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也愣了下,“先生?” 怎么去了一次阿尔卑斯,反而生疏了。 詹箬没有回答,反慢道:“可以不回答,说正事。” 奎恩想了下,还是直来直往道出来意:“虽然不太礼貌,但我只是想问问您不我去你家做客,我没来得及定酒店,听说b市现在居住环境很紧张。” 好好一个世界顶尖家族的掌门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某些官员很想两句,却见詹箬低眉浅笑了下。 “实话?” “我怕有危险,希望得到您的保护,反正萧是这么建议我的,但哥哥并不赞同。” “...” 詹箬还没说话,忽然听到一道哀愁的声音。 “爷爷,咱们家房子是不是不够大?最近好多来b市保命的,亲戚太多了,搞得我也没地方住了,可酒店又不安全,可怎么办?我今天也没地方去了,其实我这人也不挑,狗窝我也能住的,就怕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王老头懵了下,忽对上自己大孙女的眼神,奥,行吧。 “出门在外靠朋友啊,这也需要我教你吗?” “至于安全问题,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也没能认识几个厉害的,倒是有一个...可是难以启齿。” “算了,爷爷你是要脸的人,我也只能...” 爷孙俩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边上的人怒目而视:老早听说王老头喜泡茶,没想到一脉相承。 风评被害的王薇:“...” 这俩人真是够了。 难道这有用? 当然没用。 只引起了宁檬几人叛逆式的茶艺。 宁檬:“难道作为北漂的我们就有地方住了?” 虽然她家拥有海市几条街道的房产,但她在b市真的没有房子——她爹她娘她有的不算。 吕元驹:“刚刚酒店系统提醒我,我们的房间被退了,一定是有钱有势的一些人暗算我们。” 熊达:“好惨,难道我们晚上要睡天桥底下吗?” 苏缙机:“睡天桥底下是犯法的。” 本来气氛严肃的,戚尔雅等人摸不准詹箬的态度,正觉得纠结,被这么一整,搞得四处茶香四逸,人均资产过亿的群体偏要搞大型七伤拳式凡尔赛现场,整的一些武林人士十分不。 绿林豪杰最看不惯人。 戚獴翻着白眼正打算警告他们。 “我在b市也没房子。” 詹箬说了,气氛一下子就... 卧槽,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王蔷囧了下,正思考着如何应对。 “那走吧。”奎恩忽然双手在呢大衣中,对詹箬说:“我有。” “刚刚想起来了。” 奎恩镇定自若站在詹箬面前,虽然年纪小了好几岁,可一米八六的身高让他难以让人认定是个“小男孩”。 至少很多人都觉得他问詹箬“要不要跟我走?”的时候,气氛好像也自然。 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赏心悦目? 詹箬看了奎恩几秒,忽然说:“我不习惯去男人家里,不过你还小。” —————— 詹箬他们走后,个别官方人员很忧虑,或者很气愤,戚尔雅反而松了一口气。 “叔,这是好事?”戚獴看不太懂局面,只觉得詹箬这个人越来越让他畏惧了。 “算是吧。” 戚尔雅看着车外风景,淡淡一笑:“还愿意宠着别人,是好事。” 戚獴似懂非懂,忽然神来一句:“那如果是她故意这样表现的呢?” 戚尔雅怔了下,陷入沉思。 有这个必要吗? 有,詹箬也许对洛宓的尸体兴趣,所以她把新研究内容送给了研究院。 —————— 奎恩把人带回去了,不过不止一个人,后面一串不要脸的。 你不带我一起我就去睡狗窝/天桥底下。 王蔷一点也没有不要脸的自觉,直到她发现奎恩买的是两栋豪宅,他们这些人住左边,詹箬在右边,跟他一起住。 王蔷靠着台看隔壁宅子的时候,还在抑郁自己竟然沟翻船在“争宠”这件事上被一个小男给赢了一筹,宁檬反而安她了。 “姐,不慌,你还是我学姐最疼的大宝贝。” “何以见得?” “她对您好是顺理成章的,可那边...我已经在想象特博先生知道这件事的反应,上次学姐住进他家,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就走了。” “奥,你的意思是...表哥表弟?” “我什么都没说哦,而且我怀疑那边不止一个人。” “咦?” 王蔷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问了一个人。 “你在哪?” “试探我?” “在隔壁?” “嗯。” “要不要过来喝茶?” “不,忙。” 忙?王蔷跟宁檬眼神一对。 那一瞬间,他们的灵魂达到了无限契合。 客厅里正在打牌的几个直男:“?” 只有砂楚表情意味深长。 —————— 右边别墅,奎恩的确是有正事找詹箬,萧韵也是有备而来。 早在阿尔卑斯,他们就决定联合四人小群体,因为他们都足够强大。 这几个月也是有合作了,现在算是进行下一个阶段。 很多人都以为詹箬在这段时间中的屠杀就只是屠杀,她甚至从不收容“俘虏”,也不拷问情报,只杀不言。 可事实上,她真正的目的是资料。 碎片化的信息经过整理,总会派上用场。 至少对萧韵有用。 “这些人就是当前我能找到的二代到九代的实验体。” 奎恩看着资料,“有些人看起来好像就是一个普通人。” 萧韵:“看起来像,其实是伏兵,但也有些是逃出来的,像我这样——利用了一次变故。” 变故? 詹箬跟奎恩都看向萧韵,认识这么久,他们都没问过萧韵是怎么从小丑先生手里身的,而且现在看起来不止她一个。 “15年前,我们被关押在南极的冰之中,那段时间他好像在进行一种复苏实验,就是从南极某些冰川区块中提炼一些远古生物的基因注入我们的体内,以此达成生物学上的基因变异,但失败率很高,不过我知道也有成功的例子——有一个人活下来了,但长出了尾巴跟獠牙。”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一年的3月15号有一次很强的地动裂变。” 奎恩想起来了,“对,是有,当时我记得我爹地麾下有一列南洋商船全部失联,后来再也没找到,不止我们家船队,事实上在那顿时就位于或者经过的所有船队乃至科考队全部都失联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定论,后来by这边的成员国倒是联合大规模探查了一次,后来没结果,反而讳莫如深,提前结束了探查,当时,我爹地好像也很避讳,再也没谈起。” 像奎恩这样的天才,对4岁时的所见所闻还是有清楚印象的。 “难道跟他有关?” 萧韵摇头,“事实上,他也是受害者。” 啊? 萧韵陷入沉思,“当时,他正在给我做实验,要开颅,我几乎以为自己那次必死无疑,可忽然电源电子信号全部都失踪了,就滴一声...我觉自己陷入一片白茫的世界,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但后来白变成了黑暗,再一睁眼,实验室已经塌了,有尸体,尸体已经腐烂,他也不见了,我爬下了手术室,逃出去的时候,回头看到墙上的时钟——跟之前一模一样,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诡异的是,明明我的神状态能判断时间过了很久,可时钟是不变的,在我之前被实验而死的人其实也才刚死,可他腐烂了,但小丑拿出来要给我做实验的药剂却是完全新鲜的。” 奎恩皱眉:“时空混?而且是个体碎片化的混?” 萧韵:“我想不到其他理由,所以从此我就对这个世界有了敬畏之心——这种敬畏也高于对他的畏惧,也才没那么绝望。” “但我想,他当时三观估计也被重塑了。” 奎恩也被这件事给震撼住了,也意识到当年南极那边发生的变故为何让这个世界的顶尖国家科研力量全部退避。 因为他们遇到了远高于当前水平所能理解甚至掌控的局面。 他们畏惧了。 也不知道那位小丑先生是否也从中受到了何为恐惧。 “我想,他反而会为此亢奋。”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