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扶着太后从凤倾出来,脸沉的能滴出水来。 “太后,何必与皇后计较,说到底她只是您的儿媳妇,即便心里有怨也不敢忤逆您。” 太后冷哼一声:“她不敢?你看看刚才牙尖嘴利样子,那还有半分病气,想来都是做给我看了。 可她偏偏挑不出病来,即便如此还要亲自屈尊过来走一遭,理亏啊。 本想着抓住她身为皇后私自出的把柄找回点颜面,结果…… 太后现在对顾锦瑟是越来越不喜,心里连带着皇上也恼火。 安吉何尝不知太后的心情,可能怎样,谁叫她是宇文玉的姑母。 就在两人还未走到泰安,皇上的圣旨便下了‘武安侯府宇文玉顶撞皇后,以下犯上、诬陷他人、肆意妄为,从即起每在侯府门前跪地接受鞭刑二十,由武安侯亲自执行。’ 太后听到禀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安吉派人御医又派人禀报皇上。 太医来了,可皇上却被前朝的事绊住不得身。安吉无声的叹了口气。 圣旨很快传到武安侯府,整个宇文家如临大敌,宇文席带着一家老小跪在门前接旨,特别是宇文玉颤颤巍巍的跪在一侧。 小卓子把圣旨念完,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笑意:“武安侯快接旨吧。” 武安侯苍老的脸上带着疑惑,殷切的问道:“公公,是不是皇上错了?” 当街鞭打自己的儿子,比杀了他还要丢脸。就算皇上顾忌顾家,难道就不怕伤了太后的心,皇上可是最重孝道。 小卓子挑眉脸上带着不悦,手握着抬了抬看向皇的方向:“皇上可是天子,什么时候出过错,武安侯您老可要想清楚在说。” “不,不,老朽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怎么会出错。” 话虽如此,可宇文席面上仍不敢相信皇上会如此对待自己。 小卓子传完之旨并没有急着走,而是踱步上前一副老成的样子,微微俯身扶起对方:“武安侯,皇上让奴才给您带句话,太后老佛爷好不容易回来,皇上喜的紧,若没其他事,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宇文席身子一颤,恭顺的接旨:“臣接旨。” 看着小卓子离开,宇文席脚下不稳身子晃了两下,一侧的宇文玉快步上前扶住:“爹,您这是怎么了。” 已过半百的宇文席瞬间老了十几岁,经沧桑的目子带着几分不甘,辗转反侧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天,要变了。” 后的各位嫔妃知道皇后娘娘病了,麻利的都进了凤倾,一时间站了凤倾的大殿。 顾锦瑟虽已大好,可身边有两个小‘监工’愣是不让下,想到那太后的态度,顾锦瑟便依了,只是到了晚上实在是憋不住了,穿着内衫,把喜巧和幽兰撵了出去,自己在书房内,了鞋袜可着劲的蹦。 蹦累了顺势躺在地上,现在是夏末还有些燥热。躺在地上到舒服,不知不觉便又睡着了。 顾锦瑟翻了个身,挠了挠脸,觉到有东西在爬,啪的一声打在脸上,疼的瞬间睁开了眼睛。 君丞止侧卧的躺在地上,正拿着一羽拨对方,见对方自己打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顾锦瑟也不起身,在说了起来了也没用,人家都看了半天了。 君丞止凑了过来,支着头含笑的望着灯下的人:“我不来,怎么知道你睡姿这么差。” 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头对方的腿。 顾锦瑟顺着目子望去,只见自己那双玉腿,高调的在君丞止的上,她尴尬的一笑,腿慢慢收回来,却被对方攥住。 “不用,这样好。” 好什么好。 顾锦瑟心里白了对方一眼,她怕热便穿上了自己特制的短和吊带,白花花大腿就这么暴在外面。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都觉得不合适,更何况是古代。 可君丞止就是不放手,她也没办法,想着他看也不是一两次了。 顾锦瑟顺势枕着自己的胳膊,看向对方:“都处理完了。” 君丞止的目子盯着那白皙的腿,舍不得移开:“嗯,处理完了,这个结果你可还意。” “有什么意不意,皇上意就好。” 君丞止就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会这么说,也不恼,含笑的扯了扯嘴角:“这次顾府出了不少力,想来早就盯着武安侯府。” 他刚有意惩处武安侯,顾家便递上刀,别以为他不知道,上奏折的几人都是顾和的羽。 哪有这么巧的事。 两人像普通夫一样唠家常,本没有顾忌‘后不得干政’这几个字。 君丞止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那白玉的腿上跳舞,微凉的触通过指尖进新房,这种觉既动又奇妙。 某女本不知道自己在点火:“没想到我那个便宜爹爹速度还快,既然他们两个斗,皇上为何不加把柴,让他们烧的更旺点。” 君丞止摇摇头:“武安侯怎么说也是太后的母家,若真的连拔起,岂不是连朕也卷进去,虽能博个大义灭亲的美名,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顾锦瑟点了点头,想来皇上也只是动了武安侯府的心思,却没想到有人给他递刀,君丞止何其聪慧,自然知道武安侯也是顾府的眼中钉。 朝堂最忌讳的就是打破平衡,上位者恨不得两派人马每天都打,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朝堂三国鼎立,扰哪一方,都会失去平衡。 顾锦瑟想到喜巧的禀报,目子一紧,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才惩罚武安侯吧。 当街鞭打自己的儿子,这是何其的羞辱,最关键是,皇上没规定期限,这才叫人肝颤。 若是君丞止一直不松口,那宇文玉岂不是要被打一辈子。 恨,够狠。 这对武安侯无疑是双重折磨。 君丞止见对方言又止,薄轻轻勾起:“是不是想问,我如此惩戒武安侯是不是因为你?” 顾锦瑟抿了抿嘴,目子低敛。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