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对何英产生发自内心的,自己和何英的未来只会在责任和习惯中度过。不过想想也不委屈,这世上,走进婚姻的情有多少?有多少婚姻是情的结晶?有多少是在婚姻之外?又有多少人在婚姻的围城里默默生活,尽职尽责,心中却一直无声无息深深保存着自己最纯洁最真挚的! 不是自己不想何英,而是自己无法去何英,因为,伞人将永远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将永远也不可能从自己的心里抹去,因为,就如自己对伞人所说的,自己会一生一世永永远远地着她。不管此生何处飘零,不管今世和谁执手,自己心里真正的唯一的女人,只有伞人。 ,并非一定要得到。 张伟心里又是一阵绞痛,黯然神伤,叹息道,还是面对现实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要试图去和命运抗争,因为格决定命运。 张伟的心中郁郁不已,心中异常悲凉。 回到何英的公寓,洗漱完毕,两人上。 张伟把何英揽过来,何英枕着张伟的胳膊,很快入睡了。 张伟却毫无睡意,待何英睡后,轻轻把何英放好,把胳膊出来,起身提起手提电脑去了书房。 张伟关好书房的门,然后打开电脑,上上网卡,连接,登录qq。 登陆后,结果和以前仍然一样,伞人不在线。 张伟其实心里并不祈望伞人在线,如果伞人真的在线,张伟本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张伟只是形成了一个习惯,习惯于在电脑前痴痴默默地看着聊天窗口,怔怔地回忆往事,让自己的心绪在无边的空气中翻腾,让自己从心里找到从虚拟到现实的依托。 张伟发呆到了深夜12点,脑子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想写一点东西。 是的,是要写一点东西,是有要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张伟在我的电脑d盘里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在给文件夹命名的时候,张伟犹豫了一下,然后打上了“莹莹”两个字。既然在现实里已经无法收获,那就在自己的电脑世界里释放发自己的心情,放纵自己无法得到的,寄托自己无尽的绵绵哀愁吧。 建立文档后,张伟起了一个名字:南漂网事。 网事,网络中的事,南漂,自己从北方来到这南方,合起来不正是南漂网事吗? 张伟把文件存到文件夹,开始敲击键盘,随想随写,没有任何章法和规则,让文字随自己的心情和思绪去任意肆意淌。 人在郁闷的时候,总想找个发的方式,总想找个地方去倾诉。张伟没有人可以去倾诉,只有选择自己心的电脑,在这里倾吐自己的衷肠和心事。 张伟决定以后自己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到这里来说话,就到这里来和莹莹倾吐心声。张伟知道她看不见,听不到,可是,张伟宁愿让自己有一个梦,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他相信伞人在虚幻的世界里,能知自己的心情,能听到自己敲击键盘的声音。 为了保密,张伟接着特意把自己的电脑开机设置了密码,又给自己的这个文档设置了同样的密码。 其实,张伟设置的密码很简单,自己生后面3位数倒过来,从qq到银行卡,到电脑开机到文档,全是这一个密码。 双重保险,我的地盘我做主。 张伟在自己的“南漂网事”地盘里开始奋笔疾书,说是奋笔,其实就是敲击键盘。张伟漫无目的、漫无方向地在电脑前放纵自己的心情,释放自己的心绪,没有章法、没有规则。 随着键盘的敲击,文档里面的文字越来越多,里面的东西很杂,既有张伟随时的想,又有心中抑郁闷的释放,还有对往事片段的提起和回忆。 写的这些东西,像是记,又像是杂谈,还像是随想,不伦不类。 张伟喜写东西的这种随意的觉,自从自己写了10多年的几本记被初恋女友翻看被他发觉愤怒焚烧而又和她分手后,他已经有若干年不再写记一类的东西了。写东西,既可以梳理思路,又可以提升思想,最重要的是可以释放心情,寄托自己的情。 当然,这是自己的私密世界,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张伟把自己这段时间思想斗争的全过程和心里所有的郁闷、失落全部在自己的地盘里进行了倾吐,里面当然也包括对伞人刻骨铭心的和无尽的思念,还有对命运的哀叹。写到动情处,不泪洒键盘。 写到深夜3点,张伟停手,看着窗外一轮皎洁的月光,深深呼了一口,看着一屏幕的汉字,心里觉轻松了一些。 张伟拖动鼠标,又点开d盘里的一个“北行记忆”的文件夹,这里面都是张伟和陈瑶节期间拍的照片,有单人、有风景、还有张伟和陈瑶的合影。 张伟看了半天二人的合影,张小波就是陈瑶,大名鼎鼎的传奇神秘美女,竟然跟随自己去老家过年,竟然当了一回自己的冒名媳妇。 张伟觉得不离奇而又荒唐。 张小波真是多灾多难,刚过上两年安稳子,心中的创伤还不知道有没有抚平,高强这个无赖又跟来纠,死烂打、死皮赖脸。什么样的女人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不知道这高强使用了什么手段,竟会得张小波要去出家? 老高够狠的! 一想到陈瑶可能受到了高强的重创,张伟心中对陈瑶冷淡自己的埋怨也就消失了,心情不好,可以原谅。何况,作为朋友,就是要在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多体贴,多关心,多引导,让朋友在自己身上出出气也是正常的,谁让自己是男人呢? 张伟又打开qq对话窗口,默默看了一会伞人灰白的头像,然后关掉电脑,上睡觉。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何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张伟坐在旁边,边看电视边旁敲侧枝和何英聊起高强的公司。 “中天现在怎样了?”张伟边喝茶边问何英。 何英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张伟腿上,拉着张伟的手在自己的口轻轻抚摸,边享受边说:“管它干嘛?死活随它去。” “那不可以啊,我们还有和他签订的一个合作协议,区域营销代理合同,我当然要关心中天的近况了。”张伟认真地说。 “那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你们收了代理金,已经保本了,他搞不好砸了,你们也不受损失。”何英说。 张伟说:“错了,你不知道,老高的代理金一分没给,已经违反了协议的规定,超期快一个月了。” 何英仰头看着张伟:“哦,原来是这样,那一定是他顾头不顾腚,离婚的时候为了保房子,把现金都给我了,手头没有动资金了。” “不会吧,堂堂的中天大老板难道手头就这点钱?”张伟有些不相信。 “你哪里会知道,这高强做事情向来是鼠目寸光,没有长远打算,他搞的那度假村酒店已经砸了,钱投进去800万,其他后续资金到不了位,合作伙伴闹了纠纷,合作方毁约携款走人,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认识的狐朋狗友。 “人家一走,飞蛋打,800万等于打个水漂,又加上一离婚,又减少了500多万,还有,公司最近的生意一落千丈,业务骨干走的走,散的散,新业务接不到,老业务被带走,公司天天亏本运营……”何英伸手抚摸着张伟的脸,娓娓道来。 张伟一听,这中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从何英说的情况来看,高强显然是不可能再有资金缴纳代理费用了,而且,即使缴纳了代理费用,就中天现在的管理状况,也不可能做好营销代理工作。 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早做打算。张伟琢磨了一会,摸起电话想和郑总沟通一下这方面的情况,一看手机,没电了。 张伟抬起何英的脑袋:“手机没电了,我用你充电器冲会电。” “卧室写字台中间屉里,有好几个万能充,你直接去找吧。”何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知道。”张伟过去拉开屉,很快找到万能充,安装好电池,到座上。 关屉的时候,张伟一眼看到了那个红的绒线盒子,顺手拿起来,又回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举起盒子对何英说:“真巧,我脖子里也有个生肖玉佩,你屉里也有一个,看起来很像,你太不珍惜它了,随便扔旮旯里,让我给放到这个盒子里了。” 边说,张伟边打开给何英看。 何英的脸唰地变了,一下子坐起来,一把抓过张伟手中的盒子,合上:“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 “神经病啊,看你紧张兮兮的样子!”张伟被何英的神态得有些烦:“从你屉里,怎么啦?” “哦,没怎么?”何英随即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笑了笑:“我还是一次无意中把它随便一扔,以为早就没了,没想到又出现了。” “嗯……”张伟从自己脖子里摸出生肖玉佩:“你看,你的那个和我的一模一样,质地、材料都差不多,就是颜和图形不同……” 何英看了看张伟的玉佩:“你的真好看,一看就是贵的,我这个不好,大路货……”说着,何英连盒子带玉佩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哎?你咋扔了?”张伟问何英:“怎么着也是块玉啊……” “你有所不知,这块玉是假的,是高级塑料做的,如果你那块玉值3000块的话,这块就值3钱,这是垃圾货,买的时候没看出来,回来找人一鉴定才知道。”何英又重新躺在沙发上。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