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于嬷嬷这样不知尊卑,敢跟她这个主子叫板的人,在天璇打死,也只会让大家拍手叫好。 见幽竹站着没动,卿无慢条斯理的拍拍手上的灰尘。 “放心,不会死的,顶多落下个每到下雨天,都会分外疼痛的后遗症而已,你尽管过去打,不把鞭子打断可是不行的哦!” 幽竹此刻莫名的相信自家小姐说的话,听到不会死,还能落下后遗症,顿时就眼前一亮,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上去就在每人身上了一鞭子。 她第一次听到在自己的手下,这两个经常打她,不给她饭的人发出惨叫声,幽竹心里很是畅快,随之鞭子也毫不手软的挥了下去。 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幽竹的眼圈渐渐发红,挥鞭子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都是因为这些人,她家小姐过的才会那么可怜,大多时候只能跟着她吃馊了的饭菜,还被人天天傻子傻子的叫。 全部都是因为这些人! 想起正被自己打的人以往的种种劣迹,幽竹的鞭子挥的越来越狠,劲也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卿无见自家婢女似乎陷入魔障了,也没有管她。 因为她知道幽竹急需发,只要心口的郁气出完,自然就会停下来。 至于到时候,于嬷嬷和另外一个婢女是生是死,本不在卿无的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就在幽竹一鞭子一鞭子的向两人,卿无和其他下人站在一边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厉喝。 “给老夫住手!” 卿无循声望去,发现白天刚见过的便宜父亲,正往她这边走来,身边还跟着一群女人。 此刻,她的那位便宜父亲脸上带着一丝怒气,看样子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气到了。 可是当他看到卿无那张和篮圣雪,也就是他前九分相似的面孔时,顿时楞在了那儿。 怎么回事? 今天卿无脑子突然变的聪明,已经让他很震惊了。 如今却发现这个女儿不但变聪明了,连面上的疤痕都不见了。 这让一向城府深厚,喜怒不形于的左相,眼里也不住浮现出震惊。 至于一旁的慕氏看见那张酷似篮圣雪的脸时,面顿时狰狞了一瞬,眼里也全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这个小人不但变聪明了? 如今连无暇刻意在她脸上,出的疤痕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所有人的神情变化都收入眼底,卿无嘴角缓缓勾起,出一丝清浅的笑容。 那张和篮圣雪有九分相似的脸,顿时宛若百花盛开。 慕氏又不一阵咬牙切齿,隐晦的目光里一阵冷,像是恨不得上前撕毁那张让她无比厌恶的脸。 篮圣雪活着的时候,是京城公认的美人。 而卿无几乎跟她娘亲长的一模一样,只有那一双眸子完全不同。 幽竹因为卿泽成刚才的那一声冷喝,停下了动作没有再继续。 但在这个时候,卿无却转过身淡淡的开口。 “幽竹,我不是说过,你手里的鞭子必须要打断才行吗?怎么停下来了?” 卿泽成从震惊之中回过神,见自己被完全无视,眼里不由划过一抹恼怒,冷着脸盯着卿无。 “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卿无歪了歪头,转身看向后面的便宜父亲。 那张出水芙蓉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嘲。 “父亲难道看不出,我这是在教训一个不知尊卑,敢对主子不敬的奴才吗?” 拖着慢悠悠的声音说完这一句,她看向一旁拿着鞭子不知所措的幽竹。 “我刚才应该说过,这条鞭子不断,就不应该停下来是吗?” 不理会所有人震惊的目光,她说完这句话,便目光冰冷的看着幽竹。 而一旁的卿泽成,听到她的话,只觉自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给气死了。 “无,闹也要有个限度!” 闹? 限度? 卿无歪歪头,神情茫,好像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一样。 这倒不是她装的,她确实不知道这个便宜父亲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清奇俗? 竟然会认为她这是在闹? 说实话,今的事对她来说,还真造不成什么影响。 就算是有些什么,那也是高兴不用嫁给一个种马。 当然,就算没有今的这场退婚,她卿无也不可能嫁给玄轻寒。 她来厨房闹事,完全是因为幽竹受伤,外加想要餐一顿而已。 毕竟身为一个食主义者,别说今晚幽竹没能把晚饭拿回来,就算拿回来了,她也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吃什么清汤剩饭。 想了无数个毁掉卿无的计划后,慕氏强忍着自己心底不断翻涌的情绪,尽职尽责的开始演起了自己好继母的角。 她急忙上前两步,眼里闪烁着惊喜的神。 “无,你的脸好了?” 听到这句明知故问的话,卿无嘴角玩味的勾起,却没有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 她没有兴趣跟慕氏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会恶心吐的好嘛! 不过就算她不说话,作为一个资深的“好继母”,慕氏自然而然的能够继续说下去。 “无,今之事,母亲也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啊!于嬷嬷年纪大了,这么一顿打,她怎么受得了呢。” 见卿无没有出声,她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于嬷嬷,脸上是不忍。 目光转移到说话的女人身上,卿无就知道这便是慕氏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女人高高在上,对原主是那种类似于不屑一顾的态度。 因为在慕氏看来,原主本不值得她动手。 但卿无却知道,慕氏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这个女人之所以留着原主,只是想看着原主生不如死而已。 慕氏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虽不是嫡长女,但身份也是很尊贵的。 为了,她委身做了卿泽成的贵妾,虽说妾的前面还加了个“贵”字,但还是有个“妾”字在后面紧紧的跟随着。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