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熬油,肯定会剩下很多油渣,正好撒点盐在上面,给他的小货郎补一补油水。 对于缺少油水的小货郎们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东西。 被炸得有些发黄的油渣被捞了出来。 莫少珩撒了盐,等冷了冷,抓了一把豆子和罗招娣手里,试试味道。 豆子呆萌呆萌的往嘴巴,眼睛一亮,是。 嚼着好香脆,加上淡淡的咸味,真好吃。 嘴巴里面,嘎吱嘎吱的清脆的响。 莫少珩说道,抬去给小货郎,分着吃。 熬油的大叔也是一笑,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没这么频繁地吃到一点油水的。 别看只是一些油渣,但对于小货郎们来说,已经算十分不错的东西。 很快,百姓们就发现,乌衣巷铺子卖的食物,比其他地方卖的,油都要放得多一些。 比如,便宜的面条,都能看到油滋滋的觉。 惊讶无比,要知道油可不便宜,他们都在怀疑,莫少珩这么做生意能不能回本。 其实,莫少珩还节约了不少成本呢,以前都是用羊油和牛油,那是真的贵。 多了些油水的饭食,味道似乎又上了一层,来铺子里面吃碗小面,买点包子的普通百姓也多了起来。 而乌衣巷,一个猪油铺子也开了起来。 一开始是没什么生意的,不过在得知其他铺子的食物也是用的这种猪油后,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来购买尝试了。 毕竟价格比羊油牛油便宜,而且味道他们也见到了。 相信生意也会慢慢好起来。 而莫少珩已经在回家炕腊了。 他的腊已经炕了一段时间,每次烧炕的时候,就将腊摆到火膛上面。 腊炕得又干又好看。 因为盐价便宜了,上面还抹了盐。 不仅保存时间更久,还能更具风味。 这次的腊是上次杀猪饭没有用完的猪。 所以莫少珩让人也给赵景澄,赵棣,赵焰秋也送去了一些,上次的猪也有他们家提供的一份。 赵景澄懵懵地抱着一块腊回家。 仪王妃看着也有些发愣,你这是从哪抱的,怎么看着有些奇怪? 赵景澄答道,这是腊,上次杀猪饭没吃完的,老师炕成了腊,正好分了我一些。 听说味道贼香,和平时做的味道有些不同。 到底啥味啊?肯定得试试。 干脆让人拿去,按照莫少珩说的法子做出来试试。 其实也就用水煮,什么调料都不用放,煮好切成片就成。 等赵景澄将一片切好的腊放进嘴里的时候,那种腊独特的香味就出来了。 特别的香。 风味的确十分的不同。 仪王妃也是惊讶,看着硬得跟石块一样,煮出来味道竟十分不错。 赵景澄说道,这腊特别能存放,从今年放到明年都没问题。 要不,我们也炕一些,到时候我再去乌衣巷的咸鱼铺子买些咸鱼,让人给爹一并捎去。 边疆苦寒,想吃啥没啥。 以前也就军粮能运得过去。 说完,赵景澄又笑了,要是爹回凉京,他都快认不出来我们府邸了,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吃的是什么东西,还有我们的火坑他也不认得 仪王妃也是一笑,她对腊也真上了心,这东西好啊。 第二,莫少珩的学生就上门学炕腊了。 什么理由的都有,什么送父兄的,送亲戚的。 莫少珩心道,年货的魅力,的确如此了吧。 不过,要说这些学生全是上门学炕腊的,也不完全对。 比如,范慎等几人,着小手手,听说,那什么婆婆丁炖猪肚特别好吃 莫少珩: 得,让人去买些猪肚回来。 院子中,嘻嘻哈哈,闹腾得很。 莫少珩最近是不怎么出门的,闲着也是闲着。 他开始鼓出来了一个小东西。 猪牙刷! 以前,刷牙都是用杨柳枝,嘴巴放点盐,用杨柳枝涮一涮。 至于好不好用,北凉的人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从小就这样,习惯了。 但莫少珩 他早就想将牙刷出来了。 选上好的猪,热水杀菌,再加醋,温水浸泡,加醋是为了除去猪上的蛋白质,也能让猪变柔软。 然后牙刷杆上打孔,用麻线上整整齐齐的猪。 得好不好看,就要看手艺和处理方式了。 比如将牙刷杆上凿,将麻线埋进里面。 从外表上来看,本看不到麻线的存在。 这样的一把牙刷又好看又好用。 一群学生: 看着莫少珩用着抹上盐的牙刷,再想想他们自己的杨柳枝。 莫少珩: 得,正好一人送上一把,广告先打起来。 他做出牙刷,肯定会开一个生活用品的杂货铺,这些小东西也放铺子里面卖一卖。 生活用品嘛,价格未必贵,但用的人多啊。 别看只是一件小东西,但凡是改变人生活习惯的小东西,也能提高人们的生活品质不是。 生活的品质,往往就是由这些平常,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务组成的。 这仅仅是一个小曲。 本来,莫少珩以为,他除了周正安和燕王,也没什么糟心的事情了。 结果,有些意想不到的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 有鹰卫来报,世子,凉京城中,有人在模仿着我们的三街之战,新开了个战场,引走了我们不少人。 莫少珩: 抢生意? 三街之战也举行了这么久了,那些规则什么的肯定也被人学了去了。 加上乌衣巷的位置有限,战队都得排好久才能上场,观看的人也拥挤得很。 莫少珩本想着,等时机成,他再扩大一下,没想到,居然有人替他做了,只是直接将他的人给分走了。 三街之战唯一的用处就是引人,其本身是不赚钱的,反而是花钱赚吆喝。 想了想,道,他们的位置在哪里,那里的街道属于谁的产业? 鹰卫答道,在东市附近的浆洗街,比我们这的位置还好,属于太子产业。 莫少珩愣了一下: 赵岚沉寂了这么久,终于又开始面了么? 没想到一出来就拿自己开刀。 鹰卫继续道,他几乎沿用了我们所有规则,连季度赛和年度赛都学得一模一样。 世子,他们会不会影响我们生意? 莫少珩心道,影响是肯定会影响的。 但莫少珩现在做的都是独门生意,影响也是有限,除非赵岚真不要脸到将乌衣巷的所有生意都复制一遍。 这种行为,哪怕是在古代,也是会被人唾弃的。 莫少珩说道,先去打探一下他们的动向再做决定。 几后,莫少珩脸沉得厉害。 对方的商业,开始覆盖面食,包子,红豆糕,甚至卤,咸鱼这些行业了。 除了酸菜鱼,他们无法运活鱼进城,猪食坊的菜品过多,他们还学不过来外,竟然都来了一份,甚至也开始组建送货上门的服务了,他们用的成人,比莫少珩的小货郎还快捷一些。 哪怕是调料,太子府上定有用药的高手,也能分辨过七七八八。 鹰卫说道,甚至,价格比我们还低上一些。 莫少珩: 这就是专门针对和打了。 莫少珩想了想,让人去将他们的商品,一样购买一份回来。 等鹰卫带着东西回来后。 莫少珩挨着尝了尝,还好,并没有他们的味道好。 比如,包子,光外观就没有他们的好看,死瘪瘪的,味道也硬了很多。 莫少珩有些侥幸,还好他让做包子面条的师傅注意,莫要将一些关键工艺传了出去。 铺子里面的掌柜和伙计,都是鹰师退下来的或者他们的家属,忠心这一点倒是无需置疑,要有异心的话,这二十年早就有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又比如卤,看似差不多,但吃起来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不过,莫少珩也清楚,鹰卫刚才说的,他们的价格比自己的商品低,这一点的冲击有多大,对于不富裕的顾客来说,这一点就尤为致命了。 鹰卫问道,世子,要不要我们也降价? 莫少珩摇了摇头。 他镇北王府的财力,哪里可能和太子府打价格战。 拼的还是质量,至少核心客户失不会那么多。 哪怕是看上去对方占了优势的送货郎,太子招的那些人,仗着太子的势,能有他的小货郎可,服务周到? 古时,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思想是十分严重的。 不然,莫少珩也不会专门培训他的小货郎一些送货礼仪。 莫少珩说了一句,可够糟心的。说起来,赵岚除了抢了他的生意,也抢了赵棣的生意。 赵岚和赵棣本就是死对头,平时就互相咬得紧,这般争锋似也平常得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被赵棣拒绝后,莫少珩多少有些心,这可不得重新找一个借口去找赵棣,将对方拉上战船。 他一个镇北王府的世子和太子对着干,多半要被人说闲话,但加上赵棣就不一样了。 赵棣和太子对着干,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懂。 莫少珩正准备出门,这时祖母和永安夫人来了,估计也是得了消息,过来询问情况。 眼看我们铺子有了生意,怎么尽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永安夫人嘀咕了一句。 祖母看了一眼,然后道,这事情上莫要犯了忌讳,让人抓了把柄。 莫少珩点了点头,道理他自然懂,并不能像对付一般商人那般。 又聊了聊。 莫少珩看了看天,今去找赵棣上船,时间晚了些,只得明天再去了。 晚上,莫少珩摩拳擦掌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别看对方是太子,但在商业的见识和方法上,莫少珩能将对方的脸打得比猪头还肿。 正兴致地拟计划呢,这时,外面的天空突然一亮。 莫少珩一愣,抬头。 好漂亮,星雨啊。 天空竟然滑过经久不息的星雨。 这时,南一也推开了窗,群星陨落,妖星现世,少师,你们北凉惨了,有世妖星出现了。 莫少珩说了一句,瞎说什么。 南一答道,史书上有记载的那些世妖人,每逢出世,都会降下这样的星雨,贤臣陨落,妖星当道,世将起。 莫少珩笑了,我看你都可以去道观当一个真道士了。 这北凉哪来的妖星,要说妖,你老师 话还没说完,莫少珩就愣住了。 南一也是一愣,张了张嘴,少师,我觉得你有麻烦了。 这北凉,最妖之人,可不就是莫少珩。 莫少珩不信这些,哪怕方士中的占星一脉,也没有将人的命运和天上的星星挂钩,那是封建信。 但莫少珩不信,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信。 第二,莫少珩准备去燕王府,路上,莫少珩又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泗水居士死了。 泗水居士,前朝遗老,因辱骂赵氏颠覆皇权,被关进了大牢三十年,不见天。 但这人的确是一个治世的贤臣,天下闻名,哪怕是赵氏皇族,也仅仅只能关他,而不能杀他。 将赵氏辱骂得那么惨,哪怕是什么丞相贤能,恐怕也早被想着法子处死了,但赵氏皇族就是不敢杀他,可想而知这人的名声得多厉害。 但,于昨,群星陨落之时,死于牢中。 街上的人形匆匆。 莫少珩眉头也皱了起来。 当真死得这么巧? 又或者刚刚被人利用了起来。 再厉害的人,被人关了三十年,恐怕也是英雄末路了。 可悲可叹。 莫少珩的心中也蒙上一层隐晦。 他不是怕这天象,他是怕有人作妖,将他牵扯其中。 到了燕王府,赵棣十分古怪地看着莫少珩。 莫少珩心道,怎么了? 就算他被拒绝了,现在上门是有点尴尬,但是吧,他这不是事出有因。 还真眼巴巴地看着赵岚将他们的生意抢走啊,门都没有。 莫少珩还没有开口,赵棣就道,刚才母妃让人传来消息。 昨夜钦天监夜观天象,得了一关乎我北凉命运的卜卦。 群星落,贤臣陨,妖星入世北凉。 莫少珩心里有些慌,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棣道,钦天监的卦象说,妖星近才出现在我北凉,独自悬挂于天空,当还未婚。 噗! 莫少珩愣是没有忍住。 哪个死不要脸,针对他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提一嘴什么未婚。 单身狗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人挂墙头。 侮辱也忒大了。 莫少珩有些强词夺理,这定说的不是我。 我也是定过婚的。 什么独自悬挂于天空? 他是独自吗?才不是。 赵棣: 这婚约不也没人当真,所以说独自悬挂,依旧直指莫少珩。 赵棣说道,你当作何应对? 莫少珩: 现在破局的最好办法,也是最简单的一个,那就是立马成亲,送入房,破了这卜卦,谁也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