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不知道潘唔能要去哪里,是到海州还是会突然在中间的出口下去,因此他提醒出租车师傅:“注意观察,别落下太远,提防他提前下车的可能!” “老板放心,没问题。”出租车师傅很高兴,暴雨之夜,又揽了一个长途的好活,干这趟活,等于平时好几天的。 紧张的追逐,此刻倒是比较安闲,只需要跟着就行。 张伟正打算整理一下思路,手机接到短信息,打开一看,是陈瑶的。 张伟一看陈瑶短信的内容,忙给他回复:“哦……怎么搞的?” 一会陈瑶回复:“你还没睡?” 张伟一看,后悔自己回复太快,忙回答:“嗯……睡了一觉,想你,醒了……” 陈瑶:“哦……我也想你……刚才我又坐了噩梦,很不好的噩梦……” 张伟:“是不是睡觉姿势不对,着口了?” 陈瑶:“木有,我睡得很规矩的。” 张伟:“又做什么噩梦了?” 陈瑶:“和你有关,梦见你在狂风暴雨之中抓潘唔能,潘唔能朝你开,你……我吓死了,亲的,好怕……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你要是有了闪失,就要了我的命……” 张伟又是一怔,怎么搞的,昨晚和今晚陈瑶连续做这种梦,而自己正好在行动,难道这遥心灵应真的存在? “莹莹,莫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张伟回复:“我昨天和你说了,做梦梦见的都是相反的内容,你梦见是坏事,其实呢,正好是好事……咱娘早就说过咧……” 陈瑶:“呵呵……你真会安我,瑶北这几天好热啊,我在房间里开了空调的,出去又热又闷,怎么样?兴州天气好不好?” 张伟:“兴州正在下大暴雨,电闪雷鸣……” 陈瑶一愣,怎么和自己梦见的一样!忙回复:“那你在家里好好睡觉,安稳休息,可别跑啊,乖乖地,听话!” 张伟:“知道了,我明白!” 陈瑶:“嗯……我为什么总是对你不放心呢?” 张伟:“因为你总是不相信我,或者,你还不是很了解我……” 陈瑶:“错!正是因为我太相信你,我太了解你,才不放心你,你是我最大的牵挂……或许,就这么一辈子下去,你再成和稳重,在我心里也还不行,到老你也是我的牵挂,永远的牵挂,成为一种习惯了……” 张伟:“牵挂归牵挂,和放心不放心是两码事。” 陈瑶:“有很多时候是一回事,牵肠挂肚和担惊受怕是同义词。” 张伟:“那我怎么很想你,却对你很放心,不担心你呢?” 陈瑶:“呵呵……因为我比你大,你比我小,我是姐姐,你是弟弟,这,也是一种生活的习惯。” 张伟:“嘿嘿……我发现,我这个人貌似有恋母情结……” 陈瑶:“貌似?我看你是不折不扣的恋母情结……” 张伟:“从哪里看出来的?” 陈瑶:“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能觉到,比方,在外面,你是一个大男人,男子汉,但是,到了上,睡觉的时候,你基本就是兵兵现在的复制版嘻嘻……” 张伟:“呵呵……我自己还没有觉到呢!” 陈瑶:“这些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的,都是很自然而习惯了的,呵呵……这几天自己一个人睡,还习惯吧?” 张伟:“还行,就是半夜老想你……” 陈瑶:“想我哪里?” 张伟:“哪里都想,想半天下面就搭帐篷……” 陈瑶:“嘻嘻……坏蛋,好了,不说了,你睡吧,兵兵醒了,要撒……” 张伟:“好的。” 和陈瑶发完短信,张伟头皮发麻,陈瑶难道是神仙啊,连这个都能做梦预到,既然如此,那么,陈瑶预的潘唔能拿对着自己,是不是也会是真的呢? 张伟一想起黑的口,心里不有些发怵,不由又掏出匕首,擦了擦,来回比划了几下,又练了几下放出飞刀的动作。 张伟想了,如果潘唔能近距离朝自己开,近身的话就直接刺他要害部位,不近身就飞刀扎他手腕,先把他的干掉。 张伟反复模拟着。 又过了一会,出租车师傅突然说:“他们看来是真的要到海州下车了,前方的出口就是海州大朱家出口。” 张伟闻听装起匕首,点点头:“那咱那就跟着他,注意,下高速后,既不能被甩掉,又不要被发现。” “保证没问题!” 果然,绿的出租车在前方大朱家高速出口下了高速,直奔海州市区。 张伟乘坐的出租车跟在后面下了高速,紧随其后。 海州这边可能是靠近大海比较近的缘故,风雨比兴州还要大,闪电一个接一个,炸雷仿佛就在头顶响起。 潘唔能的出租车下了高速,径直向右,经过麦德龙,向左转,直走,一会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前停下。 张伟乘坐的出租车在原处30米停下,张伟仔细一看,是东湖花园。 张伟看到潘唔能下了出租车,穿着雨披,提着黑手提包,步行快步走进了小区。 张伟把钱放师傅手里一:“辛苦了,老哥,都是你的,不用找了,再会!” 出租车师傅一捏钱的厚度,很高兴:“老板,悠着点,别为女人太伤神,有这么多钱,再找一个都行……” 话音未落,张伟已经将出租车门关死,疾步走进了小区。 进了小区,张伟紧贴路边的灌木行走,走了大约100米,就看见了潘唔能的影子,正在快速走向一座竹林环抱的小别墅,别墅里黑咕隆咚。 潘唔能快速接近别墅门口,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接着闪电的光,打开门,接着进去,关门。 张伟跟在后面,迅速接近别墅的外围竹林,看到潘唔能进了别墅,接着,里面的灯光亮起来。 狡兔三窟,原来这狗的在这里还有一座别墅。 张伟急速贴近别墅亮灯的窗户,从窗帘隙中看到潘唔能正在客厅里下雨披,放下黑的手提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烟。 张伟开始找进入这别墅的缺口,围着一楼转悠了一圈,窗户和门都关得死死地。 张伟又开始打二楼台的主意,攀附着一楼客厅窗户的边棱,一个引体向上,脚勾住二楼台的栏杆,一个倒挂金钩,接着,一个仰卧起坐,肢勾上来,伸手抓住台的栏杆,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台。 二楼台和主卧室相连,是推拉门,没有关上。 张伟悄悄走进了主卧室,接着电光,下雨披,摸过上的单,擦了擦浑身的透的雨水,还有头发。 擦拭停当之后,张伟静静地在卧室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倾听楼下的动静。 当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张伟开始悄悄接近楼梯,顺着楼梯往下移动。 借着一楼客厅的灯光,张伟悄无声息地慢慢接近一楼,慢慢伸头去看…… 张伟终于看到了潘唔能,仍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地烟,眼神里充了惊惧,头发漉漉的,也不去擦干,身上的衣服也不管,活衣服丧家犬的模样。 张伟静静地伸出半个脑袋观看,不做声,也不出动,他无法确认此刻出动对自己是否安全,因为他离潘唔能大约有10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如果潘唔能反应快,有足够的时间掏出向自己击。一旦给这家伙掏击的机会,自己的胜算就不大了。 在牛的硬汉,也不撑一。张伟对这一点是很有数的。 潘唔能浑然不知此刻一直儍熊正潜伏在离自己不到10米的地方,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随时准备向他出击。 潘唔能足足了半盒烟,张伟也耐心地半蹲在那里潜伏了半盒烟的时间。 终于,潘唔能完一颗烟,拿过自己的手提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打开,低头,一只手伸进去,眼睛也往里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正是绝佳时机,张伟断定后,像一只豹子,突然就从楼梯后猛扑出来,脚底急速滑动,手里握着匕首,直向潘唔能冲去…… 潘唔能听到动静,急忙抬头,一看,显然是大吃一惊,正处在惊惶状态之中的他来不及想别的,也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放在黑包里的那只手抓住手,迅速就对准张伟,扣动了扳机…… 在潘唔能扣动扳机的同时,张伟出于本能的反应,身体一矮,头部后仰,同时,脚部仍然快速滑向潘唔能,手里的匕首如一道闪电般向潘唔能拿的手腕…… “嗖--”匕首的声音。 “砰--”手的声音。 “嗯……”张伟中的闷叫。 “啊--”潘唔能被匕首刺中手腕的嚎叫。 这些,都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就是说时迟那时快的觉。 随着响过,张伟的左肩肩胛处一阵剧痛,血涌出来。张伟知道,自己中弹了,打中了自己的肩膀。 同时,随着潘唔能的一声嚎叫,张伟甩出的匕首硬生生扎进了潘唔能的手背,几乎穿透了手掌。 潘唔能疼得哇哇大叫,手自然就掉在了地上。 张伟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势,他的身体这时已经滑到了潘唔能的旁边,右手迅速抢过地下的手,接着,一个鲤鱼打站起来,口就已经对准了潘唔能。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