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筹边说边将方思远被擦干净的手腕递给有轻度洁癖的子车痕,乖乖地等着哥哥的诊断结果。 子车痕握着方思远的手腕细细诊断,片刻,若有所思道:“他之前应该是吃了或者是被用了什么东西,刚好被蛊毒活了。是药是毒也不过是一线的事,有了那药引子,蛊毒也不过是一剂良药罢了。经过此劫,他或能因祸得福。” “不出片刻,他便能醒了。” 子车痕说完,见子车筹乖乖巧巧地看着他,脸的崇拜,指尖忍不住动了动,接着面无表情地了一把子车筹长出了一层茬的脑袋。 子车筹一脸懵,“哥哥?” 软软的,真好摸。 子车痕面无表情地想。 怪不得师父喜摸我们的脑袋。 子车痕面无表亲地继续想。 以后偶尔我也可以摸阿喜的脑袋。 子车筹面无表情地接着想。 子车筹懵着看着哥哥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浑身发出了愉悦的气息,突然头顶一凉,不明所以,却跟着笑了起来,干净纯净到了极点,不像是浴血而生的血蛊师,倒像是未经人事的婴孩。 子车痕卸下药箱,拿出随身带着的草药,取了几味简单处理,等方思远醒后准备让他服下,子车筹去厨房拿了师父和洛晴给方思远拿的饭菜。每每重伤之后,休养期间食量都会增大不少,若真的像子车痕所说的,受此重创不过短短时间就能清醒,恐怕要饿坏了。 子车痕的诊断从未出错,不过半柱香时间,方思远就呻、着醒来了。只是他脖子被掐了那么长时间,已经沙哑了,疼的厉害,不过出了一声,就皱眉痛苦地捂住了喉咙。 子车痕将兑了草药的碗递过去,道:“你嗓子要养养,这段时间不要说话了。” 将方思远忍着疼痛的一声“阿荼”堵在了喉咙里。 子车筹在一旁道:“吃药吧,这是治你身子和嗓子的,还有这些饭菜是师父和大账房给你留的,不饿吗?吃了带你去找赵荼。” 说着将饭菜往方思远身边推了推。 不说还好,一说饥饿便翻江倒海般涌来。 叫花,银丝卷,黄金南瓜,蛋炒饭,清炒油菜,凉拌黄瓜,每一份不多,用小碟子装着,致十足。 平里倒是足够了,甚至因为洛书的嘱咐,比平时的量要多了一倍,但是今方思远吃得干干净净,竟然只吃了个半。 可是方思远已经等不及了。 子车筹叹了口气,道了声等等,从伙房拿了一猪腿,像刀似的扛出来,给方思远拿着吃。 方思远愕然看着脆皮金黄的烤猪腿,本想摆手拒绝,可是它散发的香气却让他不由自主地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接了过来。 其实冷了的烤猪味道远远不如现烤的好,现烤的猪外皮酥脆金黄,内里鲜多汁,便烤边吃,油滴在火堆上呲呲作响,用生菜卷了去腻,洛书每每转换完体型,都能自己吃上整整半头。 方思远想起上次吃的现烤的猪,忍不住拿出匕首割下了一块猪放进嘴里。 子车痕点点头,看向洛晴那边,杨迩还没醒,便让子车筹留在了后院,对方思远颔首。 “走吧。” *** 雪暮枝警惕地看向被制住的人,赫然是赵荼的哥哥。 赵柯。 赵柯高高瘦瘦,脸天生蜡黄,五官平平,扔到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他表演的项目是口碎大石,不是有内力,而是靠着一身行走江湖的外家硬气功夫,硬扛过来的。 他虽然无声无息,但是在空中楼阁是水一般的存在,温和而沉默,调节着众人之间的关系,他年纪最大,看着众人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长辈看着喜的晚辈。 可是现在,他脸上出的神情,是“赵柯”绝对不会出来的嗜血与狰狞。 “……暗影阁?” 他沉默一瞬,冷笑道,“醉仙楼好大的手笔。” 暗影阁每一单价值千金。 雪暮枝没有回答,雪芝在蛇蛊身上爬来爬去,最后只留最后的两足站起,挥动着剩下的腿看向雪暮枝。DaojuhUishO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