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静静地在山路上行使,陆江远捏捏眉间,章时年那些话,到底是想和他说什么呢? * 吨吨显然非常喜这个小马驹,放学后,书包都没放下,就往马棚那里跑,后面还常常跟着一群小尾巴,但小马驹的子实在太烈,每次孩子们过去,陈安修都不放心地跟着,现在都是一家一个,孩子娇贵的很,万一给人踢一脚就坏事了。这小马驹偶尔还给他几分面子,因为每天四顿还等着他喂食呢,它也知道吃人嘴短。 一帮孩子在这里玩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够,陈安修看着天不早,每个人分了一把枣子赶紧将人都哄回家吃饭去。 “吨吨,你饿不饿?”饭已经做好很久了,章时年也没回来。 “不饿,刚才吃了好多牛干,等着大爸爸回来一起吃吧。咱们把小马牵出去遛遛吧,它每天都在马棚子也很闷啊。” “好吧,正好现在路上人也不多。” 吨吨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在马背上抚摸一把,“爸爸,小马的名字,你还没想出来吗?” 陈安修理直气壮的说,“想了,我说叫大吨吨吧,你们父子俩又不同意。”吨吨说和他名字太像,连章时年也不支持他。 吨吨扁扁嘴巴问,“爸爸,你就不能多想个名字吗?就知道吨吨一个吗?难道弟弟将来要叫小吨吨吗?” 陈安修脚下差点打滑,惊问道,“你听谁说有弟弟的?” “糖球爸爸不是刚生了一个弟弟吗?” 陈安修强辩说,“糖球爸爸是糖球爸爸,我是我。糖球爸爸生了,我也不一定就要生。”楼南前些子是刚生了一个男孩,他还领着吨吨去看过。 吨吨不说话。 陈安修把马拴在树上,俯身抱抱他说,“吨吨,那你想要个弟弟吗?” 吨吨趴在肩上过了好一会才闷闷地说,“如果有的话,就要吧。” 章时年刚把车停下,就接到他大哥季方平打来的电话。“老四,陆江远那人是好惹的吗?你突然找人查他的过去干什么?”他一听到风声就打电话过来了。他们虽然不怕陆家,但也不想无缘无故招惹那些人。 总不能告诉大哥,他怀疑陆江远是安修的另一个父亲吧?“最近遇到点事,牵扯到他。” “不会是因为陈安修吧?”季方平到觉察到些什么,绿岛那边他也有人,多少听到一点风声,老四的事情他不干涉,并不表示他一无所知。 “安修最开始是有牵扯在里面。”这件事他隐瞒也没用,“但到现在已经不是安修的问题了,是陆江远咬着不放。”虽然他不知道陆江远到底想干什么,但最终一定有个目的。 “那你小心谨慎些,这件事我也帮你暗中打听一下,不过你要查三十年前的事情,恐怕不容易,你眼前这件事和三十年前有关系吗?” “可能有。”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章时年和他大哥讲定电话,一转身就看到林长宁静静地站在门口影处,“林先生,你也在啊。” 林长宁从影里走出来,“过来想和安修说件事的,这里没人。” “可能在小饭馆呢,我去那边看看。” “等一下,我想问你件事。” “您说。” “陆江远是不是做了不利于安修的事情?” ☆、102 章时年看林长宁的表情,心中稍一权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讲了一遍,至于陆江远这么做的理由,他也没隐瞒,“陆先生希望借此撮合我和陆小姐,但是这件事情我已经拒绝了。”这是陆江远给他的理由不是吗?他这么转述给林长宁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陆江远的行为,林长宁没做任何评论,他只是问章时年,“你现在有万全的应对措施吗?” 章时年据实以告,“万全算不上,但目前还应付得来。” 林长宁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去小饭馆的路上遇到遛马回来的陈安修和吨吨,吨吨拉着章时年说刚才遇到一只小刺猬的事情,林长宁则和陈安修说了些话。 章时年把小马驹牵回去拴好,吨吨还在和他说,“我本来想把刺猬拿回来的,但是爸爸不让养。” 陈安修送林长宁到村口,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不客气的点明事实说,“你们两个都是只会动嘴皮子的,回来还不是要扔给我。” 吨吨不死心地小声说,“我也可以帮你的。” 章时年想说话,陈安修投以警告的一瞥,章时年笑笑不出声了,陈安修蹲在吨吨面前继续道,“刺猬要吃老鼠的,吨吨,你是想天天去抓老鼠喂它吗?” 对于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吨吨来说,老鼠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天天见,但绝对不陌生,他一想起那种黑乎乎,眼睛小小的,还到处咯吱咯吱咬东西的生物,赶紧摆摆手说,“那还是让刺猬自己在外面吃吧,我不要了。” 陈安修着他的脸说,“这才是我聪明的儿子。好了,去洗手,咱们准备吃饭。” 吨吨点点头,先前一步跑进屋里了。 他们两个在后面慢悠悠的跟上去,章时年说,“我刚才其实是想帮你说话的。” 无数的事实在前面证明过,陈安修已经有了强大免疫力,“算了吧,章先生,你的阶级立场,我很早之前就清楚了。”不管对错,只往儿子那边站。 章时年笑着去拉他的手,“这么明显?” 家里没有其他人,陈安修也没拒绝他,“只差昭告天下了。”连他爸妈都说章时年对吨吨真像亲儿子一样,说起这个,他该找个机会把吨吨和章时年的关系同家里说清楚了,前段时间,家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这件事也没机会说出口。不知道说完了之后,他爸爸对章时年的印象是不是还这么好。 两个人在门外腻歪一会,进来的时候,吨吨已经把晚饭摆好了,现在章时年只要不是很忙,晚上就会来山上和他们两个一起用饭,一周之中有四五个晚上都是睡在这里的。 晚上两人想把吨吨送回家的,但吨吨想留在这里,足够大,也不是不能睡,就是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吨吨洗完澡照例还想睡中间的,但被章时年哄着睡到里面去了。 陈安修擦着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一看上这排列顺序,就知道章时年图谋不轨,当下低声说,“吨吨还在,你别胡来。” 章时年坐在上抱住他的,凑在他颈间闻闻,“我胡来什么?”一家人同一个味道的觉真不错。 吨吨面朝里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好像睡着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耳朵是在被子外面支楞着的。DAOJuhuiShou.cOM |