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门我才知道,林谦与原来不在这个家。 也对,风元的危机公关不可能如此迟钝,应该早就把他叫走想对策去了。 我打开手机,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对风元和他的声讨,多少年来营造的企业形象几乎毁于一旦。这一次,蔚山终于还是赢了。 我的确是举步维艰,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林谦与眼里会不会就是一个炸药桶,随便点燃随便引爆。 等到了下午,他还是没有回来。这是他最隐秘的一处住宅,毕竟曾经是用来藏我的,一时半会不会被媒体找到,理论上是安全的,他绝对会来。 但我杵在门口太累了不说,实在是有些显眼,为了避免百分之一节外生枝的可能,我还是掏出钥匙自己进了门。 我熬上一锅粥保上温,饿了就自己喝一点,其他时间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干等。 叁天后我终于听见了开锁的声音,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光也比以前灿烂了,林谦与打开门的一瞬间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不少。 他许是一直没合眼,浑身的疲惫挡都挡不住,进门的瞬间了一地。见我坐在那,惊讶是有的,但也没什么力气做出大反应,眼睑微抬睨了我一眼,换了鞋径直走向卧室。 他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他走了出来,我还坐在原处。 “覃野派你来专程羞辱我的?”他的声音还沙哑着,自己走过去倒了一整杯水喝到见底。 “你饿吗?我重新煮了粥。”这样的对话在心里演练好几次了,我现在反而没什么紧张的了。 他就站在餐桌边打量着我,没什么表情,“你干嘛啊杜明明?” 连轴转了叁天,他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厌倦了话术上的你来我往,跟我讲话也直白了许多。 “钥匙放下你走吧,别再回来了。”他一副实在懒得废话的不耐烦样,转过身开窗通风。 我被他这故作出来的善解人意几乎逗笑,拿捏着回应:“你明明就知道我还会回来。” “那你说说原因。”他又转过来,气定神闲地抬了抬下巴。 “我放不下你。”我一字一顿。 没有惊讶的时间,他冷笑,“喝酒了?” “这你都不信,就更不会相信我你了。”很久之后我回想起来,这句话我之所以能说得这么畅,或许是因为真的夹杂着真心。 他终于给面子地被噎住了两秒,随即又笑,“有病。”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