大辱,所以才说两次都得不到善终,他却不知道她的前生受过多少苦。 “小唯,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也不会冷了,不要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不行呢,这可是好东西,你也喝点!”司徒瑶如今什么都抓不住,真觉得这酒是个好东西。 杨济皱了皱眉:“那,你过来喂我!” 司徒瑶此时喝得醉醺醺的,脑子里也没了男女之妨,起身就走到杨济身边,歪歪斜斜的站不稳,就依靠在了杨济的身上,把手里的酒喂给杨济喝。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